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芙没反驳。
换作司马芙是元青，她也不会把这些不堪告诉爱的人可是……
“青青，你当真喜欢她吗？”
想起元青刚才跑回来受惊一般丢了魂的样子，司马芙忍不住摇头。
元青则沉默了。
在司马芙看来等同默认。
“那燕俊呢？他对你的心思可是昭然若揭的。”
元青深叹一声，愈加沉默了。
这每一个问题都不是她现在脱口就能回答的。
司马芙努了努嘴，说实话司马芙还是有点偏向季华烨的。
虽然燕俊千好万好，又是自己的朋友，可他的腿……
元青要是真嫁给燕俊，这后半生能幸福吗？
更何况，相比燕俊元青更喜欢季华烨这件事已经很明显了。
否则跟燕俊三年的相处之后，看到季华烨怎么还这般失魂落魄。
司马芙也矛盾了，这到底怎么选。
元青却轻轻的说：“燕俊，我会给他一个交待的。”
司马芙紧张的说：“青青，你可别来报恩就以身相许那一套啊。”
元青轻轻摇头，“不是因为报恩。”
司马芙问：“那是什么？”
元青说：“是因为他合适。”
因为合适？而不是喜欢。
燕俊若是听了这样的回答，不知道是该高兴好，还是悲哀好。
“青青，你真的决定了吗？”
元青嘴角露出一抹苦：“早就决定了，我应该感谢还有燕俊，否则我可能要孤独终老了。”
“别瞎说。”司马芙斥道。
元青轻轻的说：“小芙你有没有想过，元明远年事已高，杀人不是小罪，他这一生可能都不会再出来了，你说他会不会怨恨我，诅咒我？”
司马芙！
这……
“那我们不告他了，不行吗？”
“你可能还不知道，他当年不仅是因为变心要离婚，还想要所有财产而污蔑妈妈出轨，令妈妈惨死，我能放过他吗？我怎么告慰妈妈在天之灵，这三年我去看妈妈的时候一声声的承诺当作没有说过吗？”
元青摇头，“我不能，我注定要背负来自亲人的怨恨了，我该怎么去爱别人，怎么没心没肺的去幸福，我陪着燕俊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元青已经想的非常清楚了，只是感情总在不经意间爬出来扰她的心智。
人就算活在地狱里，也会渴望美好的。
元青也不例外。
尤其在那个人出现的时候。
司马芙抓住元青的说，眼里全是心疼，“青青，你可以的，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孩，你一定可以幸福的。”
元青苦笑无言。
司马芙又道：“你听见季校那句话了吗？”
元青疑惑的抬头，“哪句？”
司马芙说：“我问他为什么离开学校，他说为了一个人，你说这个人是谁？”
元青摇摇头，“我不知道，总不可能是我就是了。”
司马芙不认同，“怎么就不可能是你？”
元青说：“他若是为了我，应该留在学校才对啊，你或许不知道这三年我一次都没有见过他，他当年走的时候甚至没有跟我告别，怎么可能是为了我呢？”
司马芙一时也说不上来，可她就是觉得季华烨刚才那话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