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分钟过去了,谢良文还没有从卫生间出来,淋浴喷头的喷水声也没有间断过。
这样下去不行!麻雀担心谢良文身体抗不住药效,发生危险,心急如焚。
窗外警笛声响,是有警车经过,麻雀闪身在窗户边观察,所幸警车只是路过,没有停留。
同时麻雀也担心对面客房里的丽莎苏醒过来,再报警就麻烦了。因为她的背包里还有一支狙击枪啊……
麻雀拼命的砸卫生间的门,让谢良文开门出来,快离开这里。
谢良文终于拉开了门,间隔着半米的距离,麻雀都能感觉到谢良文身上冰冷的水汽。
可即便是用冷水冲洗了这么久,谢良文的脸依旧通红,那种潮红还顺着脖子一直向下蔓延到了胸口……
再往下,麻雀不好意思盯着看了,谢良文赤裸上身,下身只围着一条浴巾,浴巾似乎异常不平整……
谢良文哑着嗓子说:“你先走,不要管我。”
说完,谢良文想关门穿衣服,但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麻雀赶忙上前扶住了谢良文,把他搀扶到床上休息。
虽然麻雀的手可以感觉得到谢良文身体冰凉,但靠近他呼吸出的气息却是灼热的。
麻雀扯开被子给谢良文盖好,再看谢良文已经牙关紧咬,额头上一层细汗。
“走!”一个字好像是从谢良文紧咬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麻雀转身,拾起地上的大背包,伸手刚要开门,她犹豫了……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呢!?谢良文是鸟巢小组的组员,自己的战友,还算是自己的徒弟!
在异国他乡充满不确定危险的地方,在他被下药的情况下,自己舍他离去?!这个抛弃战友的行为太可耻了!
麻雀扔下背包,返身回到床边,看到的是谢良文抱着被人蜷缩在床上的背影。
麻雀头脑中闪现出谢良文曾经在危险面前把她掩在身后;在小组讨论中坚持不让她深入虎口而争论的样子……
麻雀默默的解开了衣扣……
谢良文在床上抱着被子,感觉小腹里像是有一团火,欲望令他理智降低。
谢良文靠着心里默背心法,运转体内炁,拼命压制着本性的欲望。
可这样做能坚持多久,能否坚持到药力消失,谢良文心里没有一点点把握……
就在谢良文快绝望时,他感觉床垫一颤,紧接着一片柔软贴上了自己的后背!
谢良文大惊,辗转身来一看,身边躺着的竟是麻雀!褪去衣服的麻雀!
谢良文瞪大充满血丝的双眼,呆住了!
麻雀却把脸偏向另一边不再看他,悠悠的说道:“还不开始么?”
一瞬间,谢良文再也承受不住身边异性美躯的诱惑,一个翻身就把麻雀压在了身下……
理智消失了,仅剩原始的欲望……
两个多小时,5次,还是连续的……
开始麻雀还强忍着,最多也只是几声低吟。
可到了后来,麻雀再也不能控制住身体的自然反应,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一排排小牙印留在了谢良文的肩膀上……
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麻雀是累得浑身没有了一丝力气了,甚至连扯被子盖住身子遮羞的动作都做不到。
谢良文体内的药力已经完全散发掉了,由于刚刚自行排解药力时运转了炁,现在反而神清气爽。
谢良文起身,温柔的问麻雀:“我帮你去卫生间清洗一下吧?”
麻雀满脸红晕,没有回答,只是偏过头不看他。
谢良文抱起麻雀去了卫生间,温柔的帮她清洗了身体,又用浴巾帮她擦干。
谢良文尴尬的说:“对不起啊,麻雀,我……”
麻雀:“这件事你不许和任何人说起,不然,我宰了你!”
两个人穿好衣服,谁也没有再说话,间隔几分钟离开了酒店。
回安全屋的路上,麻雀才发现刚刚天鹅已经联系了自己几十次!
天鹅的确快急疯了!他也没有想到即将实施的任务被紧急叫停。
原来,3个小时前,目标贺不凡经过小广场前的二十秒,天鹅接到任量武命令,任务取消!
所以,天鹅立即通知了麻雀和全组参与人员“行动取消”。
说实话,对于取消行动的命令,天鹅也是十万个不理解!
鸟巢小组在Y国临时受命,已经为解决贺不凡做了大量工作,只差临门一脚的事了,说取消就取消了!?
没有解释,也没有理由!
天鹅有绝对服从命令的意识,但不代表他心里没有怨气。
当小组成员接到天鹅的命令后,也都前后返回了安全屋,唯独不见麻雀和谢良文。
谢良文本应该留在安全屋里的,他是擅自离开的。而麻雀按说早该返回了,难道出了意外?!
可恶的是,谢良文和麻雀两个人都联络不上!
两个小时后,天鹅只能如实上报两个人失联情况,并启动了紧急撤离预案。
这对于此次任务来说,算是事故了。
大家辛辛苦苦忙一场,任务取消不能立功受奖不说,现在还发生了被迫紧急撤离的事故,可能因此还要受到批评甚至处分……
鸟巢小组的队员们却很沮丧,黯然踏上了归国的航班。
当谢良文和麻雀返回安全屋时,组员们均已紧急撤离走了。
麻雀看到空荡荡的房子,她心里已经大致明白了,失神的跌坐在沙发上。
谢良文不知道紧急撤离意味着什么,还在拨天鹅的电话,可是已经联系不通了。
当时来Y国时,虽然低调,但是一个团队的人;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麻雀看着一脸懵逼的谢良文,慢慢向他解释。
作为执行任务的特工团队,一但发生了队员失联,全队人员是有紧急撤离预案的。
因为失联的队员有被俘的可能,万一变节,那将是全军覆没的结果,所以为求安全,团队有权力紧急撤离。
谢良文听后无语……他俩会被当叛徒么?
谢良文又想到这次麻雀绝对是因为救自己,才没有及时归队报到。
而且没有及时联络天鹅的原因也是因为自己,当时麻雀正和他在酒店床上……
谢良文扶着麻雀的胳膊,说:“麻雀,都是因为我,我回国后会解释清楚……”
“不许说!”麻雀眼底有泪。
谢良文心想:是啊,怎么解释呢,难道说麻雀在床上激烈运动无暇接打电话联系上级么!
谢良文真为了难,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麻雀了……
丽莎自知理亏,也没有再主动联系谢良文。
第二天,谢良文和麻雀乘航班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