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风扇呼啦啦地吹着。
詹云仰躺在沙发上，刷着抖音。
耳边传来了自己妹妹的声音。
詹云来回把视频看了很多遍，心中惊讶的同时又不免为詹白感到骄傲。
正与詹白抖音视频下的黑粉战斗的詹云手机页面上方突然弹出了消息。
詹云点进去一看，顿时从沙发上坐起来。
她把截图放大，一遍又一遍地反复观看。
灵萃美白原液，詹云一点儿不陌生。
曾经工作期间，想要美白的詹云咬牙拿出一个月的积蓄购买过这个产品。
除了贵，一切都好。
然而，这个产品竟然找詹白打广告。
妹妹：【姐，我不会是遇上骗子了吧？】
看着新弹出的消息，詹云在键盘上打字：【应该不会是骗子，你加她们的微信看看！】
詹白坐在床上，按照灵萃美白原液官方给的微信点击了申请好友。
没超过三秒，对方就同意了。
【请问是詹白女士吗？】
对方问。
詹白：【我是。】
对方正在输入，一分钟后，一大段文字发送过来：
【詹白女士你好，不知道你是否有合作的意向？首先，我们公司产品具有很高口碑，我们公司合作一向诚心诚意。】
【经过我们公司对您数据的初步分析，将价格定位在-，价格可议，您是否愿意与我们公司产品展开合作？】
【广告的形式可私下具体交流。】
将这一串的消息读完，詹白看着那串数字，久久回不了神。
五万元，是她妈妈一年的工资收入。
詹白想起了自己在抖音上看到的视频，是以置顶评论的方式打出的广告。
这样的形式对毫无经验的她来讲，好像最简单。
詹白把自己的想法发送过去。
对方回消息的速度很快：
【这样也是可以的，但是这样的方式可能报酬要少一些。】
【当然，如果你的视频点赞量过百万，报酬也会相应增多。】
对方似乎看出了詹白的无经验，详细地解释道。
詹白试探地问：【如果没过百万的点赞，有多少钱呢？】
【这取决于您将我们产品的广告置顶在哪一个视频的评论区。】
这就像是在花钱购买广告位一样。
詹白隐隐约约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我的三个视频都可以选择吗？】
詹白又问。
【是的。】
詹白切换到自己的抖音页面。
第一个视频的点赞是一百五十万，第二个视频的点赞是三十多万，至于第三个刚刚发布的视频，目前的点赞量已经破三十万。
这个速度连詹白自己都惊到了。
距离她上传这个作品，时间甚至不超过两个小时。
詹白把自己的三个视频页面分别截图，发送给对方。
【能告诉我这三个视频广告位不同的估价吗？】
对方专业的数据立即分析出来：
【第一个视频的点赞量很高，但目前来看，上涨空间较少。置顶广告位估价元。】
【第二个视频的点赞量较高，上涨空间较少，但固定粉丝较多，购买潜力较大。置顶广告位元。】
【第三个视频的点赞量正处在增长状态，流量前景可观，后期爆发量可观，已有固定粉丝，评论区活跃度高。置顶广告位元。】
詹白咂舌。
这一串串的数字让她心里充满了不真实感。
昨天她还是拮据的女大学生，今天就出现了以万为单位的广告费。
对方继续补充：【我们公司很看重詹白女士您的潜力，出价绝对公道，也是希望能成为您的朋友，保持长久的合作关系。】
【在合同签订后，我们会先按照合同支付您三万元的订金，后期费用会在广告置顶支付给您。】
詹白想了想，决定卖出第一个视频的广告位。
她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对方后，对方很快发过来一个合同。
【如果没有异议，您可以看看我们公司拟定的合同。】
詹白点开了这一份电子合同。
“……”
满纸专业术语，她完全看不懂。
【您可以找具有法律知识的朋友确定合约内容。】
对方非常理解詹白的情况。
詹白犹豫，她并不认识能帮助到她的人。
对方留给了詹白一天的宽限时间。
她有些沮丧地躺在床上，开始一点点地看着那些她不懂的字词。
手机突然传来一阵震动。
詹白一看，是席玉奶奶的视频电话。
詹白赶紧插上耳机，接通了电话。
“奶奶。”
詹白喊道，脸上扯出一个笑容。
“丫头，奶奶看到你的视频了，哎哟！唱得真好听！”
奶奶满口夸赞。
詹白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沮丧的心情被冲淡了些：“奶奶，今天忙不忙啊？”
奶奶脸上笑容越发灿烂，“哎哟！我这一点儿都不忙，每天都快无聊死了！都没人陪我说话！”
她的神情带着点儿小委屈。
詹白被逗笑，又有些心疼奶奶一个人，安慰道：“那我们每天打视频电话，我陪您说话！”
奶奶哈哈一笑，眼睛陷入了层层皱纹中，“好！你可不能反悔哦！”
詹白点点头：“绝对不骗您！”
每次和奶奶打视频，都感觉心里暖融融，心情都莫名放松。
比起奶奶，詹白觉得自己可能更需要奶奶给她充电。
“丫头，你刚刚是不是不开心？”
奶奶突然问到。
刚打通视频的时候，詹白的确没能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没想到奶奶这么细心。
詹白抿了抿唇，并不愿意让自己的糟糕情绪传递给奶奶。
奶奶佯装生气：“你这丫头！就知道骗奶奶！你答应过奶奶，有什么事情会跟奶奶说！”
詹白无奈：“不是什么大事！”
奶奶哼了一声，不理会詹白。
詹白只好简单地把合同的事情说出。
奶奶的眼睛亮起来，有些激动地说：“你找奶奶啊！玉玉是学习法律的，玉玉的爸爸开了律师事务所，这简直是小事一桩！”
奶奶雷厉风行地说：“我待会儿就给席玉爸爸打电话，让他帮你看一下！”
詹白赶紧阻止：“不用！奶奶！”
高中三年，关于席玉家里的事情詹白也听过传言。
他家里似乎很有钱，但是因为父母的工作繁忙，他父母从来没在学校出现过一次。
甚至有传言说，席玉的爸爸妈妈早就离婚了。
詹白不想麻烦席玉，而且她和席玉并不是特别熟悉，不好麻烦人家。
奶奶摆了摆手：“没关系的！就十几分钟的事情！”
詹白有些焦急地说：“奶奶！”
奶奶似乎明白詹白的不好意思，她笑了笑，眨了眨眼睛：“那我去帮你问席玉！”
詹白还没来得及说话，视频就被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