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景彤在回到公寓后,回想起今天中午和曼珠的谈话。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明明自己没有露出破绽,但是她怎么还是感觉曼珠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
当一件事情得不到求证的时候,自己下意识的补充便会放大这种害怕,此时的江景彤也不例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后,她还是没忍住联系了冥夜。
那个男人既然有本事把她带出来,就一定有办法能够打消了曼珠的疑心。
城郊的别墅里。
客厅,自从知道冥夜已经把人交给了九婴,那让他们逗留在人间的任务也完成了。如同一块终于落地的势头,这段时间以来赵凌川和靳如年是肉眼可见的放松。
靳如年暂时不打算再去旅游拍照,而赵凌川这段时间也没有接戏或者是代言,基本每天两个人都在家里放松,不是玩游戏就是喝酒,不亦乐乎。
“你说江景彤落到了九婴的手里,是不是真就回不来了。”赵凌川一边观察着棋局上的形势,考虑着落子的地方,一边和靳如年搭着话。
靳如年抬头,用看憨憨一样的眼神看着赵凌川,“到嘴的鸭子,不利用到最极致,怎么可能会甘心。”
当年九婴做的事情,他们心里都有数。虽然不仅认同九婴的行为,但毕竟受制于人。更何况整件事情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起个辅助的作用。最后会是什么结果,尘埃落定之前,谁都不会得出最确凿的定论。
赵凌川听到靳如年的话沉默,而后又看了看楼上,落子的同时又问了一句,“那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冥夜有点儿不对劲。虽然平时工作都比我忙,但很少会见到他这么疲惫的时候。”
准确意义上来说,他们都不算是人,虽然也会有七情六欲的存在,但有些情绪和状态毕竟还是无法共通的。
以往,不管他通告多忙,冥夜都鲜少表现出疲惫。
许是被支配的时间太久了,他身上曾经存在的棱角,都被磨得圆润失去了脾气。
“可能是良心有愧吧。毕竟在我们三个人当中,只有他和江景彤的关系最好,最后还是他亲自动的手,把人送往了深渊。”
靳如年考虑着措辞,说话的速度也缓慢了几分。
“他以前也是人,虽然不知道那一世发生过什么事情。但忘川三千年的徘徊,也终归没能让他成功洗去那些人身上才有的情感。”
靳如年对冥夜所知也不多,只知道他身死之后未入轮回,反而做了忘川里的一个孤魂,游荡了数千年。至于最后他为什么要替九婴卖命。靳如年和赵凌川却是一无所知的。
不欲过多纠结不知道的话题,两个人很快就投入到棋局之中,淋漓对峙。
二楼的书房里。
冥夜借着窗外交接的月光,打量着手里那块青鸾玉佩。
自从他把这块玉佩从江景彤身边带走之后,就一直保管着,没对任何人说起过。
青鸾鸟……
他还在摩挲着玉佩时,忽然就接到了来自江景彤的电话。
等他听到那人说出的内容时,也不由得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