“韩相濡现在走到这个境地,也不知道韩家和乔家那边会如何。”
当众悔婚,是直接给两家落下诟病的行为。
即便日后这件事情可以得到妥善处理,也仍旧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当时在订婚宴上对着那么多人的面,韩父就敢直接撤了韩相濡的职位,之后会如何,大抵也不会比这个轻到哪里去。
只是可惜了缘分。
在两个人说话的时间里,纪衡梧是一直紧握着江景彤的手的,“他们能走到这个地步是挺惋惜的。”
“但是你相信我,我们之间绝对不会步他们两个人的后尘的。”
感情是需要时间去经历,去磨合的。从两个人最开始认识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三年的光景。期间他对江景彤多有忽视和冷漠,在明白自己感情后便生发出亏欠。
两个人从表明心意到现在,期间也经历过不少的事情。却只是让纪衡梧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选择,无怨无悔。
江景彤还在想着乔子沫那边的情况,乍然听到纪衡梧笃定的话语,眉眼弯弯,同时也伸出另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身,“我知道,这辈子也不会放开你的手的。”
说着,她就挣脱纪衡梧的手,左手抓住他的手露出手心,用右手在他手心写写画画。
在纪衡梧略带着疑惑的视线中,她便只认真的写字。不明说她要写的是什么,所有的事情便都通过这一个独特的方式交予纪衡梧,让他自己去感知。
手心处传来微痒的感觉,但纪衡梧此时的注意力全然都集中在江景彤所写的内容之上。
有些复杂,江景彤写了几分钟才收手,而后一脸得意的看着江景彤,“我有些困了,等到家之后你记得喊我一声。”
说着,不等纪衡梧先问她写了什么,她就自顾自的抱着抱枕,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合眼睡觉。
纪衡梧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回想着刚刚小姑娘在他手心写的字,忍不住的也笑了。
而后他俯身,凑在江景彤的耳边说了三个字。
尚未彻底入睡的江景彤,唇边笑容璀璨。
——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我亦然。
会场里,没有多长时间,先前还坐在台下观礼的宾客便纷纷踏上了回家的路上。
剩下的事情都是韩家和乔家的私事了,他们再留在这个也不是个道理。万一以后出了什么事情,当时还留在现场的人便逃不了干系。
此时,会场里便只剩下了韩家和乔家的人。
乔子沫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洁白的礼服,还有手中的捧花,当时有意布置的和结婚现场相似的所有的一切,到现在已经成了对她最大的讽刺。
讽刺她的天真、对韩相濡的信任;到头来不过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想着,乔子沫唇边就溢出一丝苦笑。
韩母坐在乔子沫的身边,好生安慰着她,“这次的事情是相濡对你不起,等他回来,我和你叔叔再好好教训教训他。”
“放心,阿姨一定不会就这么放过相濡的。你也是我们韩家认定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