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家主,不是我给你泼冷水,这有可能是整成叶小姐的样子的人,几年来这样的女人还少吗?”玄天冷不丁的道。
毕竟是局外人,考虑的可能性会更多,更加理性。
“是她,没人敢去挑衅蔺宁她们。”
豪门那点秘辛总会走露风声的,蔺宁和蔺母看似在修缮高端的疗养院内生活,有花有树有佣人。
实则能活动的空间也只有厨房、卧室、厕所的三点一线,还被专人看管,实际就是囚禁,所有的事必须亲力亲为,早日的风光消失的干干净净。
玄天不动声色的从后视镜看向后方,男人是薄唇紧抿,眉心紧锁。
绿郊疗养院里面的人也出来了,是蔺源安插在这的人。
为首的那个人的衣服角落处绣着一只鹰,是和玄天一样,护卫在蔺源身边的人。
那人不确定的开口:“叶小姐?”
叶璨比起五年前,更加妩媚,一点点的清纯都不剩了,气质高冷的如同一只波斯猫,“我见过你。”
“不知您来这是所为何事?”
叶璨不急不忙的从车屉里拿出那把小巧匕首,五年过去了,刻着希腊文的刀刃依旧锋利。
风吹着卷发泼洒空中,叶璨莞尔一笑,踩着高跟鞋站在他面前,显得比杀气更重的保镖气势更足。
“来拜访拜访你们家主的妈妈啊,好歹也是从小看我长大的阿姨。”
“你手上的刀?”
叶璨的言辞一转,不再和颜悦色,“跟你有关系?都让开,否则,刀刃确实该用血去喂喂了。”
年轻的保镖扯着头儿的袖子,好言相劝:“我们让开吧,家主从来不过问这里面的两个女人,而叶小姐在蔺总心里的地位,你还不知道吗?”
头儿是朝着路边的车辆一看,叶璨是有备而来。
手指灵活的把玩着小刀,叶璨无奈的说:“就算你不让我进去,我也能进去。”
蔺母已经站出来了,就为了看看蔺宁说的是真是假,颤抖的手指不停的指着叶璨,要是能戳一个洞,恐怕叶璨都活不了了。
“叶璨!真的是你!有人说你死了,有人说你活着,你真是命大!”
叶璨轻松上午就推开了面前的保镖,慢慢走向蔺母,故作遗憾的说:“阿姨啊,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活着,我怎么能比你先走呢?”
“可是,你那早死的母亲,不也是个短命鬼?”
刀刃停止转动了,叶璨的杏眸里开始染上血色,想着在伦敦地下场和人搏斗的场景了。
“陈幸,你去把蔺宁带出来。”
蔺母继续讲:“就算你再也怎么样,也不敢动我,你没那个本事和整个蔺家作对,叶家没了,你能蹦跶什么?”
叶璨都被逗笑了,“你说的好像是挺有道理,有时候想想,蔺源还真不像你生的儿子。”
“脸皮厚的和城墙一样,还笑成这样,我是你,早就躲起来不当众人的笑话了!”蔺母啐了一口。
“你现在,不就是躲着,每当别人的笑话?谁是小丑啊,五年了,你除了见过疗养院的这些人,还见过谁啊?”叶璨的黑裙飘扬的很热烈。
宾利的停车声并不大,但是落在门口的那一刻,叶璨还是敏锐的回过了头。
蔺源至此之后,很多年之后,甚至是长眠的那一刻,想的都是这一刻,叶璨的面容。
近在眼前,蔺源却生出了怯懦之感,吞咽了嗓子,一时哽住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