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决的婚礼办的属实是很浩大了,军政商三界的重要人物都很给面子的来了。
风头正盛的叶决,想请谁,都只是一张请柬的事。
连其他的千金小姐都在感叹,成媛到底是何方人物,拿下了这么棘手的叶决,还让他办一场轰动明珠市的婚礼。
听闻蔺家的家主和叶决闹得很不愉快,很大一部分人是惴惴不安的,生怕参加个婚礼被定义为站了叶决的队。
不至于为了叶决得罪百年大族蔺家。
江倩优风风火火的开车到了临滩别墅,进去找叶璨的时候被拦下了。
冷冷的问:“拦我?”
门口的保镖是听令行事,“蔺总不让外人随便进去。”
江倩优真是服气了,一个华丽的别墅就像个鸟笼子,困着里面的人不出来,外面的人不进去。
一通电话气呼呼的拨给叶璨:“出来接我,我在门口。”
叶璨转头捶了蔺源一拳,“我去接优优。”
蔺源倒是不生气,什么人都能进来,风险太大了。
江倩优一进来后就骂骂咧咧,“蔺源,我还是个小人物,要是大人物来拜访你,通传都不准,不得气死人啊。”
蔺源头都不抬,“我还没见过哪个大人物要我去迁就的。”
江倩优斜睨了他一眼,轻轻的哼了哼。
蔺源淡淡的回望了一眼,“你倒是越来越像佟介了。”
就连叶璨都点头,“我早发现了,你性子越来越像他了。”
这些倒也不是什么不好的话,江倩优大方的应承下来:“和个小太阳一样,不也挺好的?”
小太阳?
惹得叶璨嘻嘻的笑,“情人眼里出西施果然不假。”
说好听点,佟介是左右逢源能言善道,难听点,就是见人就撩来者不拒。
蔺源罕见的略微不满说:“璨璨,你对佟介可能有误解。”
叶璨扑上去,搂着蔺源的脖子,“少管我。”
江倩优匆匆的喝了一杯茶止渴,“什么时候去参加婚礼?”
“不急。”
叶璨又给江倩优沏了一杯茶,“怎么想跟我们一块去?”
“不能让你身边只有蔺源啊,要知道那些人踩高捧低的,江家也不是很差,给你撑撑场子也是好的。”
蔺源不是很喜欢江倩优来打搅他和叶璨,不客气道:“有我在,需要你撑?”
“有女的贴上去的时候,我也没见你蔺源打女人啊,要是我在,肯定狠狠地揍了。”江倩优今日的火气不小,“沾花惹草还不自知。”
换成往日,江倩优是不敢这么对蔺源说话的。
只不过,说实话一上头倒也止不住,偶尔给蔺源提提醒,也是为了叶璨。
叶璨失笑道:“优优,我都不生气,你怎么反而这么生气。”
蔺源故意弹弹身上的整洁的衣物,“晦气啊。”
江倩优笑着说:“原来蔺总也这么幽默啊。”
叶决的婚礼地点在教堂,成媛说既然办西式婚礼,在教堂办婚礼,上帝才能保佑新人幸福。
宾客都到齐了,严肃又敦睦的坐在位置上等着新郎新娘的入场,叶璨等人姗姗来迟的进入会场。
黑色西装里包裹着叶璨的玲珑的身材,黑色长裙的裙摆被暖气吹的微扬,最瞩目的莫过是白色的牡丹花。
亮眼的别在胸前,纯洁又肃穆。
黑色长直发披散在腰间,整张脸没有血色,甚至嘴唇都是透着虚弱的白。
这架势不像是参加婚礼的,确实像是一脸悲痛的参加葬礼。
蔺源向大家微微颔首,笑着说:“不好意思,来迟了。”
这砸场子太明显了,叶决神色微微凝滞,却也是不失气度,“贵客,请进。”
叶璨笑着递给了一个盒子给叶决,微笑道:“新婚快乐,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成媛紧张的望着叶璨,迟迟不肯接这份礼物。
“倒是不欢迎我们?”蔺源搂着叶璨,笑着问。
要是公然的说不欢迎蔺源,驳了蔺源的面子,估计宾客都会走很多,况且吉利的日子赶走宾客就变得不吉利了。
最终还是叶决出声,接过盒子,“怎么会,各位请。”
众人的心也都放下来了,两边都得罪实在是遭不住,都安好就皆大欢喜了。
叶璨也不客气,径直向第一排的位子走去。
江倩优也将自己的礼物递了过去,轻轻的说:“二位历尽千帆才在一起,不知道往后会不会一帆风顺呢,拭目以待。”
充满挑衅的话语,并不像恭喜的样子。
一个一个的冷嘲暗讽,成媛端庄实在是挂不住了,僵硬的接过礼物,不发一言。
江倩优也不想恶意扫兴,实在是忿忿不平罢了,说完就去找佟介了。
令人意外的是,弹钢琴的竟然是佟介,江倩优明显不知道是佟介演奏钢琴。
自从佟介从奥地利回国后,就没碰过钢琴,今日竟然会弹琴。
连叶璨都有些吃惊,“佟介弹钢琴?”
蔺源扫视了周围一圈,第二排坐的一位蓝色礼裙的就是赵书影,扎着花苞头,在人群中气质突出。
蔺源收回视线,“赵书影来了,她是凌赫夜的堂妹,来了不奇怪。”
轮到叶璨吃惊了,“凌赫夜的堂妹,怎么没听说过?”
“赵家就是这样的,在外露面的都是长辈,小辈们只有接手家业前才会应酬。”
叶璨羡慕的说:“是为了不沾染这里面的是非吧。”
蔺源把叶璨的整只手都包裹在手心,笑着说:“你可能更加怨恨佟介了。”
叶璨的狠意直接暴露了出来,“佟介要是背叛了优优,谁都拦不住我。”
悠扬的钢琴声在教堂内回荡,叶决和成媛携手共进殿堂,欢声笑语的花童围着他们欣喜的撒花。
马上就到交换戒指的时刻,叶璨双眸冰冷,美丽精致的脸上全是凉意。
阳然踢开大门,冲上去的时候被拦住了,大声的说:“成媛你竟然还活着!不得好死的东西,就不该放走你!”
阳家的人连忙上去拉住她,顾不得什么面子了,再胡说八道下去,还不知道有什么麻烦。
叶璨遗憾的说:“真可惜,婚姻的坟墓都已经挖好了,阳然硬生生封上了。”
蔺源把玩着叶璨的手指,说:“他们又没民政局登记结婚,就算婚礼成了,也作不成什么数。”
台上的人毫无疑问是懵的,这个变故让成媛慌忙解释:“叶决,她已经疯了,不能相信她。”
“不该放走你,是什么意思?”
阳然并没有污蔑成媛,而成媛的下意识反应却是不要相信她。
叶决的眼里全是冷意,又继续问:“不能相信她,她说的话让你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