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总感觉怪怪的,也有几个女子掩嘴轻笑,眸子里的喜色却让颜趣有着说不出的尴尬。
“何解?”,狼末看了看问。
这些姑娘穿的衣服倒是和自己一样都为青色的长衫,中间系上白色腰带,且胸口处还绣有一个“道”字,袖口不长,能露出小半截手臂,倒是颜趣一身连体白衫看起来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颜趣皱眉,他本来也想要穿狼末身上那套的,可是这家伙抢的快,一出门不等自己说话就换上了,现在也是觉得有些尴尬。
“喂,我怎么没见过你?”,此时一个男子走了过来。
他打量着这个身穿睡衣且手持黑色拐杖的怪人,忍住发笑的冲动。
“哦,我一直在师父那里修炼,今天得以出来,四处闲逛。”,颜趣胡扯道。
“那你也得穿好衣服吧?”
其实自己都已经扯好了自己师父是谁,毕竟自己倒也听过几个长老,但没有想到这个人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这个人一直盯着自己拐杖看。
“哦,这根拐杖是我特意打造给师父的,他老人家这不是腿脚不便么?”,颜趣继续瞎说。
狼末也是暗叹这将谎话张口就来的家伙,关键是自己都差点相信是这修道院的一员了。
“难道你是吴长老的徒弟?”,那人一惊。
吴长老好长时间没收徒弟了,也很少出现在其它弟子眼中,不过前些年倒是收了一个小师妹,听闻修炼神速,可只知其名不知其人。
“没错。”,颜趣也是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唉,三年前吴长老和薛长老一战腿也因此断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此言一出也有几个人围了上来,想要来听一听让整个修道院轰动一时的事情经历到底如何。
“吴长老?”,颜趣心里有些混乱了。
那个老人姓吴么?给他们煤炭,又来救自己和刘子骥,虽说当年救不了自己,不过也没有办法,因为那个薛齐没打算放过自己,或者说见自己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认为救了也是白搭,就不以牺牲刘子骥作为前提救自己了,故此自己对这个老人也只是感激,从未有过半点不满。
“许氏长宿,许氏英还有许氏文人应该都知道,他们亲眼目睹,你们去问问不就知道了。”,颜趣耸耸肩。
“他们也知道?该死的许氏英,骗我那么长时间,等他来找他算账去!”,那人听到后眼里也是有几分不满。
“对了,许氏文人去哪了?我找她有事,不知道师兄能否告知一下?”,颜趣很有礼貌的道。
那个人走了,应该是去找许氏英了,自己也是随便问了一个。
只是自己也不知道许氏英有没有来,因为按道理来说许氏家的人除开许氏武人和许氏文人以外都在兴仁镇。
“她不是和你在同一个师门么?我也不知道。”,他紧接着表情又怪怪地道:“和我们整个修道院天之骄女住在一起的感觉如何?听闻她生得好看,是这样么?”
听到了这里许多人又围了上来。
吴长老因为生病,门下弟子一边修炼遇到问题要请教他一边要照顾他,故此几年了门下弟子有哪些没有人知道,偶尔有一个也是来去匆匆,没能像是其他长老门下的弟子那样打成一片,这在整个修道院也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上一届也有吴长老的弟子成功毕业了,说这个小师妹皮肤不如其余师姐师妹那么白皙,但却显得更健康,且眼睛生的好看,很亮很吸引人,就是一副不敢直视别人的样子,师父一两句微不足道的训斥,语气就这么稍微重些也会哭哭啼啼的。
关于其外貌的描述也就这些了。
听闻三年前她就这修行之地了,按理说却也差不多毕业了,可中间却回家呆了一年。
并且许氏家的那些人一向是宠妹狂魔,从不把小师妹的外貌以及住处告知于他们,加之住的又距离常年发疯的薛长老比较近,更没有人愿意为了一睹这小师妹的容貌而冒险。
只是时间长了大家都更好奇了,而倒是薛长老这一年来安静了不少。
“哈,师妹的心一向脆弱,不过奈何有她几个强势的哥哥照顾着,倒也生不出什么事儿来,可要说到外貌,我多看她一眼她都害怕得要死,或者被她哥哥知道了也不会给我好脸色,我就不说了,反正应该比我好看得多。”,颜趣也不知道怎么说。
此时围来的人已经有十几个之多,听到这句话顿时噗嗤一笑。
“许氏武人呢?”,颜趣试探着问,隐隐约约有那么一些不安。
“没,他们去了有半个月,去之前托人照顾小师妹,就是刚走的那个,但听他说都来不及见上一面小师妹就溜走了,若非是因为许氏英来信告知她平安回家我们的心也是会一直悬着。”
狼末也看向了颜趣,愈发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儿起来。
他们上次去许氏家得知许氏文人和那什么许氏一鸣因为争执而大打出手,最后也是想要回到这修道院暂避风头,那么多天了,他们速度那么慢,几经波折才来到了这里,这两兄妹的速度会比他们慢么?
“喂,师弟,你怎么了?”
围观群众也是看出了这个先前一番话引得大家大笑不止的人一下子沉默了起来,眼里的严肃变成了害怕。
“我有事,就不打扰各位师兄了,对了,如果说他们回来就告诉他们狼末曾经来过这里!”
说完后颜趣就打算朝着北边山头而去。
如果那里许氏文人都不在的话,那么两人的情况或许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
“不麻烦不麻烦……”
“他叫狼末么?”
“也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
所有人议论纷纷,看着那个穿着睡衣就下山而去的师弟。
当然,同行的还有一人,都无人认识,整个过程也都一言不发。
……
“喂,你干嘛要用我的名字?”,狼末想了一段路也都想不通。
不过说起来这许氏文人和许氏武人两兄妹应该早就回到修道院,也不知道途中经历了什么被耽误了。
“兴许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毕竟当时我的名字也是在新生报到的花名册里,用我的名字怕反响比较大,还是用你的为好。”,颜趣心底愈发着急起来。
只是那么长时间了,以为能和许氏文人见上一面,却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时间只是希望那许氏文人会在北边的山头。
毕竟那也是他们之前喜欢呆的地方,有的时候聊天也会聊一早上一下午,加之许氏文人和许氏一鸣之所以闹得不痛快还是因为自己当年留在了悬崖底的面具,她既然也忘记不了自己没准也会出现在这里。
“好吧,我也无所谓了,关键是还有多远啊?”
什么四季山脉,什么四座季节不一的山峰,每一座都出奇的大,甚至是一座山出现了好几个山顶,他们已经走了有一阵子,如今天也慢慢黑了,倒也能听到不少昆虫的鸣叫,倒也没有过分安静的可怕。
“奇怪,怎么不冷了?”,颜趣皱眉。
这条路自己实在是熟悉得很,这里就是自己和许氏文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说是见面,碍于修道院的奇葩规定,他们彼此之间也看不清对方容貌,时间长了,相信不管是自己还是许氏文人和刘子骥,在其心中都成了一个特别郁闷且又无可奈何的一件事。
他们关系那么好,一起修炼一起怀着对未来的憧憬,聊了很多,记住对方的却也不过是声音和眼神。
“走吧。”
颜趣自然也不想浪费时间,还是抓紧时间上山。
只是慢慢的近了却不知寒冷,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最近变得奇怪异常的身体还是这里本来就不是三年前的那个样子,温度正常,偶尔吹来的一阵风也只是凉爽,不冻人。
速度越来越快,颜趣也发现了这一点,体内的息运行起来,似乎在为过去的经历欢呼,同时腹部又像是有什么力量正在复苏。
“到了!”
虽说不过半山腰,却也能看见里面的一排茅草屋,虽说一些破损,但其中一栋却让自己久久回不过神来。
只是以前那屋子里始终没断过的火光早已熄灭,不见光亮。
这里无人,许氏文人也并不在此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