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你回来了？”高丰看着王队，有些不敢相信。
“回来了。”王队答应一声。
“广南那边处理怎么样？”高丰问道。
“不理想。我们没有拿充分的证据，人已经放了。现场查获的毒品成为我们最大的收获了。”
“怎么会这样？”高丰也是大吃一惊。
“这很正常。我们的对手可是国际贩毒集团。我们的禁毒工作才刚刚开始。而他们的贩毒经验已经有一个世纪了。”王队长说道。
在这个案件中，王队长明显是犯了经验主义错误。他还把素差等人当作普通的犯罪团伙。忽略了对方复杂性和危险性。
“王队，我们下一步怎么办？”高丰看着王队，既然广南那边收网情况不理想。晋城这边还有什么要开展工作的。如果没有的话，正常情况下专案组就要解散了。这也算是例常安排。
“我已经请示上级了。从今天起，我们专案组的重点转移到晋城。并且这个专案组就常设在晋西省公安厅。”王队说道。
“咱们的专案组还在？”
“当然。咱们这个组的目标是国际贩毒集团在西部的贩毒网络。虽然这次行动不理想。但不能因为这次的不理想，就放弃了全盘布局。我们还要在这里坚守。尤其是这个海哥，将是我们重点关注的。”王队说道。
“海哥这个家伙狡猾得很。我对他监视，就没有一次成功的。他总是会想办法摆脱我们。”高丰说道。王队特意交代他盯住海哥。他也明白这个任务的重要性，但每次都没成功。
“海哥在晋城这么多年，这点警惕性还是有的。这次交易地点突然谈到广南，我怀疑就是他在搞鬼。”王队的直觉还是很准的，他已经猜到海哥可能已经识别了他的身份。
“那我们现在还盯着海哥吗？”高丰有些迟疑，广南已经收网，就算情况不理想，案子也应当算是了结了。现在还有必要进一步追查海哥吗？
“当然。海哥这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牵扯到这桩案子中的。我只要盯住他，相信一定会有收获的。”王队自信地说道。他也曾为案件的不顺利沮丧过。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如果一个人只能成功，不能失败，那么这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办成什么事情。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成功者只能是少数人，失败的人永远是多数。所以失败不可耻。只要你不放弃，说不定哪天，你就会成为成功者。
“咱们这个专案组以后归晋西省公安厅直管。咱们的直接领导是谁呀。”高丰问道。从公安部到晋西省公安厅，高丰觉得自己的专案组是降格。事实上还真不是那么回事。专案组的这次调整属于平调。
“你们的主管领导还是我。我现在的身份是晋西省公安厅副厅长。”王队笑了笑。
“那以后岂不是要叫王厅。”高丰笑了起来：“要是这样的话，我就理解上面的安排了。”
“杨队，你们这次的玩笑可是开大了。”万云看向杨清波、汪克两人的目光有些许特别的味道。
“这次是我们的错误。证人证言有这么大的漏洞，我们居然没有发现。”杨清波主动检讨着。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我们已经撤诉了。这个案子已经造成较大的社会影响。以后再想重新启动，基本是很难了。”万云摇了摇头。
“万检，这可是三条人命呀。”汪克忍不住道。
“不论是多少条人命，我们都要看证据说话。你们拿出过硬的证据，才能追究曲伟的责任。你们拿不出证据，就会出现现在的尴尬状况。”万云摊了摊手。他当然知道这是关系到三条人命的命案。可那又怎么样，关系到三条人命就可以不用证据证明了。
“我们打算对这个案件再进行深入调查，曲伟这个人暂时我们会继续监控。”杨清波说道。
“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不过，我也要透个底，现在我的领导对这个案子非常恼火。你们继续推进案件是你们自己的事，要检察院这里可能不会得到什么支持。”万云说道。
“知道了。”杨清波点了点头。他知道万云的意思。如果没有过硬的证据，对曲伟采取强制措施，可能都很难通过检察院的批准了。
“杨队，这事还真是邪了。曲伟的律师居然什么都知道，把三个证人的证言都打掉了。”汪克与杨清波走出检察院后，对杨清波说道。
“张步平是晋西省内知名的刑辩律师，他能够做到这一点，并不奇怪。我只是奇怪，是谁请他出的手。他的价钱可不低呀。”杨清波深思道。
“他不是说是法律援助吗。”
“他说的肯定不是实话。你看看，从曲伟回来投案自首到张步平介入案件，整个过程是非常紧凑的。如果不是预案安排，是不可能这么巧的。”
“杨队，你的意思是说，曲伟回来投案是事先安排好的？”汪克一愣，他还真没往这边想。杨清波一提醒，他发现还真是那么回事。
“难道不是吗？”杨清波开始回忆着整个办案过程，“其实我们的三个证人，也是突然出现的。事前我们已经经过多轮排查。这三个人都没有出现。偏偏曲伟投案了，这三个证人出现了。”
“杨队，这三个人不会是对面派过来的吧。”汪克恍然大悟。
所有的证人，在开庭时都被张步平打掉了。这很难说是个巧合。以前汪克办案时，也有过证人出现伪证或其他问题的时候。不过，这个案件明显不是这种情况。
警方提供的可是三个证人。只要有一个证人的证言通过，那案件就算是定下来了。辩护人就算是再有能力，将三个证人的证言全部打掉的概率也是极其低的。甚至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现在不可能的事情，被张步平办到了。一开始汪克并没有想别的。杨清波一提醒，他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似乎是有人在背后精心策划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