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气急败坏的萧策,林风微微一笑,道:“萧将军,何至于此,你的手下,也有父母妻儿,他这一死,家人老小就要被人欺负了!”
萧策怒道:“这是我萧国的人,谁要你多言。”
林风笑道:“我奉天命,天下所有人,我都一视同仁,我不许你再伤害萧国的士兵!”
萧策怒道:“你这野人,休得胡言乱语,萧国的人,就是我萧侯的人,是死是生,我说了算!”
萧策的话,在这个时代,如果放在平时,就是真理。但现在众人命悬一线,你要拉着陪葬,就不一定了。
林风心想,我这就给你推波助澜,看你的手下还服不服你!
于是,林风又道:“将军,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奏请棘侯,让他放你回国,只求你放萧国兵士们一条生路!我替他们谢谢你了!”
林风的话,直接把萧策推到了萧国兵士的对立面。
试想,真正困住萧国兵士的,是林风而不是萧策。但现在,萧国的兵士们听到林风的话,都不会深想,都觉得是萧策挡住了他们生存的机会,一个个都恼恨起萧策来。
萧策听了林风的话,怒火万丈,指挥手下攻击林风。
但就算是他亲随,也都对他有些不满。再加上累乏无力,去打林风时,林风慢吞吞的往回退,一边摇头,深深叹息道:“你们萧将军此仗大败,即使回萧国,也定会被处死,他想临死拉大家一起垫背,你们还是想想吧。”
林风最后又道:“你们就在萧将军身边,如果能把他绑来献我,重重有赏!”
几个手下仅仅做了做攻击的动作,然后就看着林风慢吞吞的回营。
第三天,元日又到林风帐上,道:“獒皇,今天,敌军已又累又饿,现在出击,我们的人可能没有多少损失了!请带我出击吧。”
林风笑道:“将军,萧策的人也是人,我不想让他们死在军中。”
元日有些吃惊,道:“斩杀敌军,不应是理所当然的吗?”
林风正色道:“如果能不斩杀敌军,不更好吗?”
元日不知如何说下去了。他觉得这个獒皇,和以前那个獒皇不一样,心太软了。
林风走到元日跟前,抓住他的手,笑道:“将军,你稍安勿躁,你且等着,今天之内,萧国兵士定会押着萧策,前来归降!”
元日用有些怀疑的眼神看着林风。
林风知道元日的心思,和他隔几对坐,道:“将军,你且和我一起,等着他们把萧策送上来吧!”
元日道:“獒皇,恕我直言,从未有过这等事,我担心此时不出击,或错失战机!”
林风笑道:“将军放心,你且在此耐心等候。”
林风为元日端上一杯水,元日如坐针毡,不仅不相信萧国兵士会把萧策送上来,还担心意外出现,错失战机。
不久后,等到营垒外一阵喧哗,林风笑道:“将军,萧策已送到!”
元日有些吃惊。
林风走出帐去,看了一眼,对手下的耳语几句,就回帐落座。
不一会儿,帐外传来萧策的叫骂声,随后帐门一掀,几个萧策的亲随把萧策五花大绑,推进帐来,后面跟着邗辛、元朗等几个人。
进了帐门,一个萧策的亲随对林风道:“林风大人,我们把萧策带到!”
林风笑了笑,突然把手中的水杯一摔,喝道:“拿下!”
几个亲随猝不及防,被邗辛、元朗等几个人一脚踹倒,捆了个严严实实。包括萧策也被再绑了一遍。
看着眼前的一幕,元日惊道:“獒皇,你这又是做什么?他们都把萧策绑来归降了,为何还要绑起来?”
林风哈哈一笑,道:“将军,你且看看。”
绑下萧策和他的几名亲随后,邗辛、元朗等人纷纷从他们身上搜出了暗藏的利刃,把他们推倒在地。
元日看到这一幕,更是惊呆了!
几名亲随垂头丧气,唯萧策对着林风大骂“野人、匹夫”不绝。
林风呵呵一笑,道:“萧策,就冲你这骨气,我定会请示棘侯,保你平安!”
萧策仍怒骂不绝。
林风不愠不怒,叫元朗拿一块布,把他的嘴巴堵起来。
元朗随手撩起裳裙,就要解下胫绔,林风忙道:“士不杀,不可辱,萧将军虽战败,但仍不愧是一个有德行的将军!”
“算啦!要骂就骂吧”,林风正色道:“元朗、邗辛,你们就把萧将军推到萧军营前招降吧!”
元朗和邗辛推着萧策,往帐外走。
林风又补充道:“你们注意,萧将军要骂什么、说什么,都随之他意,虽然他是败军之将,仍不得羞辱他!”
元朗和邗辛答应,然后欢天喜地的押着萧策,到萧军营前招降去了。
这边,元日看着林风的一举一动,眼神里满是钦佩之色。
林风走上前,来到几个萧策的亲随身边,亲自把他们的绳索解下,然后回到案前坐定。
几个亲随一个个愣在原地,完全没料到林风竟然会给他们解绑。
元日也是一脸懵逼。
林风坐下后,道:“你们几个知道吗?不管你们是不是诈降,我都会把你们绑了,所不同的是,如果你们是诈降,我倒会放了你们。如果你们真的绑了萧策,我定会杀了你们!”
几个亲随站在原地,都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