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便想把乔嫣从林风怀里牵走,不显山不露水的打个圆场。
“嗯——,不了嘛,我还是想抱着风哥,那么久了,我终于见到他了,我再也不想和他分开了”,乔嫣软软的拒绝了。
李老师虽不是酸儒,但看到乔嫣当着外人的面,都那么腻歪,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道:“嫣儿,听阿尼姐的,我们赶快出去。”
阿尼笑了笑,又向乔嫣伸出手,道:“来吧,你风哥可不好跟你说,他受了伤,又太累了,你让他休息一会儿。”
林风看了看恨朱,拍了拍乔嫣的后背,轻声道:“没事,没关系,好吧,你牵着阿尼姐吧。”一句话前后矛盾,既说没关系,又让乔嫣离开自己的怀抱。
乔嫣抬着看了看林风,不知林风心中所想,心里虽然老大不愿意,也只得牵着阿尼,往前走去。
“小心”,林风提醒道:“不要沾上桃花蛊了。”
“嗯”,听到林风这么关心自己,乔嫣甜甜的应了一声。
这时,塔下传来阿鲁和几个陌生人的声音。
一个男子道:“嗯,这儿怎么这么多死尸,都腐烂发臭了。”
“嗯,就是,太臭了,徐警官”,是阿鲁的声音。
“嗯,怎么这么多水”,徐警官道。
“不要沾到那水”,听到这里,林风赶紧大声道。
徐警官有些不解,道:“怎么,有什么沾不得?我看不是什么强酸强碱嘛。”
林风忙道:“不要沾,那水比强酸强碱还要可怕!”
徐警官没有再坚持,道:“你就是那个报警的人吗?你报警说的,那些被控制的人,都还好吗?你们现在安全了吗?”
林风忙答道:“是,我们都好。”
这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哗哗的碎玻璃滑动的声音,紧接着阿鲁惊声道:“唉呀,小心,徐警官,你差点摔到玻璃上了。”
徐警官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几声。
林风忙道:“徐警官,你不要上来,我等一会儿在上面找个扫帚,把玻璃扫下来,就可以把楼梯清理干净了。”
“这上面没有扫帚”,李老师道:“可能是怕我们用扫帚打他们吧,他们连扫地都是替我们扫的。”
“啊?那咋办?”林风问。
“林帅哥,你就从塔顶上吊下来嘛”,阿鲁道。
“妹儿,你说啥子哟,那么危险,你当是玩娑娑板嗦!”徐警官赶紧阻止。(注:娑娑板,四川方言,指滑梯)
“唉呀,徐警官,你不晓得,那个林帅哥厉害得很”,阿鲁接着对林风道:“林帅哥,你到塔顶上去嘛。”
林风不知阿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想到之前竟然没有上过塔顶,而且从塔顶上下来那么多的落魄,便也准备去一探究竟。
李老师道:“刚才一直都被落魄攻击,没有时间给你说石塔的情况。塔共七层,四五六层是我们三个人住的地方,最上面一层是空的,根本就不可能藏有落魄,那些落魄肯定是从外面爬上来的。”
林风一直走到塔顶,果然如李老师所说,在塔顶周围的砖上,牢牢钩往七八个飞爪,飞爪上的绳子一直垂到了地面。当初那些从上面下来攻击他们的落魄,就是抓住这些绳子上来的。
林风心里暗自后悔,当初如果安排一个人守在塔顶,把落魄扔上来的飞爪扔下去,落魄就上不了塔顶,下面来时又被碎玻璃阻隔,他们完全可以看看热闹就行,更不会有那么危险的事发生了。
站在塔上,林风看到塔下的盆地中浓雾大多散去,那几间屋子也完全露了出来,在周围,是连片整齐的茶园,浓雾已降到茶树树冠以下,缭绕升腾。林风想到有句话叫作“深山云雾出好茶”,心想可惜这茶园,如果好生经营,应该可以出高品质的好茶的。
“唉,帅哥”,塔下传来阿鲁的声音,她手里拿着一把扫帚,道:“莫不是你真要吊下来吧?算了,我把扫帚给你吊上去,你就把楼梯扫干净,徐警官他们要上来,说是要看现场。”
林风收到扫帚,来到塔中,本想亲自打扫玻璃的,奈何左手被剑刺穿,只得作罢。
他也不敢让李老师、乔嫣和申列平打扫,几人没有功夫,担心他们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被玻璃刺到,丢命都是有可能的。
阿尼受伤最轻,也自告奋勇的扫梯。她小心翼翼,总算打扫干净。
徐警官带着七八个警察,和阿鲁一起,上到塔来。看到满地腐败的尸体,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到林风、恨朱和阿尼满身血污,伤痕累累,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后,忙叫几个警察护送他们到医院就医。只让阿鲁、申列平留下协助调查。
李老师担心刘氏家族的人去而复返,担心申列平遇到危险,主动要求替下申列平留下协助调查。申列平不愿意,警方认为李老师更熟悉情况,便指定他留下,申列平只得先行下山。
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一条公路上。因为一路上担心受到刘远一伙人的伏击,林风精神一直都高度紧张。
一路上,警方也向他问起石城山上发生的事,听了他的讲述,警察们也握枪在手,高度戒备,连一个即将退休的警察也说,这是他一生从未办过、甚至从未听过的奇案。办结此案,他定会升职,然后光荣退休。
徐警官向上级请示,将此案作为特大案件查办。对林风几人进行特别保护,在住院治疗期间,实行一级戒备。
见到警方周密的安排,林风心中稍安。
坐上警车,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林风很快就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