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
她从一侧推门而下,刚准备有所动作的季清宴收回了手。
“你快去上班吧,不用再送了,我都已经到了。”
季清宴淡淡的笑着答应,“好,晚上来接你。”
他今天不忙了吗?不但早上来送她,晚上还要来接他,公司不忙了?
“好啊。”
不过就是就是在脑海里响了一下,他接她下班,她还是有所期待的,她网上的那些姐妹说,
男朋友接上下班是必经的恋爱过程,那她这也算经历了吧。
“软师妹?早啊。”
在她下车进门的那刻祁玉恰好从另一边过来,两人碰头,祁玉率先打着招呼,温润的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
“早啊,祁师兄。”
听到声音的季清宴抬眸看了一眼车外的两人。
她还没心没肺的对着人笑的那么甜。
心里像是打翻了一罐陈年老醋那般,酸溜溜的,但是他又不好现在下去宣示主权,那不显得他格外的小气吗?
虽然是这样想,但是手里的扳指默默的捏紧了,挣扎了一刻。
他落下车窗,磁性中带着些许温柔的声音响起,“宝宝我走了。”
正在跟祁玉说话的阮软回头一看他还没走,小跑到他车窗前,
“去上班吧,晚上我想吃火锅。”
心里有些甜滋滋的,今天的他格外的有些粘人啊,有点小奶狗的感觉了。
她发现她还挺喜欢,虽然确实令人有那么一点点的羞涩。
“你靠近些。”
“啊?嗷嗷!”她把头靠近他的位置。
一个轻柔而温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她有些怔住了,她竟然在外面亲她?!
回过神她忙起身,羞涩中带着几分无措,“行…行了…我进去了。”
她刚刚是害羞了吗?
应该是吧,他食指抚上自己的薄唇,暗自回想着刚刚她的羞涩,
许久他勾起唇角,淡淡的开口,“去公司。”
“是。”
司机应答,十分有职业素养的司机师傅,不该看的坚决不看。
在她回头的那刻祁玉就识趣的先进了武馆,他认出了车子,正是那晚接她的车子。
虽然他没有刻意去看,但刚刚的一切都落入他的眼底。
“祁师兄?”
阮软一进门就看到祁玉出神的在想什么。
果然管理者的脑子一刻都不能停歇,这还没进门呢,就已经动起来了,又累又辛苦。
还是她这工作轻松又舒服!
祁玉回神忙挂上笑容,跟着阮软一边走一边开口问着,“刚刚失礼了,没跟师妹的家人打声招呼。”
阮软不在乎的摆摆手,“没事没事,他也着急上班,有时间介绍给师兄你认识一下。”
祁玉笑了一下,“没想到师妹年纪那么小就有了男朋友。”
他带着微微的试探,刚刚的人他见过一面,有名的铁血手腕,是个狠人,但是她看起来那么单纯是怎么跟他扯上关系的呢?
他有些担心她受伤,刚刚他才看见他的正面,再加上他们之间亲密的行为。
但是他看着眼前单纯可爱的女孩,怎么也狠他扯不上啊。
“小?我不小了。”
祁玉神色有些复杂想说些什么提醒她一下,但是被下面的师兄弟们打断了,
一个个的跟祁玉和阮软打着招呼。
所到之处皆有人。
他把话咽了回去,把心思放到了武馆的相关事宜上,
比赛临近,事务繁多,忙起来他也忘了这回事。
……
会议桌两侧坐满了人,嘈杂的讨论着什么,神色比较严肃,
季清宴只是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过了三分钟左右他才停下转动的手指,
“讨论完了吗?”
原本有些嘈杂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无一人开口,
坐在其中的季修礼放在桌子下的手握紧了拳头。
“你们讨论的那么热闹,没讨论出个结果,嗯?”
季清宴平淡的声音像是有千斤重般压在他们的心上,
一个个左右观看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要做这个出头鸟,
丢了那么大一个项目,公司损失不少,更何况,越是平静就代表总裁越是生气,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总裁。”
坐在一侧面季修礼开口,众人的目光齐齐的老向他,这次他才是项目的主负责人,那理应当由他来承担,
众人都微微松了一口气,总裁的低气压他们真的承受不住。
季清宴的目光也老向他,季修礼缓缓开口,
“这次项目的丢失我占主要责任,是我的疏忽才导致被天利抢先一步签了合同,不过据我所知,天利现在重心不在这个项目上,但是他们是我们的老对手了,不能掉以轻心,
我已经让人查了他们,对这个项目他们还没有进展,而且,这个项目只要一开始就不能喊停,他们的绝多资金用在了别处,已经不能支撑他们对这个项目的全面启动,
他们的人已经在对接银行了。”
“所以呢?”
季清宴抬眸看他。
“所以我们可以后期进入这个项目,甚至可能谈的空间更多。”
季修礼给出结论,这是他这么多天经过所有的调查,从所了解的消息中能得出最好的办法了。
季清宴没有说话,下面的人一开始还不敢说话,但是心里也在琢磨季修礼所说的计划的可行性。
季清宴发现他这个堂弟果然心思缜密,几乎把他的计划猜出七成,也确实是在为季氏考虑,而且目前也只能这么办,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如果再不行的话,那我就有理由怀疑是你的能力问题了。”
季清宴声调平稳的开口,但是却给季修礼丢下了一颗石子,他紧了紧拳头,
“是。”
他不得不接,这项目是从他手中接的,他若是不接下,那他以后将会更加的举步维艰,更别提董事会了。
恐怕他能借此由头给他踢出去?
但他又岂会这么容易就认输!这点算什么!
散会以后林声跟着季清宴回到办公室,
“总裁…季副总那,需要盯着吗?”
“不用。”
季清宴摆摆手,像季修礼那种懂得隐忍和算计的人,他早就让人盯着了。
就算爷爷没有提醒,他也不会小看他。
因为他对于权势太渴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