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的摄像机堆满在片场,江倩优躺在懒人椅上,悠闲的戴着墨镜晒着太阳。
“女明星不是都很注重防晒?秋天云层薄,太阳毒辣的程度也不低。”
江倩优懒洋洋的答:“太阳和你比,还是逊色的。”
姜焰没好气的说:“你是在说我毒?”
“你刚刚的那句话应该用陈述句的语气。”
姜焰笑着说:“没事,反正你百毒不侵。”
“我晒太阳是为了杀毒,懂了吗?”江倩优继续说。
姜焰摘掉她的墨镜,笑意薄凉:“行,下一场戏,我给你好好排一场烈日下的戏。”
江倩优的瞳孔是琥珀色的,琉璃一般的眼睛被阳光照的流光溢彩。
“看我欠你钱的份上,什么戏不拍啊?”
“三级片呢?”姜焰恶趣味的说。
江倩优平静道:“那得看你愿不愿意砸自己的招牌了,屈尊降贵去拍个三级片?”
姜焰额前的微卷刘海别有一番风味,作为一个导演,既不留着艺术气息的长发,也不蓬头垢面,看起来精致的比男明星还男明星。
浓密的眉毛下生着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睛,鼻梁挺直的被光能打成一条直线,微卷的刘海覆盖在额头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贵公子。
而不是天天泡在剧组,指挥这指挥那的导演。
姜焰继续嘴硬:“你要是愿意拍,我也不是不能导。”
“跟我斗嘴你非得争个输赢?”江倩优翻了一个白眼。
“江倩优,你到底是谁?”姜焰下一秒认真的问。
“我当然是我。”江倩优不自在的回答,转移话题:“那边的戏好像结束了。”
姜焰迅速说:“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你真的只是一个欠债的普通女孩子?”
淡淡的苍兰香涌入鼻间,微风吹过的时候气味更甚,相比沁人心脾的青草泥土芬香,苍兰香像个孤独又高冷的人又吸引着人去探究。
“见过她的人多了去了,荧幕上的演员,有人觉得眼熟不正常?”叶璨抱着双臂缓步走来,犹如高贵又危险的黑天鹅。
姜焰蹙眉一看,嘟囔着:“叶璨?”
“你认识我?”叶璨挑眉问。
姜焰撇开询问的眼神,总不能说之前是在蔺源的婚礼上见过这个叶璨,明珠市的人都知道这俩告吹了。
转头就说:“江倩优,走,拍戏了。”
江倩优也不解围,故意说:“你怎么认识叶璨?你又是谁?”
“我是导演,作为导演见过叶大小姐,哪里不对?”
“你最近几年才出名,叶家破产的时候,你在哪里都还不知道。”江倩优戳穿的毫不留情。
姜焰自然不能说家庭背景,被江倩优套话套的一愣一愣的,只能说:“走,拍戏去,真磨叽。”
叶璨意味不明一笑,“这导演挺年轻啊。”
江倩优说:“比我还小两岁。”
“这么年轻就能当上导演了?有投资商给他引资?”叶璨好奇的问。
“在国外得过奖,挺有才华的,拍戏的时候也很认真,水平比很多老导演更高。”
叶璨瞬间移动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江倩优,死亡凝视的江倩优心里发毛。
“你干什么?”
叶璨微仰下巴朝姜焰那个方向,笑意温淡:“他看你很久了,快去拍戏吧,我等你收工。”
也好,这姜焰怎么看都比佟介好。
佟介除了有点钱,有点破音乐才华,其他的,在叶璨看来,都不值一提。
继续躺在江倩优刚在躺过的椅子上,手上拿着一杯咖啡,边喝边晒着太阳,欣赏着荧幕上的人是怎么拍戏的。
“你怎么坐在这?你是谁?”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孩语气不善。
叶璨分了一个眼神过去,手上拿着对讲机,是剧组里的人,官不小。
满脸的胶原蛋白,化着一个完整的妆,黑色V领的纱绸长裙,不像是好好工作的人,有点像是来剧组追爱的小女孩。
“不能坐吗?”叶璨语气平常的反问。
“当然不能了,你不知道,坐着位子的人,是靠着什么上位的吗?你没随意爬床的那个本事,就不要坐。”
叶璨不再咬着吸管喝咖啡了,摘掉鼻梁上的墨镜,过于明艳的脸很有攻击性,启唇:“你说什么?”
“我说,你有她那个本事吗?就江倩优那种人,勾搭姜焰,你又是什么好人?”
叶璨唇角微微上扬,眼底尽是冷意:“你是姜焰女朋友?”
女孩瞬间变得尴尬,却又马上理直气壮:“你管得着吗!”
“那就不是姜焰女朋友,你妈没有教你,不能因为嫉妒就出言不逊侮辱人?”
叶璨说完之后,站起来比女孩高了一个头,摇了摇没喝完的半杯咖啡,然后用力的全部泼在了女孩的脸上,花了整个精致的妆容,滴答滴答的褐色液体流进了黑色V领的裙子。
女孩不敢相信有人会对她动手,哭喊着说:“快来人,这里有泼妇,给我打死她!”
该说不说,这女孩是有点号召力的,冲出两个黑衣人做出了一个保护姿势,对叶璨像看猎物那样的虎视眈眈。
女孩的动静闹得很大,那边的戏都停下了,江倩优担心这边闹事,也停止了拍戏。
“华芜,你干什么?”姜焰神色很不耐烦。
“姜焰,这女的泼我咖啡!”华芜还带着哭腔。
叶璨随意的又躺在了椅子上,戴上了墨镜:“你再胡说八道,就不是给你倒咖啡这么简单了。”
“璨璨,没人欺负你吧?”江倩优担忧的问。
“不会,优优啊,你在这什么叫华芜的人这里,受了很多委屈吧?”
江倩优没有吭声,倒是华芜跳脚了:“你们是什么好货色?我这是替天行道!”
姜焰生气大吼:“滚出去,华芜!别留在我这!”
江倩优没掩住惊讶,姜焰竟然会有这么凶的一面,嘴毒算是姜焰最过分的特点了,一向用毒舌攻击人的姜焰也会发怒。
一副坐上观的叶璨,不问外事,惬意的眯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好似忘却了自己是导火索。
华芜眼泪哗哗的流,没这么被扫过面子:“我要回去告诉姜伯伯!还有你们两个,我都不会放过的!”
一场闹戏吸引了不少人暗地里叽叽喳喳,叶璨对华芜这种年轻气盛的人没放在心上,过于没教养的污浊话语,见一次抽一次。
殊不知,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