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文抱着惠美卷走出昆仑KtV,小虎等兄弟三人护在他左右。这时,一辆卧车和一辆面包车呼啸而至,车门一开,下来十来个壮年男子,谢良文一惊,心想:刚KtV包房里打跑的人这么快就找来援手报复了?
十来个男子径直朝他们走来,来到近前,为首的人朝赵小虎兄弟三人点头打招呼:“虎哥,松哥,柏哥!”原来他们是小虎他们三友公司的人,也算是小虎三兄弟的小弟吧。他们接到小虎的消息就立刻赶来了。小虎赶快给谢良文介绍,十来个小弟们齐齐的向谢良文鞠躬喊大哥。
之后小虎赶快把谢良文和惠美卷让进车里,让其他人散去。小虎上车当司机,问:“谢大哥,这位姑娘要不要送医院?”谢良文低头看了看还不停的用脸蹭着他胸口的惠美卷,小脸红彤彤的,舌头还时不时舔舔嘴唇,明显是被人下了药,药力还在发作呢!
要是这样送医院的话,医院估计也会报警,刚才在KtV具体发生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但惠美卷还是在读大学生,如果警察调查中万一给她带来什么影响的话,会影响她的名誉和前途的。
所以,谢良文决定自己看护着惠美卷,如果情况不好再立刻送她去医院救治;至于要不要主动报警,等惠美卷清醒了自己决定。想到此处,谢良文告诉小虎:“小虎,找一家医院附近干净些的酒店,开间房。”
小虎做事很麻利,立即驾车向医院附近驶去。路上还联系好了酒店,预定好了房间。谢良文观察着小虎,由衷觉得小虎兄弟办事能力真不错!虽然没怎么上过学,文化水平不高,但社会中的历练使他具备了很多名牌大学毕业的高学历者都不具备的能力和素质。
谢良文心想,如果自己还是大公司的高管,一定把小虎挖去做事,可如今,自己可能混得还不如小虎好……
小虎一直把他们送进酒店房间,然后对谢良文说:“谢大哥,我在酒店大堂等,有什么需要您打电话给我。”谢良文对小虎一脸歉意,毕竟今晚小虎他们帮了自己大忙,但现在惠美卷急需他照顾,也顾不上和小虎客气了。
谢良文想把惠美卷轻轻放在床上,让她睡上一会儿。可惠美卷就像只八爪鱼,手、腿并用的挂在谢良文身上就是不松开。谢良文怕伤着她,也不敢用蛮力。
挂在身上的惠美卷嘴还不老实,想吻谢良文的嘴被谢良文歪头闪开,于是她对着谢良文的脖子又是一顿猛亲,更过份的是,亲爽了照着肩膀就咬了一口。疼得谢良文都叫出了声,气呼呼的说:“惠美卷,你属狗的吗!?怎么还咬人!”
惠美卷眼神依旧迷离,但她认得出自己抱着的男人是谢良文。她浑身依旧感觉发烫,每寸肌肤都像是饥饿的小兽,想去吞噬身边的这个男人。她想紧紧的拥抱着他,让他的身体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想让他抚摸自己,想让他进入和自己合而为一。
她在谢良文耳边低吟:“谢良文,要了我……求求你,要了我……我受不了了,要我……”
谢良文知道惠美卷应该是被下了药,也不想趁人之危,但此刻他面前的是他喜欢的女人,酒店的软床、紧紧的相拥、耳畔女人的低吟……
终于道德理智的束缚还是敌不过男性本能的驱使……也许是药力的作用让惠美卷放下女孩子的羞涩和内敛,在她的索要、主动下,两人云雨几度,巅峰无数……
第二天早上,谢良文醒来,卫生间里传来洗澡的水声,床上的狼藉让他回想起昨夜的“战况”,谢良文从地上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感觉腰酸背痛两腿发软,他自认为身体素质挺好,身体这种情况之前还真没有过。
卫生间门开了,惠美卷裹着浴巾走出来。她看到了坐在床边的谢良文,大叫:“啊,别看我!转过身去!”谢良文无奈的转身背对她。
“你,你先去卫生间,我要换衣服!”惠美卷双手拉紧浴巾护着胸前,继续让谢良文远离。
谢良文听话的进了卫生间,无奈的摇一摇头,心想:女人啊,真是奇怪的物种,昨晚明明都那样了,今早怎么就能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俗语都说男人“提上裤子就不认帐”,这女人好像也是啊!回忆昨晚的双人运动,好像多数时间里自己才是被动的那个!咳……
谢良文边叹气,边洗了把脸,抬头对着水盆台上的镜子整理一下头发,突然发现自己脖子上有异样!仔细一看,原来是许多个吻痕!再扯大领口,靠近肩膀还有齿痕!“惠美卷!”谢良文气鼓鼓的直哼哼。
“我好了,你出来吧。”惠美卷又恢复了谢良文初见时大学生清纯的模样。“你刚才在卫生间里叫我名字哼哼什么呢?”惠美卷问。
谢良文没答话,仰起头让惠美卷看他的脖子。惠美卷开始没明白,靠近仔细一看那些吻痕,羞涩的捂了脸。
房间里的两个人都很沉默,因为他们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样的气氛很尴尬。谢良文打破了这个局面,他问惠美卷:“美卷,你怎么和那个金总认识?”
于是惠美卷就把她这学期在济世药业实习,金总对她图谋不轨,以及金总用实习证明威胁她昨晚去昆仑KtV的事情告诉了谢良文。
谢良文一听,明白了昨晚在KtV包房金德水为什么要说惠美卷是商业间谍了。金德水这么下狠手遭踏惠美卷,不仅仅是贪图惠美卷的美色,还可能是认为惠美卷与他们是一伙的,想在她身上报复羽良公司!
谢良文心里内骂金德水这个人渣,拿惠美卷这样的女孩下手!不行!昨晚金德水吃了亏,估计还会没完没了的,白羽飞也可能有危险!自己要赶快找到白羽飞商量一下。
谢良文来到惠美卷身边,用手轻轻的扶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别害怕,我不会再让金德水欺负你的。”
虽然想马上去找白羽飞计划下步怎么办,但谢良文还是先关心问惠美卷:“你怎么样?身体还有什么不适吗?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你能不能待会儿陪我去趟药店?”惠美卷问。
“可以啊?你要买什么,我去找小虎开车吧。”谢良文答。
“不要,不要。不要找别人了,就我俩去就好了。”惠美卷赶快拒绝 ,然后小脸通红的垂下头。
谢良文看到她脸红了,不由得想起昨晚她被下药后也是小脸通红,于是问:“你,是不是还有药的反应?不行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惠美卷不想再提昨晚自己被下药以及之后发生的事,那令她羞愧难当,恨不得钻进地缝去。
听谢良文又说,她有点儿急,也恨谢良文太愚钝了,昨晚两人做了多次,都没有采取任何措施的!她去药店能干什么!?当然是买事后的紧急避孕药啊。
看来男人都是嘴上说的好听,不会真正在乎女人的!两个人都已经发生了关系,他还问东问西的,难道不该先求她做他的女朋友,正式明确关系么!?
惠美卷自己越想越气,气呼呼的说了一句:“我不去医院!”然后直接离开了房间。
谢良文哪里能领悟出方才惠美卷的那么多内心活动。他思考刚刚两个人的对话,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啊。
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埋怨他趁人之危占便宜了?可是……那种情况下,哪个男人能忍得住啊,几千年不才出一个柳下惠么!谢良文越琢磨,越是一头雾水……
但谢良文还是追下楼,在酒店大堂遇见了小虎、小松、小柏,他们一大早就来找谢良文了,看看谢大哥怎么处置昨晚的事,是不是需要他们帮忙。
因为昨天在昆仑KtV包房,虽然谢大哥说搞事情的正主是那个金总,但在他们看来,那个“皮哥”及小弟明显才是道儿上混的,多年来社会底层的打拼经历,这种人他们看得很准。他们怕谢良文惹上了黑道儿上的人,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赶到了酒店等谢良文。
三兄弟先恭恭敬敬的向谢良文问了好,然后小虎说:“大哥,刚才我看惠小姐离开了。”
“嗯。”谢良文本想追上惠美卷的,但当着几个小兄弟的面去追着哄女孩子,他还是没有能放下心里的大男人意识,止住了脚步。
有时候男、女朋友分手,甚至是夫妻离异,不是因为他们之间存在多么大的矛盾,也不是因为存在多么大的仇怨,只不过是因为男性与女性之间的思维差异、表达差异、行为处事上的差异!各些差异造成了他们在处理同一件事情的过程中完全不在一个频道,自然无法理解对方所作所为的目的和缘由。
惠美卷毫无目的的走了好久,但她一直盼望着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和身影却没有出现在身后。
惠美卷哭了,哭得很伤心,她希望昨晚发生的都是一场梦:她没有去过KtV,没有被下过药、没有拨打过谢良文的电话求救、没有和谢良文在酒店发生关系……
但这一切却全部都发生了,她现在下身还因为昨晚的激烈运动而隐隐作痛。她回到了学校宿舍,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她在回想和谢良文共处的片段:从最早L市的金枫云端夜总会与谢良文相遇,就稀里糊涂的被公安抓去关了15天;然后就是在S市她自己租住的小屋门外救了被打晕的谢良文,之后他又消失不见了;最近他又出现,结果就是又出了自己被下药并且和他在酒店发生了关系……虽然,那个男人她很喜欢,但与他在一起会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