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那曦云宫内用‘鸮哥’羽毛做的饰物颇多了?”肖晨皱了下眉头说。
“不错。”挑着担子的老板站住脚步蹲身用肩膀将担子掂了一掂,担子在肩膀上掂稳了老板继续朝前走。
“如今这贵妇仙女的哪一个没有拥有用‘鸮哥’的毛做的一两件饰物做场面,抖虚荣,,只不过这‘鸮哥’会视拥有多少饰物和猎杀‘鸮哥’的数量来进行不同程度的报复。”
老板停顿一下话音,转而又问肖晨:“客官可家有娘子?可有这饰物?”老板问着肖晨眼睛深处抹出一道寒光。
“我家娘子从不用这血腥之物。”肖晨看了一眼老板眼内的那抹寒光对老板说。
“哦?你家娘子为何不用,在当下最流行的饰物你的娘子也不想拥有一两件?”老板再问肖晨。
“我家娘子非同凡人,不喜这些,她素喜天然,薄施粉黛,只钟情于花草虫鱼。”肖晨淡然说。
“哦。”老板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又抬眼审视的看了看肖晨。
“客官娘子如此良善不知是何许样人?老身当真是想见一见。”老板娘牵着芊汐的手问肖晨。
肖晨静默一会儿,嘴角漾开了笑对老板娘说:“很美的人。”
小桃仙抬起粉坨坨的小脸看看肖晨:“爹爹总是把娘亲夸的天上少有地下无双,芊汐好想赶快见到娘亲。”肖晨听了对着小桃仙宠爱的眨眼一笑。
入夜,天空星光点点,弯月如钩,老板带领肖晨和小桃仙走进一个很大的树林,终于来到了老板的家里。
这是一间建在密林深处的茅斋,斋院内的楼阁建了两层。
老板娘对肖晨说:“我们老两口喜欢睡在高处,平日我们都是住在楼上。
这楼下有两三间卧房,你们可以选一间入住。
这女孩儿我甚是喜欢,今晚就跟我一起睡吧。”
肖晨听了眉毛一挑立刻拒绝老板娘说:“我这孩儿还小,夜晚睡觉也不老实,怕会打扰了老板娘的睡眠,跟我一房间就是。”
老板娘讪讪笑了一下:“看来你是不信任我,怕我拐了你的孩子去?”
“那倒不是,老板娘不要误会,我和孩子从未分开,一夜不见会睡不着。”
老板娘听了不再多话,只是面色有些失望。
小桃仙看看老板娘失望的脸色,再看看肖晨:“爹爹,我今晚想跟老板娘一屋安睡,爹爹放心,老板娘不是坏人,我应付的来。”
肖晨看看小桃仙眼眸中机灵沉稳有智的目光沉吟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对小桃仙招手说:“你来。”
肖晨拉小桃仙来到屋角对小桃仙小声说:“我教你如何用这珠卵防身。”
肖晨对小桃仙耳语了一会儿,小桃仙听完对肖晨点点头,:“女儿记住了,芊汐谢谢爹爹!”
肖晨对小桃仙点点头:“去吧。”
小桃仙转身走到老板娘身边拉着老板娘的手说:“爹爹答应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你可高兴?”
老板娘立刻展开眉头喜笑颜开的说:“那感情好啊。”
小桃仙转头对站在屋内卸好担子的老板说:“老板你可否烧点水拿套新衣给我爹爹换上,我爹爹一路劳顿,我想让他洗个澡好好解个乏安睡个好觉。”
“当然可以,我这就去烧水,只是这房钱如何算?”老板看看肖晨和小桃仙。
“房钱嘛,老板我每天给你一筐桃子可好?你挑去集市卖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这个季节可还没有桃子成熟上市。”小桃仙指着屋角一个大筐对老板说。
老板转头看看屋角的大筐立刻满面堆笑拍手大笑着说:“好好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即刻就去烧水。”老板说完就走出屋子。
老板娘带着肖晨去看房间,对小桃仙说:“你可以在这屋子里随便转转。”
小桃仙点头来到了院子里。
这院子很是宽敞,院子篱笆是一些野生带刺的灌木组成。
小桃仙左右看看,看到院子旁的厨房茅草的屋顶上一个黑色石头垒成的烟筒正冒着浓浓的白烟。
小桃仙走进厨房看见老板正坐在一个矮竹椅上在火灶旁生火,老板用个大竹筒对着灶炉在费力的吹着火,他的腮帮子大力的鼓着,脸憋的通红,一个使劲一口气对着竹筒吹下去,灶膛里冒出一股白白的浓烟。
浓烟呛的老板使劲的咳嗽着,眼睛泪水直流,等烟小了,老板又拿着竹筒对着灶膛吹气。
小桃仙蹲下身子看着灶火对老板说:“老板呀,你的柴太湿了,而且你也塞的太满了,因为太满柴火又潮又堆积,你这样火是着不起来的,而且烟会越来越多,你不怕被烟呛死吗?”
老板侧目看了看小桃仙,眼睛红红的,眼里面都是泪:“你说的没错,的确是柴太湿了,烟也太大了。”
老板抬起袖子擦干了眼睛里流出来的眼泪,伸手拉出一些没燃烧的柴火,拿出一根棍挑起灶膛里的柴火,一手拿起竹筒对着灶膛使劲一吹,灶膛里的火着了起来。
老板看火渐渐着的旺盛,咧着大嘴瞪着被烟熏红的眼睛呵呵地笑了起来。
小桃仙看着笑的有些可爱的老板说:“你除了有些贪财,其实也不是一个坏人。”
老板听小桃仙这么一说转头用红红的双眼盯着小桃仙对小桃仙说:“哦?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一个坏人?外面都说我是个坏人呢!”
“如果你是一个坏人,那你就不会这么卖力的给我爹爹烧水洗澡了。如果你是一个坏人,现在就会找机会下手了,我已经落单了,但你没有动手,说明你不是一个坏人。”小桃仙对老板振振有词的说:
“给你打个比方,如果你真是一个坏人,那有一百人,那一百人肯定都会说你是一个坏人。可是如果你是一个好人,那么一百人里面就会有二十个人说你是好人,剩下有十个观望的,再剩下的就是都说你是坏人的了!”小桃仙得意的晃晃小脑袋说。
“哦?听你这么分析,好似有点点道理,那你确定一下我到底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呢?”
“你是个好人!因为那二十个人里面说你好的有我。”小桃仙哈哈笑着说。
“哈哈哈,好好好,那我这个好人在你眼里该是个什么样的好人呢?”老板慢慢往灶膛里添了几根柴,盯着灶膛里跳跃的火焰问小桃仙。
“你不是人,你其实就是目前曦云城里提起来就人心惶惶的‘鸮哥’。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的吗?”小桃仙盯着老板说,一只手的手指在地面上的泥土上划拉着。
老板对着小桃仙歪歪头,示意小桃仙继续往下说。
“因为你背后的罗锅,你驼背和常人不同,常人驼背背是很弯的,面部是朝着地面的,但你的罗锅似乎根本没有影响到你,你是面部和常人一样对着前方,说明你不是个罗锅,那个藏在你背上的是你的另一个头。”小桃仙说完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土问老板:“我说的可对?”
老板听小桃仙揭开了他的伪装,猜出了他的身份老板并不惊讶,只是淡淡的微微一笑:
“看来你这个小丫头也不简单,我并不想伤害你们,你就当我还是卖面鱼蝌蚪的老板好了。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只针对曾经伤害过和买卖过我们羽毛的人做出对他们的惩罚。”老板对小桃仙说。
“但是这些人太多了,你若不放下这心中的仇恨,你会永远循环在这报复的漩涡里,逐渐沉沦而坠入魔道,自取灭亡。”小桃仙严肃的看着“鸮哥”说。
“难道你让我放过那些人?”鸮哥气愤地盯着小桃仙。
“我是让你放过你自己,天道轮回,谁做了什么都会有自己的命数,我只是不想你陷在自己的陷阱里不能自拔。为鸮娘想一想,她一直陪在你身边从来不离不弃,别毁了她。”小桃仙对鸮哥说。
“你到底是谁?你看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妖仙。”鸮哥正色问小桃仙。
小桃妖对着鸮哥微微一笑:“我是王母座下的一个仙童,是来曦云山探访霞衣一事。
王母大寿快要临近,霞衣在曦山至今下落不明,曦云山群魔乱舞,地狱恶灵也在蠢蠢欲动,曦云山将要有一场浩劫。王母对曦云山和霞衣一事甚是挂心,所以派我下来暗访曦云山动静。”
”噢,原来是王母座下仙童驾临,失敬,失敬。”鸮哥起身向小桃仙施礼:“敢问和你同来的那位男子是何人?看似是个凡人,但却还有点道行。”
“他是碧云海鲛绡宫的宫主凌玉娘的夫君,才历劫大难不死要回鲛绡宫与凌玉娘团聚。”小桃仙回答鸮哥。
“什么?他就是鲛绡宫主凌玉娘的夫君?鲛绡宫主凌玉娘与我鸮族有恩,碧云海的鸮族冤魂在碧云海受到鲛绡宫主凌玉娘的拂照,大恩我必将报答。
既然今日有幸遇见肖公子,我定当全力以赴保护肖公子平安回到鲛绡宫。”鸮哥一听肖晨是凌玉娘的夫君甚是激动,转身又往锅里倒了些水,坐在灶火前烧水加柴更有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