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场的人见风使舵,如果皇长兄和十七弟稍微比自己厉害这么一点或许也是成为了他们的人。
但对于自己来说这些支持者们不是什么好事,他们影响着自己,这股势力太强,尤其是那七个人联手之下就连是身旁的老皇叔也难以如此一鼓作气的将其击杀,毫无反应时间。
皇叔说如果这七个人不跑的话他也能轻松将其击杀,那域国十大散修中排名第九的强者甚至是能轻松离开这里,他适合暗杀,故此也能轻松离开,故此锁清秋侥幸让他逃离也不会影响到自己,毕竟自己不想跟一字辈的那些老人闹个红脸。
自己不想让他们失望,另外暗场的人会因此记恨一字辈的人,毕竟他们没想到支持的人会倒戈变成要了他们命的人,暗场不会轻易得罪域国,可若被如此对待难免翻脸不认人,以后域国的其余皇族成员可能也会被暗场的人针对,而暗场的人完全可以做到不留半点踪迹,即便是怀疑也没有任何证据。
所以他就按照皇叔的吩咐让这些明面上是保护自己实际上是监视自己的人阻拦送人皇果的锁清秋,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话直接逃跑,不用力扛。
当然,他们没那么傻,只是这么说让他们舒服一些罢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你拥有让我惊讶的智慧,不过我觉得应该是老皇叔的主意吧。”,锁清秋微笑看着这个对自己冷眼以待的许氏锦赟。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番计策让自己都没能想到,二皇子虽说聪明,但这跟聪明真没多大关系,准确的说应该是心机城府,他们决定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利益,而是别人的利益,且从里不混淆,也不会讲什么情面。
所谓的聪明人跟这样的老狐狸之所以不一样则是老狐狸更有实力做到一切他们能完成的事情,但他们就是会借力打力,让别人去做,自己却坐收渔利。
不过在域国内宗亲和小辈都是称呼许氏锦赟为老皇叔,都是称呼一声皇叔或者直接叫他大长老,他到底是锦字辈宗亲的主心骨。
倒是对于跟皇族没多大关系的人更愿意叫他老皇叔,彰显他的身份,可惜自己也愿意这么叫,不过更想叫一声老不死的家伙,但想来没必要,姑且自己这番在别人眼中阴阳怪气的声调即便是听出了那浓浓的嘲讽之意也变得不确定起来。
因为除开人皇和静祖母外,自己对任何人说话都是这样的方式,如果不是二皇子在这里的话他还是喜欢一边捻着发一边支出兰花指,跟他们“谈笑风生”
“跟你说话容易生气,我已经在克制了。”,许氏锦赟看着这个狗奴才。
真是个狗奴才呢,那尖酸刻薄的嗓音叫人讨厌,他对自己极不尊重,若不是想到培养他皇族也费了不少劲儿真想直接杀了。
不过想来在他成为这么一个有缺陷的人已经在某种意义上杀了他一次。
“哦,是么?那是奴才的错,想来奴才还是应该完成主子应该吩咐的事情。”,锁清秋微微欠身,如同宫里的那些奴才婢女一样。
他喜欢这样温柔又撩人的姿势,放佛那欠身的一瞬间只有那些依旧站着的人才能算是个人。
“主人?莫非你真的是皇长兄的人?”,许氏一飞皱眉,有些不喜。
虽说对这些争权夺势之事不太高兴,倒也知道一字辈的那些老人们为了拉拢锁清秋做了很多很多努力,但都被他一口回绝了,而事实上即便是自己也看不出自己的哥哥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为其倾尽全力的帮助。
因为锁清秋似乎对一切世俗在意的东西都不感兴趣,如果非得说一件的话那就是他喜欢皇族多安排他一些杀人的任务,最好那些人足够多足够强,就像是斧头王那样。
当然,这个任务是他耗时最长的一件任务。
他似乎有那么一些郁闷,不知这个一字辈和锦字辈都在抢的人为什么选择了一个没有任何支持者的皇长兄,或者说自己身上欠缺了一些什么。
“非也非也,奴才是主子们稍微客气一点的说法了,其实我们是不能把自己当做人的,谁都可以欺奴才一头,故此但凡是皇族的宗亲,即便是他们的一条狗都可以是奴才的主子。”,锁清秋不知觉又用了那阴阳怪气的语调。
他很喜欢这样,看着二皇子的反应,他没其他人那样的嫌弃和鄙夷,这一点更像是大皇子了。
“我很意外你会这样说,但说句实话我挺同情你的,我……”,许氏一飞没有继续说话,锁清秋不再以那比女人还要妖娆的姿态看着自己说话。
至少之前是那样,而那样的时候自己感受不到压力,现在他好像是生气了,冷漠的看着自己,他甚至怀疑如果不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的话会不会自己已经死了。
“哼,锁清秋,你是在冒犯二皇子么?”,许氏锦赟挡在二皇子身前。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锁清秋生气,那平静里的嚣张,或许因为他身上的阴气太重分明是白天却感觉像是身处于黑夜中的一片坟场里,阴森恐怖,压抑诡异。
二皇子虽说完全是一字辈的人,但无论是一字辈还是锦字辈都有那么一个共识,那就是保护好二皇子,这一点也包括静祖母,因为他的出现就是改变许氏家族对于乃至整个奇迹大陆的地位,这是上天赐予他们皇族的礼物。
任何人也不能伤害和对他不敬,皇族的人不行,六转境的锁清秋也不行。
“我是奴才,一辈子都不会伤害域国任何一个皇族成员的,只是可以的话希望你们不要用这种怜悯的语气跟我说话,得罪了二皇子。”,锁清秋又笑了起来,放肆的笑。
十几个禁军绷住了脸,耳朵流出了血,却依旧犹如插入到泥土里的长枪一动不动,但那种灼热的疼痛感有些难受。
但没有人埋怨和愤怒,不是怕,只是突然觉得这个在人皇城大名无人不知的第一打手,也是太监的锁清秋会这么可怜,他似乎竭尽全力的讨好每一个皇族的人,可惜域国的所有人真把他当做了奴才。
就因为他不是一个男人?或者说他从小到大都是域国培养出来的一件武器。
“对不起。”,许氏一飞行了一礼,毫无任何的反感。
他没想到会这样,这个在皇族里历来顺受,虽说强大却可以被任何人羞辱的人从来没有生过气,却因为自己动了怒,他有些自责。
“奴才得走了,放心吧,奴才会伺候好每一个主子的。”
锁清秋带着尊敬的眼神看了一眼二皇子,真的尊敬,至少他也尊敬自己不是么?且双脉者的身份总叫人多了那么一丢丢的敬意。
“放心吧,大皇子已经没了。”
经过许氏锦赟时他轻轻地说了一句话,这让本来心情烦躁的自己稍微平静了一下,紧接着又是浓浓的失望,却无半点指责。
自己提醒过他,完成这个任务致使他危险的因素很多,因为在这之前大家都认为大皇子虽说有些不甘心却也挽回不了什么,甘愿成为一个普通的皇子,不会对未来的一些大局造成影响。
但谁也没想到自己会是他的人,会帮助他,可现在大皇子让别人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即便是人皇也不再怎么信任自己。
“谢谢老皇叔告知奴才。”,他轻轻抬起手,优雅的转了个圈。
“最好别叫我老皇叔,我情愿你叫我名字!”,许氏锦赟压低了嗓音。
“好,主子说什么我做什么。”,锁清秋看着这老得不像话的许氏锦赟。
他怎么不死呢?
“哼。”,许氏锦赟也没去管,但想来皇宫里的大皇子应该是尸首异处了吧。
人皇的皇权之争好多年没有以这样的血腥方式进行了,但没想到这样的方式居然持续出现了两次。
都被自己遇到了。
还有,锁清秋选择了三人中最一无是处的一个,这对他以后的处境不是这么的好。
“皇叔刚才跟锁清秋说了些什么?”,许氏一飞实在没忍住问。
他不想问的,却也看出了锁清秋之前眼里的失望和那么一点悲切,他有些紧张,尤其身处于十州郡的皇叔依旧能对遥远之外的人皇城一切信息了如指掌,这让自己有些不安,迫不及待的回到人皇城皇宫内。
“没什么,说到他伤心事了,放心吧,你会自由的。”,许氏锦赟拍了拍一飞的肩膀。
“我知道……但……”
皇叔离去了,往跟人皇城相反的地方走去,自己知道他要去哪,为自己扫除一道障碍,那道障碍的名字叫做许氏文人,但其实自己是不赞成的,他许氏文人的人强怎可局限于一个女人身上?
“真天命者何须人为干预?”,许氏一飞自问,坚毅的侧脸露出愁容。
除非自己也是那么多死得凄惨双脉者中的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