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风把木甲的信扔上墙头,不到几分钟,就看到木甲怒气冲冲的走上了墙头。他手里拿着那封信,对着林风高声叫骂。
林风一脸无辜的样子,对着木甲高声回应:“木甲,你干什么?我不是来给你拉仇恨的,怎么好言给你说,你一定要这样么?”
木甲愤怒地挥着信,大骂道:“小子,这就是你的好言相劝!“说完,把那封信一下子扔下墙头。
林风走过去,木甲招呼身边的人,就要向他射箭。
林风道:“木甲,我们有什么好好说,一切让我把事情弄清楚再射,好不好“
木甲从身边的人手中夺过弓,搭上箭,对准林风一箭射过了来。
林峰赶紧躲开,道:“木甲,你看来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是不是啊?我好言相劝,你却这样对待我,有道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太没有风度了吧!“
木甲道:“少废话,你会对我好言相劝?你写的是什么!”
林风佯装非常愤怒的样子,道:“好吧,你如果这样,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个时候,吉环走出来,对木甲道:“木甲,想当初老毕摩对你不薄,你居然如此相待,现在我们对你好言相劝,你仍然是毫不领情。你自称是阴巫毕摩的首领,难道阴巫王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阴巫王?”木甲的声音有一丝疑惑:“少拿阴巫王来压我,已经2000多年的事,他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吉环装出一脸疑惑的样子:“木甲,我们给你写的信,你究竟看还是没看,我们不是把什么都说得很清楚了吗?”
“别提那封信,我不看还好,一看我就更生气,一定要把你们碎尸万段”,木甲气得咬牙切齿。
林风道:“我们在那封信里,不是给你说的很清楚阴巫王的事情吗?”
木甲道:“阴巫王,你们满口喷粪,哪里说了什么阴巫王?”
林风道:“木甲,有什么东西,我们摆在台面上来说。你且让我看一下那封信,是不是我写的那一封,不要被小人所利用了。”
说着林风就要往城墙下走。
木甲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努力压下心中的火头,最后对左右挥挥手,道:”小子,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想借机上城墙,我一定把你射得满身窟窿。”
林风连声道:“好好好,如果我有攻上城墙的样子,你尽管射我好了。”
说后,林风头也不抬,径直往城下城墙下木甲扔出的那封信走过去。
其实林风的心里直打嘀咕,他在想:现在,如果木甲招呼他手下的人射我,那我就惨了,这城墙外一片开阔,根本没有躲的地方。
好在木甲也说话算话,当林风走到城墙下时,木甲命令手下的人不许放箭。
林风拾起信,脸色一变,怒道:“木甲,就算是敌人,也要光明磊落。这哪里是我给你写的信,你看看,这字迹,就像是鸡抓的一样,根本就不是我的字迹。”
木甲一脸疑惑:“不是你写的还是谁写的?”
林风怒道:”我们就给你写了一封信,哪里还来第二封信!这封信明显不是我写的。“
林风又拿起信,从头到尾假装认真地读了一遍,突然大笑道:“木甲,亏你一世英名,这样的话你都写得出来,我看都看不下去,他自己骂自己,也够狠的啊!”
木甲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用这种小伎俩,你想一想,我们被你们围在追风保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们怎么会写这样一封信,把自己的路堵得死死的,这样好吗?“林风觉得显然还要给木甲上点眼药。
”你想一想,至少你和追风堡,都本是杜宇的人,犯得着这样兵戎相见吗?“
木甲听了林风的话,良久没有吭声,最后又下定决心似的:“小子,这不关你的事。我们阴巫毕摩与杜宇有不共带天之仇!”
林风佯装怒道:“什么不共戴天之仇?!我在信里都跟你说的很清楚,没想到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在想,你是什么都知道,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是吧?拿着一封信来唬我,也亏你想得出,骂自己的话也写在信上。像你这样的人也是没谁了吧。”
这时,城上又出现几个人影。是族长,他依旧戴着面罩,和几个手下急匆匆的赶过来。看到族长,林风心想:你终于来了,你来,戏正式开场了。
林风装作有些害怕的样子:“木甲,你刚才说的,不用弓箭射我,现在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木甲道:“当然…当然算数。”
但是木甲的声音显得很没有底气。
林风道:“我听出来了,你说的话不算数。算了,我还是退回去吧。”
说完,林风往回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来道:“木甲,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可你还是不相信。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没有看到,现在再啰嗦几句。我们到杜宇王陵,看到了阴巫法王和阴巫王。”
“阴巫王早在2000多年前就死了,但是他留下了一个古帛书。阴巫法王还活着,变成了人俑。”林风继续道。
“当初,在修建杜宇王陵的时候,有人到美姑捕杀哺乳妇女和婴儿,你们阴巫毕摩以为是杜宇王干的,事实上是你们法王干的,他想通过这种形式,离间阴巫毕摩和杜宇王的关系,同时,他用用阴邪的巫术,把这些婴儿和妇女给自己续命”,林风继续道。
“为什么选择在美姑,就是因为这里是你们阴巫毕摩的根基,这样才能激起你们和杜宇的仇恨”,林风恨恨的说。
“这一切,都是阴巫法王的诡计,你们被骗了2000多年。木甲,你该醒醒了”,林风有些语重心长的说,“我看,可能那封信,也说明,你还在被人当枪使了吧!”
族长身边的一个人,听到林风的话,气得七窃生烟,指挥手下的人就想用弓箭射林风。
木甲阻拦道:“当初我答应了不射他的,你给我住手!”
那人冷笑道:“你答应了,又怎样?”指挥手下就要射。
林风心里打起了二鼓,如果此时真的射他,他根本就没有地方可躲。
这时,族长有些恼怒的道:“都给我住手!”制止了即将发动的攻击。
看得出来,阴巫毕摩和刘氏家族之间,并非铁板一块。
看到这种情况,林风心下窃喜,道:“木甲,谢谢你。我还是再叫你一声木甲帕屋吧。”
木甲道:“小子,你不要跟我套近,你说了这半天,一句话都没有真的。”
族长也笑道:“木甲,不要听这个小子的,满嘴胡话,没有一句真的。”
林风有些生气的道:“我说的话全是真的,我倒想问问,之前写的那封信究竟到哪里去了?”
族长一脸懵逼:“信?什么信?”
林风道:“我给木甲写的信,怎么变成了骂他的话?你们是不是不敢让木甲知道真实情况?”
族长怒道:“你的信本来就是写的骂他的话!我们什么时候改过了?!”
林风笑道:“木甲,看到了吧,不管那信是不是我写的,你就想一想,为啥我给你的信,别人要先看到?难道你的信,还要别人审过才能给你?”
“你——”,族长大窘。
木甲气得全身发抖。
林风觉得火候已到,转过身去,很恭敬的对木甲说道:“木甲帕屋,老毕摩,阿泰,吉环,还有追风堡的人,一直对你不薄,就是你害了老毕摩,他仍然给我说,你被坏人蒙蔽,他不怪你。”
听了林风的话,木甲无语。
林风又叹了一口气,道:“木甲帕屋,多说无益,我这里有一个阴巫王的信,是他在杜宇老祖宗的墓里写的。这个东西,绝对没人能造假。你自己看一看,就什么都知道了。”
说完,林风拿出阴巫王写的古帛书,扔上了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