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继续监视李和泽和张谦的动向,但不必过于深入,以免打草惊蛇。”
襄王卫领命而去后,朱瞻墡坐回书案前,开始仔细梳理手中的线索。
他回想起之前的情报,假扮“晋王”的人曾在江南一带活动,而李和泽与建文旧臣的联系,似乎也与江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难道……假扮‘晋王’的人,也与江南的建文旧臣有关?”朱瞻墡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场棋局的复杂程度,恐怕远超他的想象。
正当他沉思之际,门外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有紧急消息!”一名青龙卫推门而入,神色凝重。
“说。”朱瞻墡沉声道。
“刚刚收到密报,‘晋王’出现在了江南地区的一处庄园,而那庄园的主人,正是当年建文旧臣之一的后人。”
朱瞻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迅速站起身,走到大明帝国堪舆图前,目光锁定在江南的位置。
“果然如此……假扮‘晋王’的人,果然与建文旧臣有关。”朱瞻墡低声喃喃。
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否则一旦对方察觉,线索可能会再次中断。
“来人!”他沉声唤道。
一名襄王卫迅速推门而入,恭敬地等候吩咐。
“立刻传令江南的暗线,全力追查那座庄园的底细,务必找出假扮‘晋王’之人的下落。”朱瞻墡冷声吩咐道。
现在他在京城,无法短时间内,能够抵达江南。
就算是赵王通过超级基因将其送去江南,但是,抽调兵马,也需要时间,现在,最快的,还是需要襄王卫去调查。
......
江南,苏州城外。
此时襄王卫百户长李远站在庄园外的一处隐蔽高地上,目光冷峻地注视着这处庄园内的一举一动。
“殿下有令,可以动手了。”李远低声对身旁的副手说道。
副手点了点头,迅速将命令传达下去。
襄王卫的士兵们悄无声息地逼近庄园,手中的武器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庄园内,“晋王”正与几名建文旧臣的后人密谈。
他们的谈话声低沉而急促,显然是在商讨着什么重要的计划。
“晋王殿下,李和泽已经按计划行动,张谦的部队也已经进入江南腹地。只要我们再坚持几日,江南的局势必将大乱。”一名建文旧臣的后人低声说道。
“晋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很好,只要江南一乱,朱棣的注意力就会被牵制在这里。到时候,我们在京城的行动就能顺利展开。”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庄园外早已被襄王卫团团围住。
就在此时,庄园的大门突然被撞开,襄王卫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庄园内的守卫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迅速制服。
“什么人!”“晋王”猛地站起身,脸色大变。
李远大步走进庄园,冷冷地看着他,“奉襄王殿下之命,捉拿叛逆!”
“晋王”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冷笑道,“就凭你们这些人,也想抓我?”
话音未落,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烟雾弹,狠狠摔在地上。
浓烟瞬间弥漫开来,整个庄园陷入了一片混乱。
“别让他跑了!”李远大喝一声,襄王卫迅速展开搜索。
然而,“晋王”显然早有准备,他在烟雾的掩护下,迅速从庄园的后门逃了出去。
李远追出庄园,却发现对方已经骑上了一匹快马,正朝着江南腹地的方向疾驰而去。
“追!”李远毫不犹豫地翻身上马,带着几名精锐襄王卫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朱瞻墡在京城收到了江南的紧急密报。
“殿下,假扮‘晋王’的人逃脱了,李远正在追击。”一名襄王卫低声禀报道。
朱瞻墡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果然是个难缠的角色。传令下去,务必将他生擒,绝不能让他与李和泽会合。”
“是!”襄王卫领命而去。
........
朱瞻墡站在堪舆图前,目光依旧锁定在江南的位置,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转身对身旁的襄王卫说道,“传令下去,让江南的暗线密切监视李和泽和张谦的动向,尤其是他们与‘晋王’可能的接触地点。”
“另外,通知樊忠,请他调动一支精锐骑兵,秘密南下,随时待命。”
樊忠在剿灭宁古塔叛军后,就被调回了京城,京城内的防务,还是需要樊忠坐镇的。
“是!”襄王卫领命而去。
朱瞻墡深知,单靠襄王卫的力量,未必能在短时间内擒获‘晋王’。
但,如果加上樊忠的天雄军,那些‘晋王’就算是瓮中之鳖,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了。
........
与此同时,江南腹地。
“晋王”策马疾驰,身后的追兵虽然暂时被甩开,但他知道,自己并未完全脱离险境。
他的目的地是苏州城外的一处隐秘据点,那里有他早已安排好的接应人手。
“只要到了那里,就能暂时安全了。”他心中暗想。
然而,当他抵达据点时,却发现那里早已被一队不明身份的士兵包围。
这些人身穿普通百姓的服饰,但行动间却透露出训练有素的痕迹。
“不好,是朱瞻墡的暗线!”‘晋王’心中一沉,立刻调转马头,朝着另一条小路奔去。
他此时才意识到,朱瞻墡的布局比他想象的要深远得多。
不仅仅是襄王卫,就连江南的民间力量也被调动了起来。
他必须尽快找到新的藏身之处,否则迟早会被逼入绝境。
.......
京城,天雄军驻地。
樊忠接到朱瞻墡的命令后,立刻召集了自己的亲信将领。
“传令下去,调集三千精锐骑兵,今夜秘密南下,务必在三日之内抵达江南。”
“将军,如此大规模的调动,恐怕会引起朝廷和军部的注意。”一名将领低声提醒。
樊忠冷笑一声,“无妨,襄王殿下拿着金令牌过来调军,你敢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