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不见了,兔子这才回过头来,用肩膀撞了一下唐力,“你刚刚管她叫什么?田院长?什么院长?”
娃娃脸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当下也跟着道,“咱这也没什么院了,总不可能是医院吧?”
两双眼睛好奇的看向唐力。
唐力将两人推开,“我一说你们肯定就知道了,记不记得我去年去了趟辽省?”
“那怎么不记得,你小子回来后实力突飞猛进,就是那次你回来以后王洪才输给你的,当时他还请咱们在食堂吃饭了呢,我怎么可能忘了!”
娃娃脸甩甩脖子,“不是说给你们找了个地方调理身子去了?”
唐力点头,“这事儿现在也不是秘密了,当时去的就是辽省的一个疗养院,田院长就是那个疗养院的院长,负责给我们调理身体的也是她。”
“什么!”
两人顿时惊呼出声,就算他们从后来的传言中知道那院长是个姑娘,也从没想过能是个这么年轻的姑娘,关键还长得如此好看,看起来温温软软脾气很好的样子。
“所以你们瞎起哄个什么劲儿?!”现在最淡定的要数唐力了,他好歹也是田院长凶名的见证人,怎么会那么不长眼的对人家有那想法?
“那小不点的个头能将人打趴下了?我怎么这么不信呢!”娃娃脸喃喃道。
“对啊我觉得也不应该啊,八成跟传言似的,你们去的那人实力不行吧?”
唐力撇撇嘴,“你俩要是不信,自己试试不就完了,到时候可别嫌丢人。”
两人不说话了,还是算了,这万一是真的,他们得丢人丢到别人军区去。
说话间两人到了病房门口,就见佟嫂子正在清理刚刚明明吐出来的那些呕吐物,唐力面色一凝快步上前,“嫂子,明明又吐了?”
佟嫂子满面忧愁,她拢了下头发,这两天照顾孩子根本顾不上收拾自己,这会儿头发凌乱人也看着没什么精神。
“是你们啊,明明刚才又抽了一回,大夫来给处理过了刚睡着。”
说着,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老佟不在家,儿子又确诊了这么个病,她一个人承受的心理压力大到根本睡不着觉,这才显着面色不好。
“到底是什么病,大夫说了没有?”
兔子也收起了刚刚的笑模样,神色认真的问道。
“大夫说是癫痫,而且这病去不了根,没准什么时候就发病了,以后——”
说到这佟嫂子哽咽得说不下去了,以后可怎么办,明明才五岁,这么小的孩子就得了这样的病,以后无论是上学还是工作都会受到影响,哪里愿意要个随时都会发病的人啊!
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老家人都羡慕她嫁了个解放军,可嫁给解放军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整天早出晚归也就算了,动不动就一走十天半个月,最长的时候干脆半年都不在家,这样的男人即使挣再多又有什么用,用得着他的时候总是不在。
癫痫!
唐力心中一沉,他给兔子和娃娃脸打了个手势,两人赶忙上前继续安慰佟嫂子,唐力将麦乳精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出去了。
他要去找大夫问问,孩子这病能不能治,要是治的话是怎么个治法。
很快他就在另一个病房找到了负责明明的丁大夫。
说起明明,丁大夫也忍不住叹息,这么小的孩子,偏偏得了癫痫。
“已经确诊了,确实是癫痫,”丁大夫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癫痫病可不好根治,我给开了些药,按时吃就可以了,以后照顾的时候要格外小心,这种病预防大于治疗。”
其实丁大夫还想说,这样的病住院也没什么意义,因为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发病,不发病的时候这孩子就是个正常人,你总不能将个正常的小孩子整天关在医院里,可他跟孩子妈说了,人家不同意回去。
不同意出院丁大夫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先这么观察着。
唐力心情沉重的回到病房,看着眼眶通红的佟嫂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正想着怎么劝两句呢,猛然想起刚刚碰到的田蔡。
不知道田院长对小儿癫痫有没有办法?
刚刚看到的田蔡是穿着白大褂的,虽然她说来川省是为了看个怀孕的小姐妹,可看望病人怎么就需要穿白大褂呢,八成人也在这边坐诊!
只是不知道田院长现在人在哪里,他赶忙回去找丁大夫,询问他关于田院长的事情。
“小田大夫确实在这边坐诊,今天好像是第一天,安排在哪个诊室我就不知道了,这事儿是田建忠安排的,不过他这会儿在手术呢出不来——”
抽调走了那批大夫后丁大夫这两天也忙得脚打后脑勺,不然他还真想过去和那小姑娘认识认识。
唐力确认了田蔡在这边坐诊后重新回到明明的病房,将兔子和娃娃脸叫出来,把情况简单和他们说了。
“咱们分头去找,找到人了就赶忙回来告诉一声,万一田院长能看,也省得佟嫂子着急上火了。”
“行,我找一楼,兔子找二楼,你在三楼找,一会儿咱们病房汇合。”
三人分开行动。
田蔡中午吃完饭也没什么事干,正巧曲婷在睡午觉,陈家婶子逮着田蔡絮叨个没完,她干脆插了个空隙推说一会儿有病人成功脱身回了隔壁诊室。
所以兔子找过来时,她正在座位上闲得无聊呢。
很快,佟明明小朋友就被唐力抱了下来,身后还跟着个一脸忐忑的女人。
“田院长,就是这孩子,你看看能治吗?”
唐力在田蔡的示意下,将小家伙放在了诊床上,因为刚刚在楼上就抽过一次了,这会儿耳边流淌过去的分泌物还没完全擦干净,有些已经干在上面了。
他很乖,大概五六岁的年纪,乖乖躺在病床上,眨巴着大眼睛看向田蔡,神色间不见一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