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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买到了束修六礼之后,李星群在郑居中的带领下,找到了彭城的勾栏之所,一个名为燕子楼的地方,据说燕子楼的名字,还是前朝节度使张歆为自己情人关盼盼所修建的地方,也是彭城的一个出名的景点,只可惜现在却成了勾栏之所,虽然和樊楼比起来差了许多,不过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可以看出很多学子打扮的人在这里进进出出的,这让李星群看的颇为不解。

郑居中找到一个雅间坐下说:“看李师弟的表情,好像有什么疑惑的地方,不妨说说,说不定愚兄勉强可以为贤弟解答一二。”

李星群回答说:“郑师兄,我看外面进来的人,一些富贵家子弟自然不用说了,在现代没有什么娱乐方式,富贵子弟逛勾栏之所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看到有些衣服上都多了补丁的学子也进来,我没有记错的话,进来是要给进门费的吧?他们是何苦来哉?”

郑居中回答说:“欧阳公早年写了一篇文章,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你认为他们到勾栏之地是为了勾栏之所的女子,其实他们为的是那些衣着华丽的书生,你也知道文人聚会地方,除了看台上的女子跳舞之外,更多的是互相交流,比如说吟诗作对之类的,也就是诗会。这才是那些人倾家荡产都要进来的原因,只不过就算是这样,可能别人都不一定看得上他们,能真正因为才能看得起他们的贵族子弟,太少了!最后的结果不过是家破人亡罢了。何苦来哉。”说到最后郑居中也算是心生感慨,其实学宫也有不少的弟子,也是穷苦出身,所以郑居中也是能理解一二的。

李星群皱眉说:“家破人亡都要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郑居中回答说:“李师弟你也是进士出身你认为想要科举进士,仅仅只是依靠才能吗?”

“什么意思?”

郑居中摇头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初是有大才为李师弟押题了吧?押题的人本身对主考官也是非常的熟悉没有错吧?”

“郑师兄的意思是说,那些学子拼命的结识权贵,是为了知道主考官的出题习惯是吗?”

“没错,你想想除了四京的人,谁又会对上面的人有所了解?主考官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比如说这一次和你同批次考进士的那个陆师弟,你认为他的才能在你之下吗?”

“他的才能远在我之上。”李星群点头承认,如果不是仓央嘉措和纳兰性德两人才能还算可以之外,仅仅只是凭借明清时候诗,还真的比不过唐朝之后的文人们,毕竟经过朱屠夫的洗礼,也没有什么文人风骨了。写出来的诗,也就因此索然无味。

“所以他为什么没有高中呢?不就因为主考官秦大人是主和派,而陆师弟却是主战派,你说秦大人怎么会让这样的人高中呢?所以这也是一种悲哀吧。”郑居中摇了摇头。

李星群承认说:“是我唐突了,误以为那些人是为了女色来到了勾栏之所。”

郑居中笑着说:“哈哈,其实你这样想也是没有错的,可不是谁都有心思经得住女色的考验,有一些贫穷学子在这里玩得多了,就用方才的理由去勾栏之所逍遥。比如说那几个,哪里还有结交的权贵的意思。”郑居中指了指场上,确实如同郑居中说的那般,一大半的学子都沉迷在女子的温柔乡之中,只有一小部分学子,确实在用心结交权贵,而那些权贵学子也非常享受那些人的追捧,那些学子阿谀奉承的模样,让李星群看的直摇头,不过想想没有昭姬这些人,可能自己连坐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李星群摇头说:“子曰:我从未见过好德如好色者。食色性也,不过是走错了路罢了,平心而论我也不一定做的比他们好。也罢,郑师兄我们过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很简单,你不是手里缺人吗?这里面可以招揽一些人,比如说一些像是乞丐打扮的学子,其中说不定就有那么一两个有才的人。不然等你拜访了刘大师之后,按照你的性格来说,肯定是选择离开彭城了,这彭城也算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说不定能招揽那么几人。”

李星群说:“现在我正在被追杀,招揽这些人会不会耽误了他们?”

“这当然是不会了,他们可以自行选择赶往五台县了,那些江湖人士也没有必要对他们出手,因为他们也知道是临时招募的人,你也不会为了他们范险,你要还不放心,就让他们等在这里,到时候你派人过来迎接就是了。”

“这样也不是不行,师兄,别喝,这酒里有毒!”郑居中一愣神,把酒倒在了地上,果然泛起了泡沫。

郑居中苦笑的说:“你小子啊,不过这些人居然还不死心,也是有韧性的。”

李星群倒是辩解说:“那毕竟是20万两金,反正也就尝试一下罢了,万一成功了呢?就算没成功,我们也很难找到是谁下的毒,从燕子楼的厨房到端到我们面前,有太多的办法可以下毒,就算是我们也不能说侍从下的毒。”

“你还为这里侍从开脱,倒也是一个仁义之人。”

“师兄缪赞了,只不过不想牵连其他人罢了,我们这里闹大了也不能获得一个说法不说,反而名声落了下乘,还不如暂且放过一次。”

“多问一句,李师弟这些饭菜之内没有毒吧?”

“有也没有关系,我这里有解毒的解药。”李星群毫不在意的夹了一口菜吃了起来。看到李星群的动作,郑居中也是吃了起来。

“李师弟有看好的人没有?”

李星群巡视了一圈说:“说实话我不擅长观人之术,我还真的看不出来,有哪种是需要帮助的有才之人。”

郑居中也是巡视了一圈说:“好吧,你要这样说,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合适的目标。都是一些醉生梦死之人。”

李星群苦笑的说:“除非真的是缘分到了,不然哪里能有机会遇到这样的大才之人,按照郑师兄说的那样人才,燕子楼可不会让他们随便扫了客人的雅兴。”

郑居中也认为没啥兴趣说:“那好吧,用了餐,我们就离开这里吧。”

“好,郑师兄不要着急,我们慢慢用餐,这段时间我也没有好好的用过餐。”就在两人说话间,台上的音乐一变,一个白衣女子从空中落了下来,仅仅这一个动作,就已经让台下的学子们大声鼓掌起来。

郑居中饶有兴趣的看着台下的女子说:“李师弟,你认为这个女子看起来如何?”

李星群回答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说实话我干娘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除非从其他赛道超车,不然说实话没有人比得过干娘。”其他赛道超车说的就是之前的柳老板,要是当时真的能够说服他的话,说不定的,这一趟也就没有那么麻烦。舞台上这位女子虽然确实不错,比香香强一些,但还不至于真的让人惊艳。

郑居中点了李星群两个穴位,在李星群不解的目光中指了舞台说:“你现在再看看舞台的效果。”因为被点了穴位之后,李星群眼中的场景一阵变化,仿若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台上的女子也不再舞台了,而是围绕着自己而舞,4个女子围绕着李星群翩翩起舞,那种第一人称的视觉确实又是另外一种体验了,好吧,李星群承认被弯道超车了,只不过,李星群摇了摇头,手袖一挥,所有的幻术都变成了镜花水月,幻术终究只是幻术。

“咦,想不到师弟那么快就解脱了?”郑居中露出有意思的表情。

李星群回答说:“幻术终究只是幻术,成不了真,虽然有意思,但也就只是有意思的程度罢了。不过此人这样使用幻术,难道没有人计较吗?”

郑居中笑着解释说:“李师弟说笑了,这燕子楼是正规的场所,这幻术只不过是玩闹的手段罢了,又何必非要去在意别人是不是使用幻术呢?李师弟太认真可要不得。你看看,熟悉的套路又增加了,李师弟有没有兴趣写一篇诗作?”

李星群皱眉说:“说实话,不是很想写文章。”

郑居中笑着说:“李师弟就没想明白一个道理,一定时候表现自己的才干,这才能吸引更多的人,文人都是相轻的,师弟之所以在五台县招揽不到多少的人才,也和李师弟的名声不大相关,在很多有些才能的人看来,李师弟考上进士是有问题的。”

李星群叹气说:“郑师兄说的有道理,那我就随便写一篇文章吧。”纳兰性德这个被女生的喜欢诗人,作为有追求的男人,必须要全部记下来。李星群接过纸张开始默写《长相思*山一程》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郑居中也是提笔写了一段文章交给了侍从,侍从恭敬的退了出去。然后所有人的文章开始比拼,李星群对这些无聊的活动,不是很感冒,懒洋洋的郑居中喝着小酒。

突然侍从找了上来,李星群心里一惊,不会是要去和花魁喝花酒吧?侍从问郑居中说:“两位公子,外面有一个自称貂蝉的女子和一位学子发生了争吵,她说她是过来找李公子的,根据她的描述,我们这次找到两位公子。”

李星群皱眉说:“这个人我确实认识,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李公子的话,好像是因为貂蝉小姐的容貌,吸引住了那位学子,加上这里又是燕子楼,所以两人之间产生了一些误会,这才出现了争论,现在两人都不肯退步,所以只有过来请李公子出面解决。”

“好的,好的,我们这就过去。”李星群两人跟着侍从就从包间离开了。

“他们两人去什么地方?”一直观察李星群包间的方百花看到李星群两人离开包间,问身边的侍女。没错,彭城作为江南地区和外部的交通枢纽城市,占据江南的方腊早就把这里视为囊中之物,所以这才让方百花坐镇这里,根据收回的情报,李星群等人,一定会经过彭城,所以这才在这里守株待兔,等待李星群落网。让郑居中带着李星群过来的也是让女子出了大力气的,郑居中不知道方百花的缘故,所以也就英雄难过美人关了。

侍女回答说:“好像是因为那位公子的女伴出现在了这里。并且和那个疯书生产生了矛盾。”

方百花皱眉:“疯书生?你说的是那个叫马津的书生,据说早年喜欢的青梅竹马跟着人跑了的那个是吗?”

“没错,正是那个疯书生,听说拐跑他跑的那个人是下邑县城的人,主人您也知道,下邑是少有的武术之乡,那个疯书生早年也是一个颇有资质的人,找到了下邑县城,结果听说因为没有通过试炼,所以被里面的人撵了出来,还落得一身重伤,回家后没有过多久就疯了,因为有秀才身份,一般也就没有人撵他,他自己找些吃的就回家了,没想到今天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出来,可能坏了主人的计划。”

“算了我过去看看,你们那里还是继续推动计划吧,让李星群和郑居中的文章排名第一、二。我去把他们拉回来。”方百花说完后带着一队侍女朝着门口的方向赶了过去。

“你这人是想要干什么。”貂蝉想要挣脱一个邋遢的书生,结果却发现没有办法挣脱,急的喊了出来,周围的学子纷纷围了上来,都在指责着这个疯书生,但是疯书生无论别人怎么说,就是不肯放开抓住貂蝉的手,貂蝉无奈之下只能向周围使者求救。

“不能走,你不能走!你绝对不能走。”疯书生念叨着。

李星群出了燕子楼,看到眼前这一幕,也是气不打一处,喝到:“你既然是一个读书人,为什么要做这样没谱的事情,先贤的话都忘记了吗?”说着李星群就要拉开那个人的手,却发现凭借自己实力没有办法拉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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