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出生于姐姐阿芙洛狄忒寂寞时用自己的骨头制造出来的血脉, 千叶在奥林匹斯山很少出门很少交际, 她的前半生,她的眼里心里脑海里只有阿芙洛狄忒。?
千叶不知道生命多么神奇, 也不知道生命多么可贵。
被牵连被厄里斯诅咒,被逐出奥林匹斯山。
千叶学会了人类的优点人类的缺点,生命在千叶的手上变得一文不值。
也许拥有过,才知道珍惜,才知道惶恐,才想去保护。
千叶拥有了银时, 她已经失去过一次了,他不想再失去第二次。
她的一切都是银时的,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银时的,她要保护好他。
她只能将自己大部分神力全部用作在那个孩子身上,成为他坚强有力的护盾, 就算千叶死了, 他也会在神力的呵护下生存下来。
但代价却是千叶能力的削弱。
否则, 千叶也不必要暴『露』自己,让伊尔『迷』帮自己去对付飞坦。
飞坦很强,但千叶加上伊尔『迷』也未必打不过他。
但如果再加上个西索, 天平就完全倾斜了。
伊尔『迷』在看到西索的刹那就失去了战斗的**,像伊尔『迷』这种为了杀人而杀人的杀手,对上西索这种为了战斗而战斗的疯子,是相当郁闷的。
飞坦根本不管伊尔『迷』,他的眼里只有千叶的命。
有一种爱, 生来就带着血腥的毁灭。
如果千叶能稍微服个软,也许会是另一个结果,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对于无法得到的珍宝,蜘蛛习惯于亲手毁灭。
“我会杀了你,然后挖出你肚子里的那团东西亲手送到那个男人面前。”
飞坦的伞尖划过千叶的腹部,再近一步将会刺入温热的血肉,染红他的武器。
千叶很受拘束,也许有了需要保护的东西,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下意识捂着腹部。
察觉到千叶的变化,飞坦的表情更糟糕。
“小叶子好像要哭了啊。”
和伊尔『迷』纠缠的西索不知何时出现在千叶身后,扭着腰,一只手揽着千叶纤瘦的小肩膀,低头哼笑:“只要小千叶喊我一声,西索叔叔立即保护你离开。”
飞坦念刃骤然飞过,西索的脖颈上显现出一丝血痕。
“别多管闲事,西索。”
杀意让西索的肌肉都紧绷着,身体轻微颤抖,分不清是期待还是癫狂的眼微微眯起,猩红的舌头『舔』了『舔』扑克牌,“不要呢~小叶子这么可爱,被飞坦你这个不通人情的家伙这么摧残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说罢,西索撒娇的蹭了蹭千叶的脸颊:“小叶子~~”
抱着千叶的西索身体忽然一僵,一声清脆的骨折声,伊尔『迷』直接把西索搭在千叶身上的那只爪子狠狠一折,被突然袭击的西索,或者说,对于这点小伤小痛根本不在意的西索扭曲着脸,一脸哀怨。
“小伊你居然偷袭我~”
伊尔『迷』表情空洞的可怕,但对于西索的排斥情绪几乎快溢出来了,“别碰千叶。”
自家妹妹成了别人家的,这个事实已经让伊尔『迷』神经敏感,西索这时候靠近千叶,纯粹火上浇油。
“千叶是揍敌客家的人,如果你不想幻影旅团背上揍敌客家的绝杀令,立刻收手。”
这句话是对飞坦说的。
但显然,伊尔『迷』对于飞坦的『性』格还不是特别了解,寻常人对于揍敌客绝杀令都敬而远之的态度在飞坦身上不作数。
相反,飞坦被激起了虐杀欲。
“西索,我会留她一条命,到时候你要想把她带走,杀了我。”
狭长的金『色』眼睛闪着暴虐的光,飞坦嗤笑:“现在,拦住那个揍敌客。”
西索眼睛一亮,喉咙中发出奇特的叹息。
啊啊啊,怎么办,金『色』果子在向他邀战啊!那绝对的杀意,毫不回头的狠厉简直让人热血沸腾,但是小伊是朋友哎……
西索忽然转头看向伊尔『迷』,明明没有涂抹小丑的妆容,然而此刻西索的表情却无比夸张骇人。“小伊~”
西索的决定显而易见。
千叶心下一沉,一股凉意袭上面颊,娇俏的小脸被凉薄的寒霜笼罩。
“大哥,我来对付飞坦。”
千叶忽然笑了,“毕竟,揍敌客家没有弱者。”
没等伊尔『迷』做出什么反应,事实上,千叶上次和伊尔『迷』在训练场训练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现在的千叶实力到了什么地步连他也不知道。
或许记忆中,那个乖巧听话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伊尔『迷』总觉得千叶还不够强。
江户的夜晚是时代的舞台,街道上浪人武士隐蔽在黑暗中,来自宇宙的商人在居酒屋里数着钱,歌舞伎町的快活还在继续,夜『色』下的死亡也在上演。
一道身影从和屋的屋顶上跳下,身后跟着来索命的恶魔,借着巷子阴暗的光,千叶立即收回了向前进的步伐,以极其刁钻的角度窜到了飞坦的左下侧,黑『色』的伞攻势不变,横扫向千叶的腰部。
飞坦得多讨厌千叶肚子里的这块肉。
飞坦的速度很快,以现在能力被削弱的千叶根本无法比飞坦更快。
千叶迎难而上,以左手臂直接迎上了飞坦的武器,并且狠狠抓住,用力向下翻转,将飞坦拉到近前,脚借着墙壁的反作用力,秀丽的小手在此之间变成锐利的猫爪,整个人半腾空朝着飞坦几乎是撞了上去。
飞坦没料到千叶会用这种近乎硬碰硬的方法,乌云散去,月光投『射』下来,漆黑的巷子也稍显明亮一些。
栗『色』的发扬起锐利的弧度,那双曾经总是萦绕着朦胧茫然的脆弱眼神,如今也找到了它视线所向的地方。
左手传来尖锐的疼痛感,随之而来的,右手上破开皮肉的战栗,温热的黏腻裹着指尖的触觉也分外清晰。
飞坦阴沉的笑了,鲜红的血氤氲在漆黑的袍子上,黑夜下根本看不清。
“你在保护什么?”
千叶的眼清明而坚定,灼灼的颜『色』让飞坦很不爽。
“保护着我的希望。”
千叶扯了扯唇角,猛地将右手从飞坦的胸膛里抽出来,鲜血四溅。
“飞坦,你还有伙伴,还有爱好,还有**,可我除了银时,什么都没有了。”
千叶眨了眨眼睛,整个人蓦地柔软下来,脸『色』却急速苍白,手轻轻抚上腹部,喃喃:“有点疼。”
但还很健康,也许是小银时在抗议妈妈以这种自伤的方式来战斗。
她旅行了那么久,旅行之中她学到的战斗方法,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我是不会死的。”
千叶起身,望着飞坦。
“就算这具身体死了,我也不会死,飞坦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千叶·揍敌客又复活了吗?”
千叶抿唇,娇柔绵软的嗓音带着沙哑的神秘:“千叶·揍敌客确实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吉田千叶,吉田千叶死了,还有宫泽千叶四枫院千叶千叶·杰索……”
几近不可思议的话语里透着蚀骨的苍凉和虚无。
飞坦是蜘蛛,是冷血的刽子手。
可他不是西索,他不是个疯子。
蜘蛛不会放手心爱的珍宝,若无法得到便彻底毁去。
但蜘蛛也不是傻子,对于无法彻底毁灭的存在,蜘蛛也会觉得疲倦。
或许飞坦真的有点爱千叶,但爱这种情感对于流星街人来说特殊又虚无。
或者现实点来说,蜘蛛是不会让爱情凌空于一切,如果真的不顾一切了,蜘蛛就不是蜘蛛了。
“千叶,飞坦说你怀孕了。”
那一招,千叶没朝着飞坦心脏去。
他还活着是千叶意料之中的,但飞坦居然如此睚眦必报给伊尔『迷』打小报告则是完全出乎了千叶的预料。
而被西索『骚』扰了好一阵好不容易暂时摆脱了他,又被这个消息给震惊了的伊尔『迷』,面瘫的脸更面瘫了,空洞的眼渗透着丝丝奔溃之意,但仔细望去,猫眼漆黑的毫无光亮根本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歪着头,左手拳头敲击右手掌心,语气平淡无波:“我要杀了那个男人。”
千叶:“……”
从天而降一只大狗,定春嗷呜了一声,桂小太郎扶了扶斗笠站在屋顶上装高人,坂田银时骑着定春从天而降,哈哈哈哈笑了一声,然后抬头看天:“今天的夜风有点喧嚣啊~”
千叶猛地看向桂小太郎,黑长直轻咳一声,扭头欣赏月『色』,时不时哼几句。
而在场的另一个黑长直,千叶竟看到那双常年印不出任何光亮的猫眼居然闪过一丝锐利的锋芒,也许,那是杀意。
偏偏被杀意洗礼的某个银发卷『毛』,像完全察觉不到这紧张气氛似得,把弄着洞爷湖,笑嘻嘻的脸看起来很欠揍,说出的话噎更欠揍。
“大舅子好像不是普通人啊,银桑我有很多问题想问大舅子啊,小千叶又不肯主动告诉我,但银桑我实在是太太太太好奇了!”
坂田银时扛着洞爷湖,坐在定春身上,笑容灿烂俯视着伊尔『迷』:“大舅子介不介意我迁怒一下?因为银桑我现在很生气啊。”
作者有话要说: 坂田银时/田畑秀则:今天的风儿好喧嚣啊~
应该大部分人都能看懂这个梗吧0v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