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
系统A先着急了。
甚至想帮郁舟从系统商城中自动兑换治疗药。
郁舟还没完全昏过去,适时制止了系统。
【嘘,】就算是在脑海中,他的声音还是很轻,【我故意的。】
虚弱是真的,故意也是真的。
目的是要把许安今天的计划搅黄。
被人不知道拳打脚踢了多久,淋了半桶水,又在雨中站了半小时。
郁舟本来身体素质就不行,此刻腿是真的软了,竟然在倒下时感受到了慌乱的失重感。
好在,下一秒,失重感骤然停歇。
贺承野拦着腰抱住了郁舟细瘦的腰肢,将漂亮的垂耳兔揽在了自己怀中。
微凉的唇擦过男生高热到滚烫的额头,心悸到快要失控。
保镖在一旁面露难色,看着落汤鸡一样的郁舟,忍不住替这个弄脏贺总衣服的学生捏一把汗。
狼的性情并不温和。
惹恼了,可是会被撕碎的。
但任何想象中的凶残场面都没有发生。
贺承野一个眼神示意旁边的人替他举着伞,不让郁舟淋到一点。
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裹住冷到发抖的郁舟,接着揽住男生的膝弯,把人横抱在怀中。
郁舟下意识向着温暖的躯体靠过去,垂耳兔的耳朵控制不住,从黑发之中探了出来。
他伸出手去勾贺承野的脖颈,软乎乎的兔耳蹭在了对方的下巴处。
说不清是什么。
很烫。
贺承野的呼吸有些重,他放柔嗓音:“别怕,我带你走。”
郁舟哼哼唧唧:“……我的包。”
“不会落下。”贺承野嘱咐随从把落在水中的脏兮兮的书包捡了起来。
那个包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能让小兔子在这种时候也不忘。
这一系列举动,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惊讶到瞳孔地震了。
许院长如果刚刚只是不知道怎么开脱,现在则是吓到腿都发颤了。
从未听说贺承野有恋人或是暧昧对象,怎么会对q大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照顾的这么细致入微?!
而他还好巧不巧骑到了这个学生头上。
许院长想解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恐惧已经要压垮他。
如果有后悔药,他刚刚一定不会为难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学生……
垂耳兔也发觉了贺承野似乎很喜欢他。
和他预想中不太一样。
预想中,他晕倒后,贺承野应该会找个人把他带到校医务室,然后代表兽人给许院长一点惩戒。
但是现在,却亲自把他拥入怀中,似乎还要带走。
可能是……把他当作储备粮了?
郁舟当然不可能让自己被狼吃掉,但既然对方现在不讨厌他,那就索性再借一下势。
“痛。”郁舟忽然皱着眉头,委屈巴巴地说。
小脑袋又往男人肩颈处蹭了蹭,垂下的淡粉耳尖都在发颤。
像是恐惧到了极点,以至于一只柔弱的垂耳兔都甘愿向天敌求助。
贺承野眸色一沉。
他轻吻男生的发丝,哄着郁舟问:“他打你了?”
嗓音虽然温柔,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冰冷。
郁舟还没回答,一旁的许院长忍不住先开始辩解了:“我可没有!我连碰都没碰他!”
“找你之前……有三个人,”郁舟吸吸鼻子,“合起伙来打我。”
又看了许院长一眼:“他也撞我了。”
郁舟知道,狼是占有欲很强的生物,就算是储备粮,自己看中的猎物也不会允许别人染指。
欺负他的,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我帮你处理。”贺承野说。
一诺千金。
郁舟昏沉的更严重了,他几不可察地点点头。
男生在发烧,滚烫的温度能被感知到,贺承野不愿再拖,将郁舟抱得更紧了些,迈开长腿就要离开。
临走时,不忘自眼尾扫视许院长一眼。
是高居上位者冷漠的眼神。
许院长这次是真的要跪了,但是旁边的保镖架着他,他跪不下来。
“我、我就是跟学生开个玩笑——”许院长硬着头皮说。
贺承野唇角浮现一抹讥讽的笑意。
“好啊。”他道,“我觉得院长这个位置有更好的人可以胜任。
“至于这是不是玩笑话,就劳烦许院长自己衡量了。”
郁舟隐隐约约听到这些,心里舒坦了。
他垂着的兔耳朵轻轻拍动了一下,又蹭了蹭贺承野,表示谢意。
这换来一声呢喃般的轻笑。
贺承野的心跳在温暖中加速了些许。
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耍小心思,喜欢撒娇。
让人,没办法不喜欢。
眼看着贺承野就要带着郁舟走了,在角落的许安终于沉不住气了,从远处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贺承野面前。
错过这次,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贺承野。
扳不倒该死的兽人,他怎么爬到高位,怎么让霍佑对他刮目相看?!
面前忽然多出来了个人阻拦他带郁舟走,贺承野的气场骤然变得凶戾。
“有事?”他冷声道。
许安没有撑伞,被雨淋到全身半湿,竟真的有副虚弱的样子。
他装出平时最惯用的小白花的样子,放轻了嗓音,一双眸子带着乞求说道:“贺先生,我想求您别革许老师的职。”
他没有给别人说话的机会,好听的话一句接一句来。
“您以前也是q大的学生,许院长他毕竟是老师,人无完人。
“今天天气不好,大家难免都心情烦躁,说错一两句话是可以理解的……
“贺先生,求求您了,相信那位同学也不会这么小气,一直追究一名纯人类老师的口误吧。”
许安发梢向下滴着雨水,冰凉的指尖伸向前,竟是想去拉贺承野的衣袖。
如果是平常他那帮追求者,一定会在这时候被他这副脆弱的样子迷的神魂颠倒,连黑白都不分了。
郁舟读过故事线,深知许安的功力。
这种时候可不能让许安得逞。
小垂耳兔现在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贺承野抛下他去找许安。
于是,没等贺承野说话,他就往对方颈窝里埋了埋,然后咬了一口。
狼是不会甘心被兔子咬的,这下就算是为了报仇,贺承野也不会扔下他了。
郁舟根本没力气,咬的那一下像是在调情。
可是已经足够了。
贺承野抱着他的手似乎僵了一瞬,接着垂下漆黑的眸来看他。
那是欲望。
在郁舟看来却成了兴师问罪。
垂耳兔才不管这些呢。
他不安分地动动,小声开口,一字一顿:“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