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李大喜道:“好了,真是上天有眼,我们可以坐船过去了。”
但当他们跑到小船跟前时,不禁傻眼了,这条小船竟然是用泥做的!
“大哥,这怎么办,这船一下水,一泡就成稀泥了,那我们不还是要掉到水里吗?”一个壮汉着急地对刀疤李道。
刀疤李望着林风:“以后,你们有事不用问我,我们就听风哥的。风哥,你是什么意见?”
看着这艘泥船,林风觉得十分不解,为什么在这石洞内的水边上,会放这么一个泥船呢?难道古人是用它来渡过里面的水塘,或者是有什么其它更深的寓意?
“这古船虽十分奇怪,但在古代有过记载”,看着他们一脸急切的表情,林风说道:“根据秦汉时期的古籍《世本》记载,在我国的西南方向有座山叫做武落钟离山,山上共同住着五个氏族的人,他们分别是巴氏、樊氏、曋氏、相氏、郑氏。他们没有共同的首领,部族间常常经常发生战争,结果是两败俱伤。时间一长,大家都意识到这互相攻击对谁都没有好处,后来,五个族的人聚在一起商量,要选出一名共同的首领,让大家合到一处,不但可以避免互相攻击了,还可能凝聚五个部族的力量,共御外敌。但是,大家都想作这个首领,谁都不会让步。怎么办?没办法,他们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比赛,谁在比赛中获胜,谁就当首领。接下来,他们就各自派出代表,制定大家都认可的比赛内容和规则,然后举行了几轮比赛。其中有一场比赛,便是在河里划泥船。”
“那又怎么样呢?谁胜了,是用什么方法划的泥船,你快说啊”,林风刚一停口,清一清嗓子,阿鲁就按捺不住,催促道。
林风对她笑了笑,说:“大家想想,泥船放在水里,用不了多久,肯定会被泡软,变成稀泥散掉的。当初五个部族的人也是这样想的,但有四个族推举出的代表想,自己力气大,划快点就可以到达对岸。结果在比赛时,他们的船刚划到河中间,就化成一滩稀泥了,沉没了。只有一个叫务相的巴族小伙子的泥船没有沉。”
“那为什么他的就没沉呢?”阿尼听得入神,问道。
“这个小伙子很聪明,他领到比赛的泥船后,用火把船烧制成了陶船,所以在水里不会被水泡散,就胜利了”,林风道:“据说,务相用火烧泥,做成陶的办法,就被大家学习沿用,成为陶器的开山鼻祖。后来这个小伙子就成了巴国的国君,叫廪君。”
“但是,他的船烧成了陶船,我们的还是泥船,所以他的经验对我们没有用”,林风不得不把现实说明:“我们现在也不可能把这泥船烧成陶船,烧陶的条件很苛刻,一不小心,就会把泥烧碎,就废了。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燃料!”
听到这里,大家都感到有些沮丧。
一个壮汉走到水塘边上,突然惊喜道:“唉,水不深呢,估计就一米三四,我们涉水过去吧!”说完后,他就想往水里跳。
林风忙一步上前抓住他:“亏你还是专干盗墓的,这石洞里的水不明不白,能随便下去吗?”
壮汉有些尴尬地说:“我们以前盗的都是些旱墓,就算有点水,顶多是墓顶漏水,大不了就让地下潮湿一点,哪遇到过有水塘的?”
林风望了望泥船,道:“其它办法也没有了,涉水危险,我们先上泥船奋力划吧,如果水路不长,或许没等它散成稀泥,我们就到了。如果实在是散了,我们再涉水不迟!”
担心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把泥船给弄坏了,于是他们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在水里,轻轻走到船中,然后大家各自拿起手里的刀枪棍棒,奋力划起水来。
当泥船经过石洞内壁时,石壁与水面相距太近,他们不得不平躺在船底。
泥船弦贴着石壁下缘缓缓而过,他们只要稍一抬头,就会撞上石壁。
看着石壁在眼前一寸一寸地移动,林风心急如焚,这么磨蹭,泥船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他伸出手去,用力往石壁上一拨,借助石壁的力量,加速前进,大家纷纷仿效,果然前进速度增加不少。
终于他们眼前一亮,泥船终于划出了石洞,进入峭壁内一个新的空间。他们看到,距离船最近的岸边,大约有两百米远,大家马上起身,奋力划起船来。
“风哥快看,这船下是什么东西?”刀疤李惊呼道。
林风从泥船中伸出头去,只见在泥船的周围,围了一圈暗绿色的荧光,闪闪烁烁。看上去,他们的船好像在银河中行进一样,非常美丽。
“不好,是食心虫!”林风正沉浸在这美景中时,突闻阿尼惊呼道:“大家快划,这下面发亮的是食心虫,只要沾上,就会钻入皮肤,随血走到心脏,穿透心脏,让人在极度的痛苦中立即死于非命!”
大家大吃一惊,没想到这看似美丽的荧光下,竟然暗藏如此邪恶的东西。
此时,泥船下面暗绿色的荧光更盛,透过荧光可以看到,无数针线粗细,形如蚯蚓的血红色的肉虫从水底涌上来,它们挤在泥船周围,看上去如一团涌动的蛆虫,让人既恶心,又觉得恐怖。
“啊,糟了!”一壮汉突然惊呼。
他一下子扔掉了用来划水的大刀,在他的右手背上,发出淡淡的荧光,一条血红色的食心虫沾在上面。他忙扯起衣襟去擦。
“擦脱了!”壮汉如释重负:“小心点,是从水里溅起来的,这东西一碰就烂了,没那么可怕。”
大家也都松了口气。
“要小心,把衣袖扯长,裹住手!”阿尼道。
大家照她的吩咐,把手小心地包裹起来。
“啊,好痛——!啊——”手上沾了食心虫的壮汉刚才还一脸轻松,此刻突然捂住了胸口,在他的手掌下,鲜血从胸口汩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