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叶玫定定地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到自己和他有没有血缘关系,但什么也看不出来。
对她而言,面前只是一个非常陌生的男人。
厉战飞说:“请问您是陈寂川先生吗?”
“我是陈寂川,”陈寂川客气地回答:“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厉战飞说:“您认不认识一个叫南宫华的女子?”
“南宫华?”陈寂川疑惑地看看南宫叶玫,又看回厉战飞说:“不认识,她是什么人?”
厉战飞说:“你曾经找一个女子帮你代孕,还记得她吗?”
“代孕?”陈寂川很吃惊:“我没有印象啊。”
南宫叶玫猛然站起来,对厉战飞说:“我们走吧。”
她心里很愤怒,连代孕这件事都彻底否定了,可想而知,这男人根本没打算要认自己。
“你冷静一点,”厉战飞拉住她:“既然来了,我们就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南宫叶玫说:“我不想弄清楚了。”
厉战飞柔和地说:“听话,叶玫。”
他的语气虽然柔和,却依然带着教官的霸气,南宫叶玫不能不听。
厉战飞把她拉回到沙发边,说:“你坐下,我来跟陈先生谈。”
南宫叶玫坐下,满脸不高兴。
厉战飞又对陈寂川说:“十九年前,你因为妻子不育找了一个女人帮你代孕,那个女人就是南宫华。”
“是吗?”陈寂川的眼睛吃惊地眨巴了好一阵,问:“那她在哪里?”
厉战飞看见他的眼睛不停眨巴,就像在掩饰什么或者对某件事不确定一样,心里泛起疑惑,回答:“她已经过世了。”
“过世了?”陈寂川的眼睛又眨巴了几下,问:“那你们找我有什么要求?”
厉战飞心里的疑问越来越深,说:“陈先生既然连南宫华帮你代孕的事都不记得了,那也不记得南宫华当年为你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陈寂川拍拍脑袋,说:“二位可能不知道,我十多年前出过车祸,车祸后失去了部分记忆,所以以前的事的确有些不记得了。”
失忆?
南宫叶玫看向陈寂川,一脸怀疑。
“原来是这样,”厉战飞明白他为什么对南宫华代孕的事不确定了,解释说:“陈先生当年找南宫华帮忙代孕的时候,签的条约是只要儿子,如果是儿子,你就给她付二十万,留下孩子,让她离开。但如果是女儿,你不要,给她拿十万,让她带走孩子。”
“啊,我明白了,”陈寂川说:“她一定生的是女儿。”
“没错,”厉战飞指指南宫叶玫说:“这就是南宫华为你生的女儿。”
陈寂川看向南宫叶玫,不相信地说:“她真的是南宫华的亲生女儿?”
“没错,她叫南宫叶玫。”
陈寂川低头想了想,说:“我怎么相信她就是我女儿呢?”
南宫叶玫又生气了,站起来转向厉战飞,说:“我们回去吧。”
她原本就不相信陈寂川是失忆的,现在他什么也不问就怀疑她的身份,她更不能忍。
厉战飞止住她:“你和陈先生十九年未见面,他有怀疑是正常的,你把玉佩拿出来给陈先生看看吧。”
南宫叶玫说:“就算他是我亲生父亲,我也不想认了,我不缺吃不缺穿,更没想继承他的什么财产,没必要和他相认。”
陈寂川忙道歉:“南宫小姐别误会,从我失忆后,常常有人上门来认亲,但事后证明都是假的,所以我不能不慎重一点,请理解一个多次被骗老人的心情。”
南宫叶玫听他说得可怜,倒不好坚持要走了。
厉战飞说:“你把玉佩给我。”
南宫叶玫拿出玉佩递给他。
厉战飞接过来看了看,送到陈寂川面前,说:“陈先生,这块玉佩您认识吗?”
陈寂川看见玉佩大吃一惊,拿过来看了又看,激动地问南宫叶玫:“这玉佩是谁给你的?”
“当然是我妈给我的。”
“南宫华?”
“对。”
陈寂川看着手心的玉佩浑身直哆嗦,颤抖着说:“你是我女儿,真的是我女儿!”
厉战飞看着他的激动反应,问:“陈先生,您肯定叶玫是您女儿?”
“我肯定!”陈寂川哽咽着说:“我虽然不记得南宫华了,但我记得这块玉佩,因为这玉佩是我家的祖传宝物,或许南宫华带孩子离开的时候,我送给了她。我……真没想到,真没想到,没想到还能见到我的女儿!”
他眼泪流了出来。
南宫叶玫的心顿时软了,她不爱哭,却特别怕看到别人哭,陈寂川看见玉佩哭成这样,足以说明他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过了好一会儿,陈寂川平静下来,说:“我失去了部分记忆,不知道以前为什么不要女儿,或许我那时候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吧,但如果放在现在,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不会让他流落在外,那么辛苦才得到的孩子,我怎么舍得让她妈妈把她带走?希望女儿能够原谅我那时的错误。”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南宫叶玫对他的怨恨顿时烟消云散,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不恨您!”
“那就好,我们父女俩好不容易才重逢,今天晚上你们就在这里住一晚上,我们好好叙叙旧,可以吗?”
南宫叶玫看向厉战飞。
厉战飞点头:“我们有两天假,可以明天回去。”
“那太好了,我们午饭在外面吃,晚上回家里吃,可以一边吃一边放松地聊,你们觉得如何?”
厉战飞说:“陈先生是主人,您安排就好。”
“那好,我马上让佣人把房间打扫一下。”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说:“今天家里要来两个贵客,晚饭弄丰盛一点,另外收拾两间客房,去买新的床上用品铺上。”
挂断电话,他又看了玉佩好一会儿,还给南宫叶玫说:“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你好好收着吧。”
南宫叶玫接过来挂在脖子上。
陈寂川说:“走,我们去吃饭。”
三个人从万家汽车城出来,陈寂川一边走一边问:“你们是第一次来边山市吧?”
厉战飞说:“我以前来过,但很匆忙,没在街上逗留,叶玫是第一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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