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云山雾海茫茫,山头一脉连接一脉,花木郁郁苍苍,我在长生书馆山头练着青玉剑,流月自那日百花仙子走后被玉蓉公主叫回曦云宫数月有余还未回来,流月便被玉蓉公主叫回了曦云宫处理曦云山事务,回长生书馆也不知何日,可能玉蓉仙子不喜我与流月的频繁接触所以将流月滞留家中,我如是想有些闷闷不乐。从我初见玉蓉仙子,我就知玉蓉仙子是不喜欢我的。
“朔月,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水乔红玉爬上山头喜冲冲的说。
“是什么?”
“你最想要的是什么?”水乔问。
“到底是什么,别逗我。”我闷闷的说。
“好了,别逗朔月了,她最想要什么我们还不知道嘛?”红玉推推水乔。
“流月的信。”水乔笑盈盈的递给我。
“你怎么得到的?”我展开书信问水乔。
“是从一只绿毛鹦鹉嘴里得来的,旁边还有只八哥,他们没寻到你,碰到我便托我转交你的,写得什么?”水乔红玉凑过来看:“今夜来水悦坊一见.”
“水悦坊?那可是曦云山最好歌舞场所,曦山绝顶舞者歌者都在水悦坊,里面高手如云,人妖仙混杂是个寻乐场所。”红玉看我疑惑解释说。
“哦?你们知道在哪里吗?”我充满好奇,憋在山上太久了,早想出去透透气。
“知道,但从未进去过,听说里面怪异之事奇多,有最好歌舞,有最美之人也有最丑之人。”水乔回应我。
“那,你们要陪我去吗?我不识路。”我左右看看站立身旁的水乔和红玉。
水乔红玉顿时开心异口同声说:“要!”
入夜,在水乔红玉的带领下我们飞身来到了水悦坊,这里人流熙攘,夜晚灯火通明,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水悦坊临水而建,水榭蜿蜒曲折,飞檐的楼阁内传出丝竹弦乐声,我随红玉水乔挤过人群,进入水悦坊,却见房内许多红男绿女在推杯换盏,吟诗作对,歌舞奏乐。
我和水乔红玉找了一处人群不密集的场地坐下休息片刻,这曦山的水悦坊比起凡间场面似要更大一些。正四处浏览一遍,灯火通明的耀眼。不远处楼道处有一女子被一男子拉着,拖拽着去往楼道拐角处。
我和水乔红玉跟过去,却见那男子正在门口打骂女子,女子小声低泣忍受着。一定是这男子在欺负这女子,我最恨这些恃强凌弱之人,我猜想如是,上前制止那男子对那女子挥起来的拳头。
那男子不由分说挥拳向我打来,我一时气急,一巴掌把那男子扇到门边,那男子气恼异常,嘴巴一张露出两个獠牙,原来是只黑野猪,气得我挥剑就向那男人劈去,男人哀嚎一声,捂着血流如注的长嘴巴。
那女人见状扑过去抱住那男子竟大声尖叫起来对着门外嘶声大呼救命,男人推开女人想逃偏偏又被女人抱得太紧逃脱不得,只得一闭眼一副认命的样子。
门外熙攘传来有人向这里奔跑的声音。
“你叫什么?我是在救你。”我急道,不禁烦恼这女人的不知好歹。
“他他是我我相公。”女子对我结巴说。我一愣:“是你相公也不许欺负你!我拿剑指指那男人。”那男人吓得缩了缩头。
“朔月,朔月,我们快走,快走。”我被水乔红玉隐身拖走。门外闯进来一众大汉四下张望,门外站满了向门里偷窥的人。
我被水乔红玉隐身带至偏僻无人角落。
“你们干嘛拖我不让我救那女子。”我责怪水乔红玉见死不救。
“那女人不用你救,她没事的。”红玉说。
“为什么?我看那女子哭的甚是凄苦。”我问红玉。
“朔月,你没听那女子说那是他相公吗?人家是两口子,人家的事我们管不了。”水乔拉着我,一张红彤的小脸紧张的对我小声解释,门外进来的一众大汉在楼内四处搜索着。
“为什么管不了?但凡欺负人不管他们是不是两口子我们都要管,不然这世上还没有王法了?”我不同意水乔的说法。
“好好好,就你义气,见义勇为侠肝义胆。”红玉用手掌朝粉脸上猛扇着风:“这里真热。”
“不过我觉得朔月说的也有她的道理。”水乔说。红玉点点头,抹着头上的汗和水乔拖着我的胳膊下楼穿院进入大厅。
楼下大厅宽敞明亮,两旁桌椅宾客盈门,中间围绕着一个有一群艳丽女子在舞蹈的舞场,两旁丝竹悦耳,水乔红玉兴奋地拉我跑进舞池扭动腰肢随音乐舞动了起来。
舞池内的舞女们见舞池进来三个陌生女子,纷纷退避两侧,水乔红玉跑过去拉几个漂亮的舞女进舞池。
其他舞女一见又都纷纷进入舞池开心的跳跃,尽兴跳了一会。
音乐停了下来,舞女们纷纷退场,我和红玉水乔正要走出舞台的当口,上来一个发髻斜攒,插满珠花翠玉步摇的雍容富态女人:“三位姑娘慢走,刚刚楼上大闹的可是三位姑娘?”我和水乔红玉不知该如何作答,站立台上不知所措。
富态女人见我们不说话,转身对着大厅说:“我水悦坊今天新迎来三位姑娘真是门楣生辉,请姑娘们在台上与各位客官见个面熟悉熟悉,也不枉三位姑娘来我水悦坊一趟。”
“我们不是水悦坊的姑娘,我们就是来玩的。”水乔赶紧解释说。
“来了我们水悦坊怎么能不是我们水悦坊的姑娘呢?呵呵,你可真会说笑,快来见见客人们。”富态女人锁眉斜目狡黠的说。
“我们真的不是,既然你偏要说是,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吧。”红玉对我和水乔挤挤眼睛,使了个眼色。
“这就对了,听话就好。”富态女人脸色缓和了下来,换做一脸笑容上下打量的看着我们:“各位客官,水悦坊今天来了三位姑娘,容貌舞姿上乘,今天是这三位姑娘的首秀,如果有哪位客官想独自一揽这三位姑娘的某一位芳容,现在就请出高价,高价者得之。”
“这死婆娘,敢公然卖我们。”红玉生气地小声对我和水乔说。
“没事,待会给她点颜色,让她知道我们的厉害。”水乔小声回应,一副跃跃欲试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状态。
富态女人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浑圆的脸阴笑了一下,指着我说:“这位穿黄色衣服的姑娘叫小黄。”
女人指着红玉说道:“这位红衣服的姑娘叫小红。”
又一指水乔:“这位姑娘叫小绿。”
“给我们起这么难听的名字,干脆这水悦坊以后改改名叫青黄绿好了,以后这水悦坊要青黄不接。”红玉嘲讽道。
富态女人翻眼扯唇一笑,并不搭理我们,得意的看着台下竞价声此起彼伏,厅旁的众舞女和丝竹乐师对我们露出同情的目光。
“嗯,竞价结束,常来我们水悦坊的周大爷,孙大爷,吴大爷三位大爷出价最高,三位大爷可以凭自己的本事领走各自心仪的姑娘。”富态女人一挥手,场子上的舞女乐师退出场地,各路的看官也纷纷站到大厅边缘,纷纷观望。
我和水乔红玉看看慢慢走上来的三位大爷,各个膀粗腰圆,像是练家子的。我抽出了青玉剑和手握长剑的水乔红玉背靠背严阵以待。
“看来这三个小姑娘不好对付啊。”富态女人道:“三位大爷就看你们的了。”
三个大爷哼了一声扑了过来,我和红玉水乔一人对付一个杀将起来,青玉剑自到我手以来第一次正式打斗,嗡嗡作响。
周老爷和我拆招弹跳时被我的青玉剑划伤他蹦起来的大腿,周老爷“嗷”的一声从半空坠下。
青玉剑从我手里挣脱自行在空中舞动,拆分两剑向周老爷和离我最近的孙老爷刺去。
众人惊呼,周老爷和孙老爷眼见就要命丧剑下。
忽的一个灰影飘来,收了我的青玉剑,一个人飘飘来到我的面前:
“姑娘的剑真是把好剑,只是姑娘好像还未用到收放自如的境界,姑娘请收好剑。”我将剑收回,打量这个宽袍大袖的青衣男子。
这男子气宇轩昂,面露威严。
整想问青衣男子是何人时,大厅进来一众人,竟是流月,再转回头,发现男子已不见踪影。
“傅妈妈,什么事让你这么劳施大众?”流月走近对那富态女人说。
“三少主?是你,我在教训我院里三个不听话的丫头,怎么惊动了您了?”傅妈妈弯腰施礼。
“哦?是这三个丫头吗?朔月,水乔,红玉,还不下来给傅妈妈赔礼道歉。”流月对我和水乔红玉示意。
“哦?三少主认识这三个丫头?”傅妈妈一惊,面色霎时青白。
“她们三个是我长生书馆的人,今夜是我约她们来此玩耍的,不想竟叨扰到了傅妈妈,你们三个快向傅妈妈赔礼。”我和水乔红玉不动。
“哦,算了算了,既然是三少主的朋友,就当是一场误会吧。既然是三少主来玩,那就准备一间上好雅室给三位姑娘和少主用吧。”
傅妈妈看看我们说:“真是我眼拙,竟没看出来三位姑娘是三少主的朋友,得罪得罪。”
“傅妈妈不必劳动,我们观赏一会儿歌舞就走,傅妈妈不必操心我们。”流月抬手阻止傅妈妈。
“既然三少主这样说,那我就招待不周了,三少住和三位姑娘自便。”富态女人谄笑着走了。
水悦坊不愧是歌舞绝地,这丝竹之声配上这舞娘们的歌舞美仑美奂,如在仙境一般。
我和水乔红玉坐在傅妈妈安排的楼间里,近距离看着舞娘们的曼妙舞姿听着绝美的丝竹之音如痴如醉。
舞毕,台上上来一众耍活顶大缸刀劈活人之类的杂活,流月拍拍我肩膀示意我和水乔红玉该走了,我和水乔红玉恋恋不舍的站起身来。
流月笑道:“这里歌舞已经完毕,后面也没什么可看,我带你们去湖里游船,那比这好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