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戴罪立功,也不是他们能够活出来,只是死得痛快一些——让他们把叶红枣认成爵爷,然后在叶红枣面前自杀。
灿哥明白,既然玛丽.琼让他们选择,很明显就是希望他们戴罪立功,如果他选择进格斗营,只怕爵爷会查出他在外面有一个女人和孩子。
为了保护他的女人和孩子,灿哥答应戴罪立功。
阿标三人选择戴罪立功则是为了死得痛快一点。
看着面前四条人命,叶红枣抬头看向玛丽.琼问:“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玛丽.琼恭敬地说:“爵爷,这里所有人都听您指挥!”
“谁是爵爷?明明你才是爵爷,他们怎么可能听我的命令?”
“您可以试试!”
叶红枣说:“呵呵,那我还真想试试,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么听话。”
她大声说:“放下枪!”
“属下听从爵爷的命令!”全场杀手整齐地喊道,然后噼里啪啦一阵响,所有杀手的枪都放在了地上。
“真的这么听话?”叶红枣指了指地狱之宫,说:“那你们去把那里面的人放出来!”
果然有一个人跑过来,到鲨鱼雕塑的肚子里操作了一下,只见地狱之宫上面的钢筋条嗖地一下不见了,地面缓缓升起来,和其他地方持平,他们几个又站在地面上了。
南宫叶玫看见父亲安然无恙,叶红枣和五十九也都没事,有些百感交集,更有一肚子的疑问,但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她和苏辰寒几个人迅速来到死神身边,以保护和防御的姿势分散站在死神四周。
每一个当兵的都有保护上级的自觉性,尤其是他们敬重和崇拜的上级。
叶红枣对眼前的情况完全摸不着头脑,说:“为什么你们都听我的话?”
“因为你是爵爷!”玛丽.琼说。
“如果我是爵爷,那你是谁?”
“我是军方的卧底!”
“什么?”叶红枣大吃一惊:“你这么坏的人怎么可能是军方的卧底?”
南宫叶玫几人也很吃惊。
玛丽.琼不屑地笑道:“在你们黑暗圣手的杀手眼里我是坏人,但在我们军方来说,我就是为民除害的卧底!”
戴维.雅莉哈哈大笑地说:“玛丽.琼,你以为你说这些话就能洗白吗?就能把你从黑暗圣手的二号人物转变成军方的卧底吗?你也太天真了!”
玛丽.琼冷冷地说:“你一会儿就知道是我天真还是你天真了!”
叶红枣想往死神面前走,被几个杀手拦住:“请爵爷和少主不要离开我们的保护范围!”
“保护?”叶红枣冷笑:“是扣押吧!”
“爵爷如果不相信,属下愿以死效忠爵爷!”
“别说什么死不死的,恶心!”叶红枣刚刚才亲眼看见四个人在面前自杀,想着那场景都想呕吐。
南宫叶玫冷笑:“玛丽.琼,你以为你说是卧底,我们就信了?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成为军方的卧底?”“怎么不可能?”玛丽.琼说:“有一次,我去给部队官兵表演,被他们的英雄行为感动了,想着我在黑暗圣手助纣为虐很惭愧,决心做军方的卧底,帮助他们消灭暗黑圣手。
”
南宫叶玫还是不相信:“别编了,没人会相信你!”玛丽.琼说:“你们相不相信都没有关系,我问心无愧。我前面说过了,我恨戴维.雅莉,也恨黑川,一直想找他们报仇,但我一个弱女子,人单势孤,根本没有办法报仇。我
选择给军方做卧底后,既可以为民除害,也能为我自己报仇,一举两得的事,我何乐而不为呢?我就是这样成为军方的卧底的!”
南宫叶玫冷笑了一声,不想跟她说话了。玛丽.琼看向南宫叶玫说:“你自己想想,我为什么把你们放进来,任由你们杀那些杀手?又为什么把你们引进这里,却不收缴你们的武器,也不伤害你们?因为我想尽办法
在保护你们!”
玛丽.琼又看向祁玉成说:“我为什么不听戴维.雅莉的命令向你们开枪?因为我跟你们是自己人!”
她再转向叶红枣说:“有目共睹,你就是爵爷,黑暗圣手这些杀手们只听你的命令。”
叶红枣说:“玛丽.琼,这就是你洗白自己的手段吧,你还真是厉害!”她转向那些杀手们说:“我不知道玛丽.琼用什么方法说服了你们,让你们都假装听我的命令,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她这样做是要把你们送进深渊,因为军方抓人主要是抓头
儿,玛丽.琼是你们的爵爷,她杀人无数,该抓也该枪毙,但你们如果不承认她是爵爷,她没事了,你们就摊上大事了。”
那群杀手一起单膝跪地,高声吼道:“属下誓死追随爵爷!与爵爷共存亡!”
叶红枣摇头:“你们真是一群傻子,傻得不可救药,算了,我懒得跟你们说!”
她又转身对玛丽.琼说:“黑的洗不白,白的变不黑,我是不是爵爷,你心里最清楚……”
“我当然很清楚,我也会把黑暗圣手的所有情况向上级报告。”
祁玉成问:“你说你是卧底,那请问你是哪里的卧底?你的上级是谁?”
“我的上级……”玛丽.琼指了指天空,说:“他来了!”
大家都听见了,远处有一片嗡嗡声传来,说明有数架飞机正在逼近这座小岛。
很快,那些飞机到了眼前,广场上只能停下五架直升机,除了死神的,还有三架落了下来。
其他的飞机在岛上别的地方降落,大批荷枪实弹的g国军人跑出来,和祁玉成带来的队员对恃。
g国军人从数量上占了上风,他们数十个围着z国军方一个人,房顶上站满了人。
祁玉成和南宫叶玫周围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但z国军人毫无惧色。
最后一架飞机落下,停在那三架飞机中间, 三架飞机对最后这架形成保护的态势。飞机舱门打开,两队持枪士兵跑下飞机警戒,随后一个身着戎装的男人步出舱门,一边往下走一边两眼凌厉地扫视着广场上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