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轻敌,如果不是相信丁妍,自己又何曾落到如此地步?
“女人?没有!”男人很确定的摇头。
“如果你们拿到银针,怎么跟他们联系?”韩潇蹲了下来,因为他的头有些晕,可能是失血过多,也可能是身体太过虚弱,所以不得不降低了高度,以免身体消耗太多支撑不住。
太阳很晒,韩潇已出现头晕目眩的感觉。
如果这个男人再不说,他很有可能会在得到重要消息之前……晕倒!
“他们明天会跟我们联系。”
“怎么联系?”韩潇的声音低沉,但底气已有些不足。
男人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故意拖延时间,“有一个手机,他们会打给我们。”
“手机在哪儿?”
“在我哥们儿手里,不过他现在晕倒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把手机放在哪儿了。”男人指了指倒在一边的同伴,一脸无奈的样子。而刚刚还一脸惊恐的脸色此刻竟然淡定到有些收放自如。
此时此刻,他正在寻找着自己的出路,他在衡量是直接把韩潇给桶死,然后再救自己的同伴,还是转身就跑?
韩潇流了很多血,并且看起来已经很虚弱。只要跑就一定可以逃命,但他不能留下自己的兄弟不管,所以男人在回答韩潇问题的时候,一只手,已紧紧的握住了藏在身后的匕首。
“不知道?!”韩潇双眼微眯的看着他,似乎早已看透了他的把戏。
男人此刻已不受韩潇威胁,所以,在韩潇对他的话表示怀疑,并且向他凑近的时候,男人突然用足了力气猛的将刀刺向韩潇。
韩潇往后一躲,闪开了他的进攻,可因为失血过多,加身体虚弱,整个身体不由的往后倒了去,背后的伤口与滚烫的沙漠碰到一起,一阵刺骨的痛瞬间将他包围,韩潇不由的“嘶”了一声,紧紧的咬着牙关。
可在他准备反身站起的时候,那个男人趁机冲了过来,骑到韩潇身上,同时将那把匕首高高的举起,向韩潇心脏的地方刺去。
韩潇反应过来的时候,刀已至自己的前胸,他一把抓住刀身,猛的用力,将其抢了过来,然后在男人没反应过来之际,猛的刺向他的胸前。
“嘶”的一声,皮肉被刺通的声音响起,韩潇的脸上顿时被喷射出来的鲜血覆盖,一股血腥味儿扑鼻而来,韩潇感觉头晕的要命,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从身体里涌了上来,这一刻,韩潇的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
但为了自身安全,他在晕倒之前,用自己最后一点意念,将那把刺在对方身上的刀,横了一下,让他在对方的身体里旋转了一个圈,确认他已死去之后才倒了下去。
虽然心有不甘,虽然知道还有危险,但韩潇已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更无法启动银针的任何功能,任由自己躺了下去,甚至是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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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潇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蔚蓝的天空,可仔细一看,原来是淡蓝色的天花板。
原来,自己没死?
“你醒了?”
一个女孩儿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可韩潇平躺着,根本看不到她的脸,不过只听声音就能感觉到,她是好人,至少……声音很美!
“来,该吃药了!”
女孩儿的脸居高临下的露了出来,从韩潇的角度看,她……有些熟悉,不过,在哪里见过?还是所有的美女都长一样,韩潇就无法辨别了。
因为,此刻的他,依然有些虚弱,而且双眼有些模糊。女孩儿的样子在他的脑子里若隐若现,直到她走到面前,低下身子,将药放到他的嘴里的时候,韩潇才突然想起来,这个女孩儿,他确实见过,“小……小……小楠?”
韩潇一开口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虚,声音没有底气不说,竟然还有些沙哑,而这个女孩儿,就是他在云南瑞丽见过的苗族女孩儿吴楠。
只是……她怎么会出现?
难道是她救了自己?
“谢谢你还记得我!”小楠笑了笑,转身拿起水杯,将一个吸管放到韩潇的嘴里,“喝水!”
韩潇听话的吸了一口,但目光一直停在小楠的脸上,不肯收回,“你怎么在这儿?”
“这儿?”小楠眉头扬了扬,“你知道这儿是哪儿吗?搞的我好像在你家似的!”
韩潇扯了一下唇角,表示自己在笑。
跟小楠说了几句话之后,他感觉自己更清醒了一些,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模糊了,他微微的动了一下,想坐起来,可才刚一动,整个身子就疼的像要散开了一样。
“你别动!”小楠立刻扶住他,“你身后有一道二十公分的刀伤,都快见着骨头了。真不明白,这么重的伤,你怎么还能活那么久!”
快见到骨头了?
韩潇皱了一下眉,笑了笑,“有那么深吗?”。
当时他只感觉到凉飕飕的,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难道又是银针的作用?帮他起到了镇痛的作用?
记得他刚有银针的时候,因为打架手臂受了很重的伤,当时也是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事后才疼的跟孙子似的。
这次……应该也是银针的功劳。
怪不得自己当时虚成了那样,都快见到骨头的伤……应该流了不少血吧?
想想当时的情形韩潇都有点儿后怕,如果自己不是遇到了小楠,或许早就血流干净,直接翘了辫子,见阎王去了吧?!
“呵,有吗?!”小楠笑了笑,一脸讽刺的看着韩潇,“你是觉得五脏六腑都流出来,才算深吗?”
韩潇无奈的笑了一下,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也就真的像阎王报到去了。
不过,只要自己有幸活下来,就一定会让害自己的人付出n倍的代价。
“你救的我?”韩潇抬眼看她,然后强忍着那种刺骨的痛,挪了一下。
吴楠看他想坐起来,于是轻轻的抚住他的头和手臂,并迅速的在他的后背处寒了一个软软的靠垫,这才松开了手,“不然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