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的到来，吸引的不仅仅是顾言的目光。
“各位学弟学妹你们好，我是播州大学的在读博士研究生裴怀。今天由我来为你们进行物理化学的培训……”
裴怀的声音听起来很悦耳，这份悦耳却不带任何的情绪。就像是冰原上的风，寒冷，透着彻骨的冰凉。
这节培训课，很无趣。
裴怀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以一种极其平淡的姿态，叙述着知识。
从宏观上，化学反应的进行，伴随着物理变化，每一个化学反应，都伴随着能量的变化。总体而言，化学反应遵循着热力学定律。
而在微观上，分子结构，原子结构，电子轨道，共价键等一系列的微观结构，是探究化学反应的基础理论。
“化学反应过程中，反应物的分裂和重组，意味着一个反应充满了不确定性……”
裴怀开始讲课，顾言就收起了对她外貌的欣赏，转而认真的跟着裴怀的思路，吸收着裴怀带来的知识。
裴怀的导师并不是院士，但并不代表裴怀的老师就不厉害。裴怀的导师是耀华国内物理化学的重要成员，而裴怀本人，虽然她的课并不有趣，但这也无法改变她是一个拥有丰富的理论知识的人这一点。
“裴学姐，我是否可以认为，化学变化是一个力与力之间的过程？”
顾言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而面对这个问题，裴怀短暂沉思，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诚然，在对微观的分子结构研究中，总是充满了各种力的变化。质子和电子之间的相互作用力，原子和原子间的相互作用力，分子与分子间的相互作用力，但目前为止，我们对于化学反应的定义，依旧是……”
“不过，你提出的这个化学变化就是物质之间力与力的相互作用过程，是一个很好的开始。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想恐怕需要你自己去寻找。”
最终，裴怀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到底是与不是，反而留给了顾言。
“像你这样想要去重新定义化学反应的，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想法。顾言，我认为你可以为此而努力。在这之前，你还需要继续提升自己的认知能力。”
顾言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裴学姐，量子力学理论是否可以用到化学反应的微观过程中去？”
顾言提的问题，都很刁钻。
并非是故意为难，而是顾言认为，裴怀也许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裴怀是顾言见过的，理论知识最丰富的一个人。
昨晚，顾言甚至特意去找了裴怀发表的论文来看。
三年四篇ScI，裴怀的研究更偏向于理论化学。
理论化学是一个最近这些年才开始慢慢兴起的化学分支，也是唯一一个不涉及实验的化学。
在过去，人们认为化学是一个实验的学科。
但最近这些年，理论化学已经证明了自己的重要性。
人们对化学反应的认知，是开始到结束的两个状态。而对于反应到底是如何进行的，还是一个未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