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误打误撞进入到一个山洞,刘子骥得到了无尽九皇气,我得到了这骨杖,不过那个时候很重很重,我也举不起来,它也对我很抗拒,我就不断跟它交流,最后才说服了它。”,颜趣说到了这里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时这骨杖发生了蜕变之后自己就举不动了,拿不起来,它一直被插入到土壤之中,这让自己很无奈,什么滴入精血的方式都用了,但那滴精血也没有融入其中,倒是有些无法掌控的意思。
“那你怎么控制的,建马可是九皇的宠物……”
骨杖发出白色的光芒,不是很强烈,却轻轻飞起来,有些想要敲打太子殿下的意思。
“错了,建马是九皇的妻子,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女人,我曾模糊看见过,说是为天仙也不为过。”,颜趣看着骨杖。
它很满意自己的回答,变得安分了起来。
只不过山洞里当时是建马的尸骨和一具女子的尸骨,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女子是谁?另外九皇早就死了,没去过奇迹大陆,为什么山洞里还有一个男人写给一个女人的话呢?
这绝对不是九皇和建马,应该是另有其人。
“你见过九皇?”,许氏一绝眼里有些羡慕。
许氏家族的祖上也有人曾见过九皇,但他却不知道这个曾支撑起大半个人族辉煌的男人长什么样子。
“嗯,九皇说建马的角能为我抵抗一切妖兽的威压,另外建马的后代就是祖麒麟,为了能有机会让祖麒麟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它的父母亲人,让它记住这份仇恨,骨杖里关于建马的最后力量会被封存下来,也就是说这骨杖时间一长就会变得很普通,只不过它依旧很坚硬,没什么东西能破坏掉它。”,颜趣看着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的太子殿下。
原来太子殿下也不是遇到什么事情都能保持一如既往的镇定,只不过大多数的事情无法吸引到他罢了。
“这个任务真够险峻的,可能是你一辈子都无法完成的,毕竟差点这奇迹大陆就跟外面的世界彻底没了任何联系,另外即便是狼末让这件事变得简单了可别忘了十年后人族跟外钟族的交战不一定顺利进行,域国只能尊重四方人的想法,算得上一个公证人吧,即便是我成为了人皇也如此,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别怪我不讲情面。”,许氏一绝认真看着颜趣。
十年后封印之地是否开启域国无论是谁成为人皇都是保持中立的,甚至是如果是自己成为了人皇还会持反对意见,因为大战一起大西北就会生灵涂炭,而一千年了大多数人对于外种族的了解几乎为零,这些人做的决定会改变域国的未来。
域国的未来改不改变无所谓,但无数百姓的死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局面。
“是和平是报复,其实没有两全的,这一点我跟您一样,因为我义父就是封印之灵,封印彻底打开他可能就死了,所以我可没答应九皇什么。”,颜趣摇摇头。
没准还没碰到祖麒麟就死在了别的妖兽口下,别忘了任何妖兽对于气味都很敏感,只不过说人狼族更为厉害一些罢了,对于自己族人天涯海角都能感知,这是别的种族做不到的。
另外建马的角其气息或许即便是一千年过去了也还有一些同级别的大怪物们能够记住,自己比任何人都要危险。
“算了,不聊这些,反正至少我们不会是敌人,其实如果人族实力足够我也是不反对的,毕竟先祖的血不能白流,人皇城的皇宫里有很多关于人族和外种族交战的一些真实历史,每次想起来我都头皮发麻,也很自责也为觉得自己很是幸运。”,许氏一绝背着手,双眼逐渐深邃起来。
记住历史是为了不让历史重演,所以自己怕那一天的到来也怕那一天的不到来,其实无非取决于一件事。
人族的实力跟外种族相比到底是怎样的局面?
没人说得清,静祖母说什么现阶段的人族堪比两个十强种族都太不现实,一个月魔族足够让那些人打脸了,可惜那些人甚至不知道月魔族是什么。
“我没见过也没听人说过,但我只是知道颜府的人不能白死,狼末的血不能白流!”,颜趣说这句话时整个人也凌厉了不少。
太子殿下有顾忌自己可以理解,妹妹难道跟太子殿下不是一样的人么?十州郡是妹妹最放心不下的负担,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其实还有比太子殿下更手忙脚乱的这么一些人。
自己不是其中一个?
“不想了,真够纠结的!”,颜趣握紧了手。
自己吃饱了撑的想着外种族会大肆进入到幽州欺负自己的朋友亲人?义父也会死的,但如果是作为东出的反对者如何对得起死去的颜府之人和狼末的付出?
无论如何人狼族的事情自己也要完美解决,这是自己十年后的底线,这件事做不到自己绝对不会考虑反对东出。
“不错的年轻人,以后私底下也别叫我什么太子殿下了,可以的话叫我一声大哥,我呢就叫你贤弟好了,你我私底下兄弟相称。”
就在颜趣思绪万千的时候太子殿下也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话,颜趣脑袋瓜子嗡嗡的,似乎没想到太子殿下如此看得起自己。
“我向你许诺,日后我成为人皇我会把我的气给你,相信你无法拒绝。”,许氏一绝有些诱惑的意思。
没成为人皇前自己即便贵为大皇子这气也没有人要,因为自己实力不够,气运师们也看不上,然而当自己成为了人皇那么别说是域国了,就算是那些大西北以外的人也会动心。
“呃,虽说听起来很诱惑的样子,但您为什么这样做?我觉得我不太配。”,颜趣苦笑,第一次觉得自嘲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
不是看轻和贬低自己,而是单纯的觉得自己一个普通人怎么能炼化贵为人皇的气呢?
“我想是缘分吧,你击杀了最后一个隐魔,你运气好,颜府所有人死了,虽说我深表遗憾但也不得不说你运气好,冰圣自从年轻时那件事后外加绝刹这件事看见男的就恶心,更别说整天围着你转了,还有你居然能为了一个跟你没关系的狼末付出一切,还有那天在林王府,你明知道许氏一鸣会杀了你依旧为了你义父的事情而深入这龙潭虎穴,也救了我也不敢轻易救的林渚儿,当然,我不会为一个我不是多么熟悉的人付出我的生命,如果我那时能知道她身份的话,只是不知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会不会内心嘲讽一下。”,许氏一绝也显得为难的样子。
还有炼尸池这一次,颜趣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任何惊喜,但自己一想,每一个惊喜都跟他或多或少有关系。
如果说自己是一个能给太子殿下提供帮助的人太子殿下说出这句话稳住自己倒也不难理解,可偏偏自己没什么用,倒也害苦了冰姐,他说出这样的话的确是真心诚意,当年自己却觉得有些配不上。
“绝刹和许氏锦赟给我印象很深,我恨死了这两个人但有时候挺佩服他们的,他们给我的一个印象就是反正我很强,我是人上人,我可以欺负实力弱于我的,杀了也无所谓,但我不允许那些连人都不是的东西伤害这些人,就算这些东西比我强,就算这些人跟我没关系,也许绝刹也有身为气运师的某方面觉悟,也许许氏锦赟也怕被钉在耻辱柱上,但我感觉就算他们就是一个普通息行者他们也不会掉头就走,所以我每次害怕但知道自己能改变一些什么都会不顾一切往上冲,我的实力无法跟我骨子里对外种族的仇恨相提并论,但这些不能成为你如此重视我的缘由吧?”,颜趣只剩下苦笑。
太子殿下太看得起自己了,但自己也没有妄自菲薄,就是单纯的难以理解。
他一直笑着,这让颜趣很是没谱,可又像是提醒着什么。
“就因为我说的这些?”,颜趣吞了吞口水。
“绝刹是气运师,皇叔是皇族,斧头王的亲人死在外种族之下,他们不能逃避,你呢?实力这么弱还一个劲的往前冲,其实这些足够了,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更强一些,别无所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