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场戏是今天剧组安排的最后一场戏,孙导都发话收工了,其他工作人员就自发去收掉布景,准备回酒店休息。
酒店里。
江景彤坐在沙发上,盘起双腿,一个劲的专研剧本,却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半晌后,她放弃挣扎,后仰靠在沙发背上,用剧本蒙着脸。
“好烦啊。”
江景彤心乱如麻,怎么也想不通今天晚上她拍戏的时候,无论如何也入不了戏。
晚上拍的那场戏是她一个人的戏份。
她却不是这里出问题,就是那里出状况,总之一刻不得安生。
照理来说片场当时一切照旧,但她就是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一把扯下盖在脸上的剧本随手扔在沙发上,她盯着对面的电视屏幕,清晰的倒映出她的状态。
发丝蓬乱,微微驼着背,脸上更是写满了颓废。
她此时的状态更像是遇到瓶颈,苦寻方法却不得解的迷路人。
“咚咚……”
就在她还在找问题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很是急促。
“是谁?”
大晚上的,酒店的这个楼层住的基本都是剧组的工作人员,又不是在拍综艺,还有谁会这么晚的来找她。
“景彤,是我。”
门外的声音是江景彤每天都会听到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只是现下却听起来有些不大对劲。
江景彤快走几步,打开房门,看到的便是一身狼狈的曼珠。
下午时分还完整如初的月白长裙上有了撕裂的刀口,汨汨流出的鲜血也将裙子染红,触目惊心。
而她整个人从内到外都透露出一种虚弱感,额头上悬落的汗珠,嘴角洇出的血迹,每一处伤痕都在告诉着江景彤,她受的伤是有多重。
江景彤先是一怔,随即伸手将曼珠拉进房间,探头在走廊里来回张望,确定没有人后才放心的将门合上。
“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她的手虚虚扶着曼珠,曼珠身上的细小伤痕太多,江景彤都不敢去触碰她,唯恐会弄疼了她。
同时她也是满心疑惑,仅仅是几个小时没见,曼珠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伤成这样,她也就只在古装影视剧里见过,但她追剧的时候心里也清楚都是假的。
但是曼珠身上的,却是真伤。
曼珠半躺在床上,唇色苍白,“我没事,就是路上遇到几个劫财劫色的歹徒,休息几天就好了。”
“最近几天我会和郁姐请假休息几天,等伤好之后我会回来的。”
“你不用太担心我的。”
她的声音里裹挟着几分虚弱,江景彤连忙去翻找医药箱,倒了杯热水。
看到江景彤手心里躺着的几片止疼药时,曼珠眼眸一闪,划过几分异样情绪,但为了不再次引起江景彤的怀疑,她还是将药都吃掉了。
见江景彤还是一脸担忧的盯着她,曼珠拿出一条项链,交到江景彤的手里。
“这是以前我去寺庙烧香拜佛时求来的玉坠,现在就送给你了。”
“当时住持和我说可以保平安,驱邪祟。这段时间我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