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安排好邗国人和俘虏,本想找棘侯阿藤要剑,还未成行,獒甲来见。獒甲是獒皇之子,说林风与獒皇外表、举手投足皆一模一样,母亲想念于他,请他回去。
林风忍不住问道:“獒甲,我真的有那么像你父亲吗?”
獒甲有些伤心的道:“父亲,你哪里是像,你就是我父亲啊!”
林风心中真不知该怎么办,心想,难道我真的就是獒皇的转世?
但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心想:我可是现代人,哪有什么前世今生,人生即一世,哪有回魂转世的说法。
但他又想,既自己已认了獒皇的身份,棘国上下都认同,凭这个身份,也更能得到棘侯阿藤的信任,更有助于取到僰侯剑。
既如此,不如说干脆认了这个身份吧。
于是,林风道:“獒甲,对于我前世的事情,我已一点都记不得了,请你宽恕我失忆之罪吧。”
獒甲听了林风的话,大惊失色,立即跪在地上,道:“父亲,孩儿怎敢有所怨恨?现在,我想请父亲回家去吧!”
“甲——甲儿”,林风叫獒甲起来,学着叫这么一个年龄比自己小不了多少,又素昧平生的人为儿子,感觉有些不太习惯,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要习惯才好。
“甲儿,你——我们家在何处?我有空,一定回去看看”,林风道。虽然他承认了自己的獒皇身份,但实在觉得自己与这一家人没有干系,就算认了,也想敬而远之。
“父亲,这事你确实不知道?但为什么没有人跟你说过吗?”獒甲有些失望的道。
林风摇了摇头。
獒甲道:“在你前世归天后,棘侯一直没忘你对棘人的恩泽,三年前,我们跟随周王打败子辛后(注:子辛,即纣王),棘侯被封于此地,立即把我们獒家封在睢水,采邑五十里,是棘侯封地中最大的。”
林风听了,想起他让邗国人绘制的军事地形图,知道睢水靠近北方,地势平坦,是个好的封地。
他心里不禁感叹,这棘侯阿藤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獒皇死多年,仍能对獒家照顾有佳,真是难得。
正感叹间,有人来报,棘侯到了。
林风吃了一惊,心想棘侯此时为何突然造访,忙出门去迎。
棘侯带着棘优、棘好、元朗等人,立在大门口,见了林风,大踏步的走上前,抓住他的手,朗声道:“你这獒皇,这不找你,你就不能来找我啊。三天了,除了议事,我想你会来宫里看我,你就一个影子也不见,算了,我忍不住,先来看你了。”
林风忙道:“这几天棘侯很忙,所以我就没有打扰,今天本来想找你的,刚出门,獒甲来了。”
棘侯猛的一拉林风的手,道:“打住打住,我不是说了吗?你我兄弟相称,不许你叫我棘侯,就叫我阿藤!”
林风忙改口。
棘侯又道:“怎么,甲儿来了?”
獒甲赶紧上前拜见。
棘侯责备道:“甲儿,怎么躲躲闪闪的?怎么,怪叔父今年没来看你?叔父今年实在太忙,北部担心有战事,一直连棘城都没有回来,你要原谅叔父!”
原来,棘侯对獒家一直照顾有家,有空常去探望。
这让林风心中对棘侯更是敬重。
“来,优儿、好儿、朗儿,你们都来拜见叔父,然后和甲儿一起去逛逛吧,你们也好久没一起了”,棘侯道。
几个人走上来,只有棘好有些忸怩,一脸通红的样子。
“怎么,好儿,还不叫叔父,怎么一脸通红的样子?”棘侯责备道。
獒甲笑道:“叔父,刚才好姐姐遇到我,说父亲那么年轻,笑我叫父亲,就该叫她母亲,所以不好意思”,獒甲看起来和棘侯很亲密,和几个年轻人也很熟,所以口无遮拦。
“甲儿”,林风叱责道。
棘侯听了,大笑道:“原来如此,好儿,你这人一向心思玲珑,这次怎么让甲儿抓住把柄,他要笑你一辈子的!”
几人都大笑起来。唯有元朗脸色阴沉,棘好又有些害羞的样子。
棘优走上前,抓住獒甲的肩膀,要把他带出去逛棘城。刚走几步,棘侯叫道:“不要太久了,既然都在,我们干脆一起送獒皇回家。嫂夫人可能等不及了!”
林风本不想到獒邑,棘侯这么一说,忙道:“棘——阿藤兄,不劳烦您大驾,现在国事繁重——”。
“哎呀,你呀你,怎么有些婆婆妈妈的了”,棘侯打断道:“不要担心,这次你助我大破萧国,我原本担心周王会发难,说我起了刀兵。我就忙派人到周王那里,把萧国起兵犯境的事说了。”
“没想到,周王一反常态,安抚萧国,并未说我们什么,连萧国想让我们退还瑗、颡、酆城三城的事,也只字未提。我仍不放心,让元日去了北部,就算有什么,也应该问题不大!”
“而且,再过两天,棘优就要回他的封地了,他久未回来,我也让他陪我到处走走,久未去你家,我还内疚得很呢!趁此机会,我们一并就送你过去吧!”棘侯道。
林风看棘侯这么说,也不好再推辞了。
几个年轻人外出逛城,林风便和棘侯进屋落座。
落座后,林风心想,时间短暂,不好直接说起向棘侯要僰侯剑的事,等和棘侯回獒邑,时间长一些,再找机会说吧。
没想到,刚落座,棘侯便屏退左右,对林风道:“獒兄,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
林风道:“阿藤兄,有什么事,你吩咐吧。”
“哎,不是吩咐,我想和你说的,是好儿的事”,阿藤道。
林风一听,有些意外,棘好的事,找他商量做什么。
阿藤道:“不瞒你说,自你走后,我们好不容易打下这片江山,但你那时一起的袍泽,就只剩下元日等为数不多的几个了!”
“为君者,有些还不如一般百姓畅快。我见元日忠诚,元朗武勇又爱慕好儿,元日托人求亲,我就答应下来了。”
“不成想,好儿虽然身体柔弱,但性格却刚强得很,又有主见,她本就不情不愿,说得久了,两个年轻人也常邀在一起,以为事成了,没想到,这几天的光景,好儿又给我说,怎么也不肯嫁给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