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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学友,特意来参加我们这一次举办的诗词雅会……”主持人开始了漫长的废话,当然李星群现在并不在场,李星群此时正缓缓和李师师一起赶到会场,因为这也不是第一次参加雅会了,所以李师师并不着急。

在这之前李师师的闺房内,李星群诚心感谢李师师说:“这一次多谢师师姑娘相救。”

“这没有什么,区区小事罢了,本就是我安排香香的,要是香香因为我的缘故,受到不白之屈,我也会于心不安的。”

李星群还是感谢说:“就算是这样,还是要多谢师师姑娘,不然怎么样开封府我都要走那一遭。”

“这也是我有所疏忽了,不过我也很无奈,实话给你说,刚刚在屋内还有其他人。”

“嗯,原来是这样。”

“不问问是谁吗?”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废话这个问题还需要去猜吗?百分百的就是当朝大官人了。

“呵呵,这到开会还有一段时间,如果可以的话,师师希望能和公子和昭姬姑娘继续交流音乐之道。”

“这自我不可,只不过我有一事相求师师姑娘。”

李师师微微一皱眉,还是微笑的说:“公子可以说来听听,但我不一定能做到。”

“就是我兄弟是汴京城新开了一家勾栏所,名字叫群芳阁,这段时间有点名声大盛,所以可能是得罪了贵楼,我兄弟说了没有和樊楼争夺开封府第一楼的想法,所以希望这一次樊楼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兄弟一把可好?”

“呼,我还以为李公子想要说什么事情呢。”

李星群喜出望外的说:“意思师师姑娘能解决这件事情吗?”

“当然是~是……”在李星群满是期待的目光中,突然抿嘴一笑说:“当然是不能解决啦,呼呼呼!”在李星群错愕的表情中,李师师解释说:“因为我的名声,让很多人产生了一个误会,那就是很多人会认为我是樊楼的老板,小女子愿意和星群结交,所以是我!我并不是樊楼的大当家,这樊楼最初名为白矾楼,最先是一群白矾商人聚会的地方,后来改名为丰乐楼,在先帝时期就已经是东京七十二家酒楼之首,虽然有点自傲,但确实因为妾身的原因,在这二十年内正式成为了汴京城第一酒楼。他们是有自己背后掌柜的,我只是明面上的人,在生意上的事情,我是插不上嘴的。”

“原来樊楼成为天下第一楼才二十年吗?这样一说师师姑娘已经出道二十年了吗?”

“是想打听本姑娘的年纪吗?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今年40岁了,还有你旁边的那位昭姬姑娘,当初我是见到过她的,我没说错吧晴诗姐姐。”

昭姬全身一震,这是她回来之后第一次被旧人认出来:“你认识我?”

“小女子没有别的本事,就是能做到过目不忘,哪怕是20多年前,看一眼的人我都能记住。”

“可是二十年的变化,我的容颜应该已经变化了许多了。”这一次昭姬在学宫也遇到不少故人,这些人都没有认出她,在大漠的岁月改变了昭姬很多。

“人的面部很复杂,除非你用人皮面具,不然有些东西是没有办法改变的。而且晴诗姐姐也不要担心,我已经说了我就是这里面的笼中鸟罢了,我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你也不要怕我会泄露出您的身份,而且晴诗姐姐也是难得的少见女子奇才,我也希望能和晴诗姐姐多多交流音乐之道。”

昭姬思虑了许久之后说:“在6年前,晴诗就已经死了,现在我是昭姬,我也想要多多和师师姑娘交流,但是希望师师姑娘知道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晴诗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这一点我懂,就像很多人都只能看到我的风采,却不知道我的无奈。”

“既然现在话已经说开了,那我就明说了,师师姑娘你已经是绝顶级的高手了,加上又有大官家的庇护,又如何会无奈?”

李师师长叹一口气说:“唉,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有了武功境界就能肆无忌惮,昭姬姑娘凭你的身份为什么会和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在一起,我不用多少什么吧?”

“我懂了,你是害怕吧?”

李师师好像在对两人说,又好像自言自语的说:“一个皇帝最多也就能做60年,当今皇帝12岁上任,现在已经在任42年了,按道理说还能在任18年,只是古今往来真的能活到70岁的帝王又有多少?我在这里那么多年了,也想为自己谋一个出处了,某种意义上,我还挺羡慕昭姬姐姐现在的生活。”

李星群听傻了:“师师姑娘,据我所知,有很多武功,哪怕后遗症很大,但也能把皇帝推上绝顶级吧?毕竟皇家的资源,怎么也是大启最多的。”至于那个武功,类似于芸香那种。

李师师摇了摇头说:“如果没有皇位最多60年的限制,可能很多皇帝都会选择修行那些武功,但是并不能,就算真的能活那么长又有什么意义呢?你也知道皇权这个东西,只要沾染上了就会让人欲罢不能,曾经也有些皇帝卸任之后,不甘心放下手中的权利,结果导致权力内斗,比如说前朝时期的梁太祖、李天子等皇帝,都因为内部消耗过多而导致灭亡,所以一般来说皇帝卸任之后,就会被打进冷宫,我也就没有依靠了。”

“至于你说的那些武功,我也知道,有些需要吃很大的苦头,能让人生不如死,你认为从小娇生惯养的皇子们会去做吗?是生不如死。”李星群摇了摇头,要真的有那么痛苦,就算是自己知道能翻倍寿命,多半也坚持不下来,不是不想,只是坚持不下来。李师师继续说:“还有一些武功是透支自己的潜力快速获得突破,前提是你要有能突破绝顶级的潜力不是吗?”

“如果连绝顶级高手都不是的话,这样都能做皇帝吗?”李星群没有搞懂。

“能不能当上皇帝,比的是权势,对于权利的把控,很多皇帝的上任都是各方势力博弈的结果,而并不是单纯比谁的武功高,武功高的项羽打过了刘邦吗?项羽很能打吗?能打有个屁用啊,绝顶之上还有道境,就算是道境一个打不过你,10个还打不过你?10个打不过你,20个、30个呢?”

“是我唐突了。”

这时候昭姬说道:“那师师姑娘现在是想要一个庇护之所吗?”

“是的。”

“师师姑娘有没有考虑过我们,或者说,我这弟弟星群。”

李师师毫不在意的微笑说:“星群现在资格还不够哦,昭姬姐姐你想想我到李星群的柳家现在会是怎么样的发展?”

昭姬说:“是昭姬失礼了。不过恕我妄加猜测,师师姑娘既然今天和我们说了那么多,是不是师师姑娘也有这份心在?”

李师师直接承认说:“对!没有错,因为看到昭姬姐姐的前例在这里,所以你们确实是我的候选人之一,注意只是候选人,而并不是非你们不可以,你懂我的意思吗?”

昭姬点头说:“就是说,你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我们,但我们也不能因为这样打你李师师的名号是吗?”

李师师点头说:“你没有理解错,但!我是真心想要成为你们二人的朋友,我希望就算后来你们不能成为我的归宿,也能成为你们的朋友,只是到现在你们还是用师师姑娘称呼我。”

李星群说:“可是我们的年纪差了不少。”

李师师语气不善的文:“你是在说我很老吗?”

“没有,没有!”李星群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我的年纪还没有昭姬姐姐年纪大,你一口一个昭姬,现在对我就是年纪很大了。”

“好吧~师师姑,师师。”

“这不就行了吗?”3人后来聊了一些音律的事情,李星群的音乐造化肯定是比不过两女的,尤其这李师师音乐天赋堪称恐怖,两女同时接触的现代音乐,李师师甚至能慢慢谱曲出来,而昭姬还差了一些。倒也算相得益彰。

另外一边的大堂之内一个儒生打扮模样的人质问谢上蔡:“师弟刚刚为何如此不理智?”

“杨时师兄你出来汴京城不知道,这个叫李石的小子和学宫的上层有旧,师弟是想通过打击李石来打击学宫。”

杨时摇头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唉~师父都说了没有必要和学宫作对,我们和学宫从来都不是敌对关系,而且据我所知学宫的内门大弟子就要回来了,这时候千万不要和学宫作对。”

谢上蔡不甘心的说:“可是当初学宫的圣人是怎么把师父撵出学宫的你知道吗?”

杨时叹了一口气说:“上面人的事情,唉,你不懂,你就好好参加你的乡试就好了,上面的事情你没有必要去插手,这小子的事情有点复杂,还是让正道那帮人去对付他。”当初的事情很复杂,有些时候杨时自己都在考虑他们程学是不是真的合理。

“正道的人?师兄是什么意思?”

“这小子……”杨时大概为谢上蔡说了下之前太原府的事情。

谢上蔡眼睛滴溜的转了一圈,计策涌上心头说:“我明白师兄你的意思了。”

看到谢上蔡的样子,杨时摇了摇头,知道自己的师弟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杨时说:“算了,由得你去吧。”只不过杨时想着后来的发展,不由得疼痛起来,有些矛盾在上面的人看起来没有什么,但是在底下人的运作下,最终裹挟成上面人的矛盾。师兄师弟两人也是各怀心意的默不出声了。

“我宣布今日雅会正式开始。有请这一次特邀嘉宾曾是朝廷丞相晏元献之子,晏小山!”

底下学子交流说:“只是晏小山这样的就完了吗?”

另外一个学子说:“这就只是一场乡试后面的雅会,能来什么样的大家,想要看到真正的朝中大员还的看会试的时候。”

“唉,确实是,这晏元献曾经也是一代宰相,没想到,这晏小山到现在还是一介白身,着实是败家子。”底下的议论声并不算很大,但是因为说的人很多,就算是站在高台上的晏小山也面露尴尬之色。

台上的主持人继续介绍说:“还有宰辅的兄弟,王平甫,王大师。”王安国作为西京国子监教授,这一次学子们的评论直接就变了。

“居然是王恩师,想不到这一次他们能请出王大人。”

“这是国子监的教授,有国子监大人,我们就要好好表现了一番。”

“……”王安国略显尴尬的坐在了旁边的嘉宾的座位上,王安国自认为自己才能和晏小山相比相差甚远,反而因为自己有官职在身,而晏小山没有官职在身,就被底下的学子分别对待。

“咳咳,各位注意,最后一位嘉宾,就是我们樊楼镇楼的花魁——李师师,李大师!诸位想必也知道,不幸的是李师师不是男人,不然李大家绝对能成为一期状元,幸运的是李师师是一个女人,不然我等学子怕是难以和李大家一争高下,李大家的才能大家也知道,我就不过多的赘述了。”

李师师在主持人的介绍下,如同一只蓝色蝴蝶一般翩然落下,明明是直直从上面落了下来,但动作来看,又好像在空中盘旋而飞,这是一种玄而又玄的舞功,李师师不愧是大启第一歌姬,就这一手舞蹈,丝毫不在当初的前辈赵飞燕、赵合德之下了,难怪君王迷恋在李师师的温柔乡之中。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李师师已经落在了地上,只是脸上的面纱依旧没有取下,来的时候,李师师解释了的,场上的大部分人还不配见她的真实面容,要想见她的真实面貌怎么样也得是进士人士。

“星群你是什么时候冒出的。”

“就你们看李师师的时候。”

张亦凝皱眉说:“李师师?你认识她了?”

“算是吧。”

“有没有为大哥说说话?”

“说了,但是李师师说他做不得主。”

“也难怪,就算是知薇也做到不得我们群芳阁的主,罢了!好戏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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