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蔺源从心里移除就像在剜去一块心头肉一般疼,成为了 一个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
蔺源视线慢慢凝住,变得冰冷而凌厉。
“许竟,最近有什么消息?”
许竟秒懂蔺源的意,如果这还不懂也混不上首席助理。
“胡芹芹前几天托人买了一盒安眠药,行动轨迹方面,我们根据黑客侵入她手机定位,去找过叶璨的母亲,待了半小时,”
蔺源知道胡芹芹找过陈仪,她买一整盒安眠药是要做什么?如果普通失眠有必要去买那么多片安眠?
蔺源吩咐:“找人盯紧了。”
许竟很不理解,蔺源一方面对胡芹芹那么好一方面这么防备她,蔺宁有的一份胡芹芹必然也会有一份。
蔺宁可是蔺家唯一的大小姐,身体病弱常年养在瑞士。
许竟现在还记得蔺源挑他做助理的,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只有一条不能被触碰的底线,不可以泄露我的消息给任何人。”
所以在蔺源身边两年,学的最熟练的就是闭嘴。
默默看着蔺源两年隔三差五出国见胡芹芹,叶璨经常因为找不到蔺源行踪,来问许竟:“许助理,阿源呢?”
得到的回答永远都是:“不清楚。”
许竟一个助理不敢多问,应了声:“好。”
叶璨临近十点的时候回到了公寓,从玄关进去入眼的就是叶决,两只手臂敞开放在肩膀两边,搭在沙发上,悠闲的模样让叶璨突然闪过回忆。
每次见叶决这么占着沙发的位置,就很不高兴的说:“哥哥,你总这么坐沙发上,我坐哪里?”
叶决看都不带看一眼,盯着手机,说:“你坐地上,干净的很。”
“你怎么不坐?”
叶决故意逗她:“小狗不就趴在地上的吗?”
叶璨每次都会气的拿起沙发的抱枕,向叶决身上猛砸。
水光波波的杏眼恢复了平静,说:“叶决,你怎么来这了?”
“都叫我叶决了,怪不得搬出去。”
“你明白就好,你留着在这里是有什么事?”
叶决冷冷一笑:“断绝关系了,你倒是最快进入陌生人的角色。”
“来这到底什么事?”
原来娇蛮的妹妹长大了,开始心平气和的谈话了。
叶决抑制着内心波动,冷淡的开口:“我本来想跟叶夫人说点事的,谁知道她精神那么差,说了不到两句就回房间了。”
叶璨每天忙着上课和兼职,见不着陈仪几面,因为陈仪本身就不是弱女子,只是享受贵太太生活磨平了棱角,成为了贤内助般的解语花。
“说完了?”
叶决听见这句话冷笑一声,赶人了待着就没意思了。
疼爱了二十年的妹妹,冷眉相对,叫了二十五的妈现在活的像行尸走肉。
等了两小时,想看看妹妹,等到的是一句话都不愿多说。
所以,这所谓的报复真的能祭奠和成媛那四年的爱情了?叶决不确定了,脑子涌上的回忆在不断的折磨他。
“哥哥,你别总吃我的零食行不行?”
“你看看我穿那件衣服去跟蔺源约会?”
“你别总是这么不着调,家长会不能给我去开?”
叶决冲出电梯,猛的打开车门,疾驰的保时捷像风一样掠过马路。
“滴滴滴滴滴......”
保时捷撞上路边的护栏,车内的叶决额头渗出的血往下流,鲜血滴滴答答的坠落,开出一朵朵暗红的血玫瑰。
公寓内的叶璨站在阳台吹风,俯瞰着霓虹灯下的城市,刚刚打开陈仪的房门了,陈仪睡得很熟。
叶璨怀疑自己了,可能只是错觉,妈妈怎么会熬不过去?
第二天叶璨特地告诉陈仪,下午带她去看叶盛天,陈仪脸上渐渐的焕发光采。
上一次是叶璨提出单独见叶盛天,这一次是陈仪。不愧是母女,碰到同样的事都选择问当事人。
“盛天,胡芹芹是你的女儿?”
叶盛天本是欢喜的脸色,突然一变,慌张的说:“阿仪,你听我说,我不知道当初她怀孕了,我知道的时候要她打掉孩子,可是被她逃了。”
陈仪眼眶通红,红血丝在红眼眶里不再突出,而是融为了一体。
“你不仅负了她,也负了我。”
陈仪走的很决绝,没有回头看一眼看叶盛天一眼。
叶盛天隔着玻璃看着陈仪的背影,驰骋大半辈子的男人流下了温热的眼泪。
“阿仪,阿仪......”,叶盛天一直在陈仪背后叫她,总感觉再不叫就没机会了,可惜,这辈子陈仪留给叶盛天最后的一眼,就是通红的眼眶。
再后来,午夜梦回之时,哀伤的眼睛经常把叶盛天吓醒,再也无法入眠,脸上的泪水成为了唯一能让他有知觉的事物。
叶璨扶着陈仪回到了公寓,此时手机上显示奶茶店店长的手机号码。
“喂,你好。”
“叶璨吗?我是奶茶店店长,这里有新的工作安排,来一趟店里。”
“可以晚点吗?我现在有事。”
奶茶店店长好像很急,都没听完叶璨说的话就挂断电话了。
叶璨明显觉得陈仪不对劲,自从看完叶盛天就不发一言,沉默的让人觉得死寂。
陈仪在旁边说:“你去吧璨璨,你长大了,我不用照顾你了,同样,我也是个大人有着照顾自己的能力。”
“我不去。”
“你要记住,你永远是独立的个体。”
陈仪的意思就是让叶璨去工作,可惴惴不安的感觉让叶璨莫名的不舒服。
“那我就去半小时,马上回来。”
叶璨很急,就在小区门口摇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开快点,去明珠商场。”
司机应了一声好,师傅抄近路,走大道会挤车。
突然一辆大货车直面向出租车开来,就在要正面撞上出租车的同时,一辆越野突然冲出来硬是逼迫货车偏移位置,和出租车摩擦。
出租车司机灵活的调整方向,可是出租车被大货车撞歪,叶璨受到惊吓晕了过去,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