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很经典的伦理梗笑话,用在段誉身上非常合适,段誉对段正淳说:“爸爸,我爱上了木婉清,我要娶她。”段正淳拒绝了:“不行,他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段誉又说:“爸爸,我爱上了钟灵,我要娶她。”段正淳拒绝了:“不行,他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段誉第三次说:“爸爸,我爱上了王语嫣,我要娶她。”段正淳拒绝了:“不行,他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段誉把自己的苦恼告诉母亲刀白凤,刀白凤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想娶哪个就娶哪个,段正淳根本就不是你爹。”
天龙三兄弟,段誉是“愿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萧峰则是“爸爸去哪儿”,虚竹是天上掉下一堆钱,还有商业大佬手把手教你怎么花钱,教完了还附赠世界十强企业和当世强国的公主。
想追求的,求不到,不想要的,偏偏给你,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贪嗔喜恶怒,悲愤哀怨妒,参透了就过去了,参不透,这特么就是个笑话。
一个笑话,听起来好笑,看起来好玩,但是当它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就彻底笑不出来了。
段誉和木婉清便是如此,两人都可以说是情窦初开,段誉还好,身为镇南王世子,而且熟读佛经,虽然纠结,很快就适应过来,木婉清则是彻底承受不住了,她成长的非常简单,心思单纯到了极致,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是遇事只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
看着木婉清要杀了段誉然后殉情,还有秦红棉甘宝宝刀白凤三人互相撕逼,高淼只觉得段正淳弱爆了,堂堂一个王爷,敢做不敢当,毫无责任心,感情乱成一锅粥,当真是极品渣男。
四大恶人在高淼的插手之下死了三个,段延庆只能亲自出手劫持段誉,高淼为了测试“天命”,直接现身拦在了段延庆身前。
段延庆身上的“天命”很足,他是主角段誉的亲爹,自身武功也是不弱,慕容复和四大家臣围攻,不仅没能赢他,反而被制住了风波恶,这场战斗,可是慕容复最大的黑历史了。
毕竟,乔峰提着段正淳和段延庆打,段延庆都碰不到段正淳的衣角,更别说伤到乔峰了,乔峰更是自信“五六个段延庆同时攻击”他就挡不住了,换句话说,乔峰大于四个段延庆,慕容复小于一个段延庆,两人差距,不免太大。
“阁下是谁?我们何仇何怨?为何三番两次误我大事!”段延庆面部肌肉全部僵硬,眼皮无法闭上,脸上自更无喜怒哀乐之情,虽然震惊,但也只能从眼神之中看到一丝愤怒。
高淼说道:“无仇无怨,不过这里是大理镇南王府,你这西夏一品堂的高手,深夜来此,不免有些不妥,你若是以西夏使节为名,递了拜帖公开求见,我便不再阻拦。”
这话纯粹是逗闷子,段延庆是来报仇的,完完全全的私事,西夏要是允许就有了鬼了。
段延庆恼怒的看了高淼一眼,手中铁杖对着高淼就打了过去,这一杖轻描淡写,然而时刻部位却拿捏不爽分毫,段延庆自从毁容重伤之后,便修行了一些邪派功夫,更把“段家剑”和“一阳指”神功融入铁杖功夫之中,这一杖看似是杖法,实则是段家剑法。
高淼随手一刺,无涯刺向段延庆的左肩,那里,便是段延庆这一招的破绽之处,事实上,段延庆双腿残疾,下半身破绽更多,只不过高淼自有傲气,不愿意占这个便宜,否则只需在他腹语之时以狮吼功大吼一声,便可破去他的腹语术,让他身受重伤。
段延庆急忙收招后退,左手手杖一点,身子已然飘出数尺,右手手杖向前一伸,一股灼热的指力点向高淼的心口,这一杖的手法和内劲都和一阳指无异,只不过以杖代指、杖长及远。
看着这灼热的指力,高淼左手轻轻一点,一指玄冰指点了出去,以指法奥妙来说,玄冰指不如一阳指,但是高淼的真气质量和浑厚程度都超过段延庆,两道指力半空对撞,最终互相抵消。
段延庆面无表情,双杖连续攻击,一阳指力在高淼身前挥洒,高淼一手玄冰指力,一手“连城剑法——梅”,寒上加寒,几间屋子的瓦片到处乱飞,落地之时或是变得冷脆,或是变成碎块。
这般战斗的动静,惊扰了镇南王府的其他人,段正淳没时间打情骂俏,干脆点了几人的穴道,命令朱丹臣等人好生看管,自己提了宝剑,出门去看高淼和段延庆的大战。
这一看,立刻就惊到了,高淼名声不大,嫁衣神功隐藏性非常好,段正淳看不出高淼的深浅,此时看到高淼出手,才知道高淼的武功,远超他的想象。
段延庆的一阳指修为远在段正淳之上,借助手杖的优势,指力连续出击,可高淼剑出如梅花,指力如花蕊,竟然压着段延庆狠揍,在他赶到的时候,高淼已经占据了绝对上风,段延庆更是岌岌可危。
四面八方皆是剑气,段延庆想走,他那以杖代腿的轻功非常不错,可是比起高淼,还是远远不够,此时的他,已经被情丝给环绕住了。
当初高淼以这一招对付刘瑾,身为太监的刘瑾都心神不宁,段延庆心心念念“白衣观音”,面对这环绕的剑气,更是无计可施。
恍惚间,他似乎回到了那个夜晚,他在湖广道上遇到强仇围攻,虽然尽歼诸敌,自己却也身受重伤,双腿折断,面目毁损,喉头被敌人横砍一刀,声音也发不出了。他简直已不像一个人,全身污秽恶臭,伤口中都是蛆虫,几十只苍蝇围着他嗡嗡乱飞。
那时的他,全身乏力,又饥又渴,躺在地下说甚么也不愿动,没了活下去的勇气,也没求死的勇气。
随后,他便得到了一位“白衣观音”的点化,自此之后信念坚定,武道修为更是进步神速。
恍恍惚惚,他又见到了那位白衣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