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多了一个孕妇,雅南的责任心抵达到了无上的高度,第二天就拉着韩笑去商场给她那可爱的妹妹添置见面礼,什么奶嘴,奶瓶,婴儿车,通通选了个遍,原本,她还瞄上了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奶粉的,得亏韩笑悠悠地提醒了一句,“现在买了,等你妹妹出生,估计就要过期了吧。”
雅南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这才作罢。
为此,雅南还不得不放弃了一大票的婴儿沐浴露,宝宝霜…尽管如此,两人走出母婴店时,还是每人抱了一山高的婴儿产品。
要不容易把这些东西放到车上,韩笑委屈地问雅,“这种苦力活不是应该找嘉树男神吗?”
雅南合上车尾箱,满面无所谓,“你家男神过几天不是要去打美网了吗?这几天正忙着练球呢,连接我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韩笑眯眼,道,“所以,戚雅南,你真的把我当成了备胎么?”
“行了,备胎,我请你吃蛋糕,行不?”雅南笑着问。
“好好好!”
雅南心情好,请了韩笑去了帝国酒店的餐厅吃甜点,那里的甜点是申城出了名的好吃,只是每天总是限时限量,有钱也不一定吃得到。嘉树曾经带雅南来过一次,当时餐厅也说甜点售罄,结果却不止为何,还是给了他们一份。
一问才知道,他们的甜点师是嘉树的粉丝…
那甜点师听说嘉树带了女朋友来吃甜点,本来都已经下班了的,又折返给重新他俩做了一份。用餐后,雅南见到了那个甜点师,长得很漂亮,年纪大概在25、6岁左右,身材苗条纤细,一颦一笑很是温柔。后来找嘉树要签名,也是进退得宜,谦和有礼。
最重要的是,她做出来的甜点可真叫一个名不虚传。
雅南只吃过一次,此后好几天都想着那甜而不腻,又带着微苦的滋味。
韩笑头一次来这座申城地标吃饭,有些小兴奋地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戚雅南,你这么做才对嘛…你说你一个富二代,整天跟我一个小穷逼吃路边摊,多有*份啊!”
雅南边做边呵呵…
她这是在追忆上辈子她俩共同经历过的患难情节好不好!肤浅的妹纸。
服务生过给给他们点单,韩笑要了一份大理石芝士蛋糕,雅南没看餐牌,要了一份玫瑰小姐,同一份抹茶气球。抹茶气球是给嘉树准备的。嘉树不喜欢吃甜品,上次却吃了一块甜点师推荐的这款她的私家珍藏。
据说帝国酒店的老板也是一个对麸质过敏的…所以餐厅用得食材全都是无麸质的。
韩笑听雅南说起这段小八卦,托腮思忖道,“很少有男人会喜欢吃甜点,这个老板倒也真是稀奇。”
“怎么说?”雅南顺手拿起餐桌边的杂志问。
“他若不是自己喜欢吃甜点,干嘛要让餐厅全用无麸质的原材料,那玩意儿不是要比普通的贵很多吗?肯定是为了自己吃啊,而且,我猜这个老板肯定是个又肥又矮的中年秃顶男人。”
“那你可猜错了…”雅南笑着将杂志递到韩笑面前。
封面是一个不苟言笑,长得跟偶像剧男主角一般英俊冷漠的男人。
“哇…”韩笑差点没流出口水来,“这个是谁啊,怎么长得这么帅?”
“可不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又肥又矮中年秃顶男人!”雅南笑着手了一声。从一旁靠近两人的身影,听到这句话,明显身子抖了一抖。
“我去,不是吧,他就是帝国酒店的老板,这这这…这也太帅了吧,我还以为是哪个明星呢…”
“雅南。”
雅南回头,甜点师已经站到了两人身边。
“田芯姐。”雅南笑着起身。
“怎么,今天有空跟朋友一起过来坐坐?”田芯微微笑道。
“嗯,这是我同学,叫韩笑,我们今天出来逛街,正好想着田芯姐的手艺,就过来啦。”雅南答道。
韩笑也起身,甜甜地笑道,“田芯姐,您好。”
“田芯姐,今天忙吗?坐下聊会儿吧。”雅南说道。
“不了,还得给你们做吃的呢…马上就得走了。”田芯笑道。
正说着话,韩笑猛地拍了拍雅南手背,道,“雅南,快点,哪个是不是宋文德?”
雅南顺着韩笑手指方向望过去,电影制作人正搂着同一身材纤细的长发女子走进餐厅,女子左顾右盼地,显得十分谨慎,带着鸭舌帽跟墨镜,那墨镜几乎遮掉了她半张脸,尽管如此,雅南还是从她身上找到了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个男人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带不同的女孩子过来吃饭,不过…”
站在一旁的田芯仔细看了他身边的女子,又道,“这个女孩倒是已经来过两三次了,估计是还没追到手吧。怎么,你们认识?”
韩笑同雅南相互看了看,又默契地暧昧地笑了笑。
“算是半个同事,不熟的。”雅南答。
“那就好。”田芯十分鄙夷道,“这种男人,你们这种小姑娘,最好不要搭理。”
“嗯。”
田芯聊了两句就回了后厨,韩笑却盯着制作人落座的位置看了很久,等甜点都上了,她都没心思动勺子。没办法,那个同制作人在一起吃饭的小姑娘太熟了,熟得韩笑没法忽视…老半天,她才鼓起勇气,不确定地同雅南询问了一句,“雅南,那个是不是你堂姐啊?”
雅南这才放下勺子。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连韩笑都能看出来,她这个同戚雅风朝夕相处十几年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雅南回头,戚雅风正从对面的位置,主动坐到那道貌岸然地制作人身边,并柔若无骨地靠到制作人肩膀上。
韩笑被吓得惊叹了一声,“我的天,那不是戚雅风吗?”
有人回头,韩笑同雅南立马伏到了座位下,座位间有层层绿植当着,她们没有被发现。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重新做好,韩笑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不是吧,戚雅风怎么跟他混到一块儿了,这宋文德…差不多都能当她爸了…她…她到底想干嘛…你叔叔婶婶知道吗?”
宋文德向来喜欢跳舞跳得好的女孩子,会看上戚雅风,一点都不奇怪。
至于戚雅风,其实答案并不是那么难猜。
她是这么一个精明的人,跟宋文德这种人走在一起,绝对不可能是因为爱情…唯一的可能,便是能从宋文德身上获得的利益,吸引了戚雅风。钱?或者名誉…
“谁知道呢…”雅南一声叹息。
以叔叔婶婶急功近利的个性,戚雅风做出这种事儿,他们俩未必就一点不知情。
雅南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将两人勾肩搭背的画面拍了下来。
“雅南,你这是要…”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戚雅风三番两次纠缠不休,我爸又相信她,我想这照片以后会用得到的。”雅南淡然自若地说完,又笑着问韩笑,“是不是觉得我很不顾情面?”
“哪能啊!戚雅风是什么好鸟?我难道还会同情她?自作孽不可活。”
说着,韩笑也掏出手机,拍下了视频。
“戚雅风要是再敢找你麻烦,尽管把你的照片,我的视频发给伯父看,我倒要看看戚雅风这朵白莲花,能装到什么时候去!”
被这事儿一闹,两人都没有了享用甜点的心情,将甜点打包之后,便离开了餐厅。
临走时,雅南回头,刚好看到戚雅风正着同宋文德接吻。
顿时,胃内翻腾。
送走韩笑,雅南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去了嘉树的别墅。
她到的时候嘉树正在练球,艾森问雅南需不需要他通知,雅南摇了摇头,等到中午十二点,嘉树才从训练场内出来。雅南站在窗户前,看到身穿一身白色球衣地他,正转动着球拍走来。边走还边同布鲁斯南讨论些什么,表情有些严肃。
他进门,雅南冲他微微一笑。
嘉树仿佛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才同拍了跑布鲁斯南肩膀,同他道别。
“什么时候过来的?”
雅南提了提甜点盒子,“跟韩笑一起去买了一些婴儿用品,顺便给你带了甜点。”
“谢谢。”
顺其自然地搂过雅南纤腰,嘉树低头,想吻一吻女朋友,雅南却条件反射似的的将头扭到另外一边,也不肯看着他,似乎有些抗拒…嘉树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刚刚练完球,浑身都是难闻的汗味,难怪会被嫌弃了。
“我先去洗个澡,去楼上等我,嗯?”
雅南点头。
雅南上楼。不同于楼下般公开的办公室环境,楼上是完全属于嘉树的私人空间。
纯白简约极具设计感的装修,现代感十足的同时也让环境显得格外冷清,男人嘛,总喜欢冷淡高深装逼风…雅南同他结婚那会儿,这儿完全不是这个风格的,那时这幢别墅要生动得多。想来,怕也是为了迁就她这个女主人喜好,才刻意改变了别墅风格吧。
雅南挑了靠窗的位子坐下,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绵延数百米的青翠山林,也可以看到嘉树练球的球场。这是个不错的发现,不过,雅南此时此刻,没有心情欣赏。
雅南情不自禁地想了戚雅风。
想起了她被宋文德搂着吃豆腐的模样,继而,想到了上辈子,她被婶婶诱骗去三/级/片/场时,那些男人看着她的眼光。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嘉树靠近,湿湿地的气息打在雅南耳侧,雅南被吓了一跳,忙往后一退。
眼睛的惊恐,仿佛嘉树有多么可怕一般。
嘉树皱眉,问,“怎么了?”
雅南望了嘉树好一会儿,才抱住他,软软地唤了一声,“嘉树,我有一点点难过。”
雅南窝在嘉树怀里,毫无保留地同嘉树说了上午在餐厅里看到了一幕,但戚雅风的动机,雅南没提。
嘉树不想评论戚雅风这种行为的好坏,也不关心她是出于感情,还是有旁的目的。毕竟,于戚雅风而言,他只是一个外人,这种事,他管不了,也没那个闲心。
他想管的,从来都只有雅南一个。
在他看来,雅南年纪小,第一次遭遇这种情景,多少是会有些接受不了的…自己做了糊涂事儿,还给别人留下心理阴影,这就有些不地道了。
“小雅,条条道路通罗马,有时候,通往成功的路不止一条。”嘉树悠悠地道。
雅南一骨碌爬起身,质问道,“你也觉得她这么做是对的?”
“当然不对。”嘉树说,“所有通过歪门邪道取得的成功,都是没法长久,且不会被人们认可的,相信我。”
这话倒也还能听。
而且,嘉树仿佛也猜到了戚雅风的目的,只是没明说…算是给她这个当妹妹的一些面子…
雅南重新倒回嘉树怀里,喃喃自语,“你说她到底是为什么啊…”
“每个人价值取向不一样,我们不能按照自己的道德标准要求别人。”嘉树顿了顿,随后,又说,“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做好自己认为正确的,对的事,就好了,对不对?”
这说法虽然有些老生常谈,但嘉树哄小女孩一般小心翼翼地姿态还是逗乐了雅南。
“嗯。”
而后又说,“你放心,我的道德标准一直都挺高的,肯定不会给你戴绿帽子!”
嘉树笑了笑,随后,伸手拆开雅南买回来的蛋糕,拿勺子舀了一勺抹茶蛋糕,雅南本以为他会喂她,结果,他却拿着勺子往自己嘴里送。啧啧,直男的情商啊…
“味道不错。”
“哦。”雅南不高兴地哼哼了两声,把脸往他怀里蹭了蹭。
“要不要试试?”
雅南这才转身,发现勺子里还剩了一半…这是要她吃他剩下的么?好吧…她是个大方的好女孩,不跟他计较这么多。
雅南嗷呜一口,吞下蛋糕,还咬住勺子,闭眼,表示不满。
嘉树拿她没辙,只好又拆了另外一份,粉粉的玫瑰色蛋糕裹满糖浆同巧克力,一看就是她这种小女孩喜欢的。嘉树舀了一小勺,放到雅南鼻子边晃了晃。
雅南嗅到香气,立马松了嘴里的勺子。
尝了一口后,嘉树问,“还要吗?”
“要,都是我的!”
“嗯,都是你的。”嘉树浅笑,要了一小块蛋糕,道,“张嘴。”
雅南乖乖地张嘴,这一次,除了香甜的蛋糕,还尝到别的…那是嘉树嘴唇以及舌尖的味道…
雅南睁开眼,嘉树冲她笑,问,“好吃吗?”
雅南受不了嘉树这样好看的笑脸,忍不住伸手,勾住他脖子,道,“好吃,我还要。”
看吧,有时候,要治好女朋友的心理阴影,就是这么简单。
美网在即,这段时间嘉树训练强度很大,布鲁斯南每个白天只给嘉树半小时自由时间,通常,嘉树会拿珍贵的半小时同雅南通话,今天,他们用这半小时温存。然而,即便只是重复动作的接吻跟拥抱,这点时光,仍旧是不够。
门口很快响起布鲁斯南刚正不阿的敲门声。
雅南嘟了嘟嘴,问,“拉夫特什么时候才能到位啊?”
“怎么?”
“没什么…”
雅南没好意思说,拉夫特虽然在指导嘉树练习上多加严苛,但私生活,他是从来不管的,许多次她同嘉树闹矛盾,还是身为教练的他从中调停…不过,是非好歹雅南还分得清,布鲁斯南处事是缺陷变通了些,但作为合作伙伴,他绝对称职。
雅南从嘉树怀里起身,又问,“布鲁斯南知道我在演皮埃尔导的戏吗?他会不会生气?”
“戚小姐,你不错啊,这么*的消息也能打听得到。”嘉树眯着眼,凑近雅南,“你到底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内应。”
雅南咬紧了嘴唇,这个时候誓死也不能出卖艾森!
“是艾森吧,看来保密协议对他来说没什么用啊。”嘉树道。
雅南暗叫不妙,只好软软地唤了一句,“嘉树哥哥。”
“嗯?”
“我们之间什么关系啊,难道还有什么秘密吗?我的秘密就是你的秘密,你的秘密自然也就是我的呀!”那声音,叫一个甜一个媚,是个男人都得掉层酥…
嘉树也不例外。
“我这件事我已经跟布鲁斯南提过,放心,他不是一个公私不分的人。”嘉树看着雅南卖萌地脸,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儿,犹豫了片刻,才道,“那个宋洁莹,最近还有找你吗?”
雅南一愣,摇头,“她没事找我干嘛?”
“没什么,贺叔叔好像已经知道我在调查宋洁莹…”此后的话,嘉树没有明说。
布鲁斯南又在门外催促,嘉树无奈,只得吻了吻雅南额头,道,“我先去练球,你在这里等休息一会儿,听音乐或者看电影都行,晚上一起吃饭?”
雅南点头。
嘉树走后,雅南在房间里转悠了好几圈,包括他的影音室,跟卧室。
他的卧室跟他人一样,干干净净的,一张白色床,一对同色床头柜,对面是隐形电视墙,外加深灰色窗帘,再没有多余的了。雅南唯一满意地是那张床,尺寸很大…
电视墙后,是一个硕大的衣帽间。
里头挂满了嘉树的衣服,衣服很多,款式却寥寥无几,出了赞助商提供的一件运动套装有些颜色外,其余基本全是白色。
在外下看,雅南在衣柜下看到好几个崭新的盒子。
无一例外的,全都是女性品牌。
女性品牌?嘉树妈妈从来不在别墅过夜,应该不太可能是她的,那么…难不成是自己的?好奇心驱使下,雅南怀着一颗忐忑的心,伸出了手。
里头全是已经洗好烫好的衣服。
连衣裙,衬衣,外套,甚至极为私密的内衣,睡衣…
最重要的是,全是她的尺码。
看着那透得不能再透的黑色蕾丝边睡裙以及布料省得不能再省的粉红色丁/字/裤,雅南不禁红了脸,想不到嘉树平常看起来一派正人君子的作风,居然会喜欢这种狂各派风格…也不知道他当时去挑这些衣服时,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雅南想了想,从抽屉里寻了一些衣架,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全都挂到了他衣服的旁边。
至于那些有的没得,雅南僵了好半天,才硬着头皮,放到他的睡衣旁。
随后,雅南又去了嘉树的影音室,桌上整整齐齐地叠放了几百部影片。
雅南边翻着影碟,突发奇想,嘉树一个没有恋爱经历的大小伙子,亲亲抱抱,动作那么熟稔,到底是跟谁学的?会不会也跟众多少男一般,找的是日本女教师?
越想越兴奋的雅南,手下的动作都快了许多。
然而,结果令人失望。
影碟里并没有她所期待的岛国爱情动作片。
不过,雅南却在影集里找到了好几部她喜欢的,包括《乱世佳人》、《魂断蓝桥》、《罗马假日》等等。嘉树也喜欢这种老电影吗?以前倒是没听他提起过。
雅南选了一部《罗马假日》,等电影缓缓上映了,雅南忽然才记起,某一次,她在影院里,曾对嘉树提起过,比起时下浮夸热闹的圈钱电影,她更喜欢以前的黑白影片,因为那时的电影,没有那么强的功利性…
原来,她跟他说过的话,嘉树都记得吗?
这个傻小子。
电影也不用看了,雅南跑出影音室,跑下楼,直奔球场。
快到球场时,却忽然接到了家里座机打来的电话,电话才一接通,家里钟点工的声音传了过来。
“南南,你赶紧回来吧,你爸在开会没接电话,你婶婶过来了,正跟夫人吵架呢。”
雅南眉头一皱,应声道,“好,我马上回来。曾阿姨,麻烦您帮我照好看我阿姨,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立马报警。”
也来不及同嘉树告别,雅南只同艾森交代了一句,便匆匆离去。
才刚到家门,婶婶捻腔拿调的讽刺声便传了过来,“大嫂,你死守着公司的股份,无非就是想给肚子里的孩子多留一些家产,人呢,可不能这么自私,该别人,就应该还给别人。再说了,以雅南那个性子,你以为,她能给你留多少?”
“留多留少,都是我戚家的事,几时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雅南踏入客厅,冷冷地应声道。
郁和铃看到雅南,面不改色,仍旧坐在沙发上,道,“雅南回来了,怎么,担心我对你后妈,弟妹不利?雅南,我倒没想到,你这么爱护家人了。怎么,你忘了小时候,是怎么向我请教整蛊你后妈了吗?”
人心是如何险恶,郁和铃是雅南头一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