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1.忍痛割爱
司马孚又委婉地提出为皇上试婚之事。
这种事，皇室规矩，千百年来如此。
郭太后自然也懂，也点头同意。
此时，恰好曹髦处理完公务，过来看望郭太后。
皇帝也得每天早晚给太后请安，虽无明文规定，但是，千百年来的皇宫规矩，以体现皇帝的孝顺，传出去，也利于教化天下人。
而曹髦是自觉的执行这一规矩，因为郭太后是他的恩人，按正常的话，这个皇帝是轮不到曹髦当，是郭太后力排众议，让曹髦当的。
曹氏子孙多的去，反正有点血统、血缘关系的，都是。郭太后偏偏选中曹髦，主要是因为曹髦从小就很有才情，声名远播。
而曹髦入宫前，郭太后是从未见过曹髦的。
所以，曹髦对郭太后更加礼敬，更加孝顺。
……
曹髦看到司马孚也在，甚是热情的与司马孚打招呼。郭太后也把司马孚今夜进宫来的事情，告诉了曹髦，她还把皇帝大婚前必须先试婚的皇室规矩也说了一遍。
曹髦看到是司马孚来说此事，怀疑是司马氏的一章阴谋。但是，他也不便反驳司马孚，相反，得麻痹司马孚，从而达到麻痹司马昭的目的。
他心想：司马氏挑选两名绝美佳人来给我侍寝，不会有什么阴谋吧？刺杀我？不可能！寝宫里，朕睡前，是要经过搜查的，无暗藏兵器的可能。
下毒？也应该不可能！朕之饭菜和饮用水，会有太监和宫女先饮用，然后，再由陶树、华露、于晃等饮用，而且，还有狗。更重要的是，华露是神医，能检查饭菜和饮用水中是否有毒？
吹枕边风，哄朕开心，放权给司马昭？
司马昭权力已经够大，无非就差一个帝位而已。
朕之权力，尚无司马昭大。
那么，司马氏挑选两个尤物给朕，皇宫中，不是五六百名美丽宫女吗？何须从宫外挑选？
司马氏目的又是什么呢？
盗玉玺？嗯！这个，有可能！
朕正是因为有玉玺，所以，随时可以策封谁谁谁。现在，甚至可以不与司马氏相商。
嗯！有可能！
无论如何，朕小心便是。
……
于是，曹髦同意了。
这是平衡各方关系的需要。
司马孚回来向司马昭说明情况。
司马昭、司马炎听说郭太后非常高兴、曹髦也同意，自然也乐坏了。司马孚告诫司马昭，千万别弄死曹髦，否则，天下大乱，对谁都不好。
他还警告司马昭，千万别干那种下毒或是暗藏刀刃行刺之事。他板着脸提醒司马昭：“小曹髦是极其聪明的人，肯定会有防备的。汝做好事，世人称赞。但是，弄巧成拙，司马氏以后便成奸佞喽！”
司马昭频频点头答应，并向司马孚保证：决不会干这种行刺或下毒的蠢事。
于是，司马孚便放心地离开了司马大将军府。
司马昭当即秘密召来奴婢李薇，告诉她，让她入宫侍寝，并择机盗取玉玺，至少也要查清玉玺藏在哪里？何人掌管？
原本，皇帝身边是有专人掌管玉玺的。
这也是秦始皇以来，定下的皇室规矩。
哪有皇帝亲自掌管印玺的？
但是，曹髦登基后，一直没宣告谁掌管玉玺。他违反规矩，亲自掌管玉玺，也是迫于无奈，因为他刚登基时，真不知道相信谁？
交给青素、青荷吧，怕她们俩守不住这玉玺。
交给罗靖吧，毕竟罗靖是一名道士。
万般无奈之下，曹髦只好自己亲自掌管，随时把玉玺装在自己的怀兜里。到了后来，司马师也不便过问，就算过问了，曹髦也肯定不会把玉玺拿出来。
这个玉玺，就是曹髦的护身符。
有了这个玉玺，曹髦就能快速任用亲信，事实也是如此。罗靖的任用，虽然也在朝堂上与司马师相商过，但是，曹髦在与司马师相商前，已经下了诏书，等于不用相商。
之后的郭方、胡渊、郭修、徐霸、典刚、蔡仁以及苗金兴、乌崇远、邵召峰等人，都是曹髦先下诏书，再在朝堂上明确告诉文武群臣的。
秘密联系田豫，暗中从边关调兵，都是曹髦因为手中有玉玺，自己独断的。
这一切，也皆因曹髦亲自掌管着玉玺。
……
现在，司马氏终于认识到，要废掉曹髦，必须先从曹髦手中拿走玉玺。
不然，一切皆无从谈起。
再者，这玉玺是秦始皇传下来的，不是别的印章。如果是别的印章，司马氏另外去刻便是。
但是，这传国玉玺，普天之下，就只有一个，独一无二，堪比西周时期九鼎，是皇权的象征，一个王朝政权合法性的凭证。
传国玉玺的前身是和氏璧。
“价值连城”和“完璧归赵”。
这两个成语故事，都与和氏璧息息相关，更有蔺相如为了保护和氏璧，不惜以命相拼。
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命人将和氏璧雕琢成皇帝玉玺，并让丞相李斯在上面刻下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从此，传国玉玺成了皇帝凭证，政权合法的象征。后来，传国玉玺落入刘邦手中，传国玉玺就成了最高权力的象征，代代相传。
到西汉末年，王莽篡位。
为了表明自己篡位的合法性，王莽急需传国玉玺来装扮自己。于是，让人到宫中索要。
汉元帝的皇后王太后愤怒不已，把传国玉玺狠狠摔在地上，传国玉玺摔掉一个角。
后来，王莽用黄金补镶传国玉玺。
王莽被杀后，天下大乱，传国玉玺落入刘秀手中。到了东汉末年，汉少帝为躲避战略，逃出皇宫，匆忙之间忘记带上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一度下落不明。
再后来，孙坚攻下洛阳，在一个死去宫女身上发现传国玉玺，消息传开，各方诸侯为了得到传国玉玺，上演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厮杀。
但传国玉玺最后落到曹操手里。
曹丕逼迫汉献帝禅位后，又在传国玉玺上刻了“大魏受汉传国之玺”八个字。
……
然后，司马昭又让其小妾出来，教李薇怎么服侍男人？教会李薇如何面对男人会如何向她发起进攻？如果曹髦不会，李薇又如何主动逗曹髦？
李薇甚羞，却不得不学。
最后，司马昭小妾又教李薇如何哄曹髦开心，如何让曹髦疲乏入睡，盗取玉玺大印。
李薇今年十五岁，进司马府当丫环已经有五年了，因为长得美，人也聪明。
所以，司马府的人没怎么敢为难她，生怕司马昭或是司马炎哪天看上她，让她当了主人。
可见，李薇到底有美了！她从十岁开始进入司马昭家里当丫环，连家仆从那时开始就让着她。
确实也是，若不是司马炎献上这条毒计，司马昭也有心纳李薇为妾。
之前为何不纳？
因为司马昭常被司马师召去议事，最近两年，其越想其兄篡位自立，现在又独掌大权，谋思更多，朝臣前来献媚者颇多，实在无闲暇功夫纳李薇为妾。
如今，司马炎献上了毒计，司马昭也想到曹髦既然是皇帝，自己又派司马孚入宫说了皇帝试婚之事，宫中也必定会有人教曹髦男女之事。
或许，郭太后会派人去教曹髦。
所以，司马昭不敢对李薇怎么样，得把李薇完好之身交给曹髦，不然，奸计自破。
现在，司马昭只能忍痛的将李薇送给曹髦享受了。
司马昭小妾教了李薇半宿，又让管家及其小妾进来，做示范给李薇看看。
李薇看的既向往，又害羞，还忐忑不安。
翌日，司马昭又传司马孚过来，让司马孚领着李薇进宫面圣。
司马昭心想：此事由司马孚来办，更无破绽，毕竟现在曹髦相信司马孚，司马孚叔父也算是司马氏唯一没有与曹髦撕破脸的人。
司马孚领着李薇进宫后，司马昭、司马炎、司马望、司马久、钟桧、贾允、阮籍、嵇康、裴秀等人就天天聚在司马大将军府里，等候李薇的消息。
李薇随司马孚入宫途中，司马孚召其同乘马车。
他严肃地问李薇，可是领了司马昭的什么秘密任务？
以司马孚在司马士族中的威望，李薇面临着巨大的精神压力，结结巴巴地说：“没有。”
司马孚自然不信，又继续追问：“你入宫侍寝之事，可是好事，这是你改变命运的人生大事。之前，老朽也提醒过皇上，如果是从其身边宫女挑选美人侍寝，皇上完全放心。但是，如果是司马大将军挑选的绝美佳人，则信不过，必须严防戒备。”
李薇年幼，被司马孚如此一吓，乖乖说出了实情，而且，甚是害怕，哆嗦不停，泪流不止。
司马孚又劝慰地说：“说了实话就好！老朽年迈，时日无多。以你之年纪，无非是老朽曾孙女模样。所以，你不必害怕，老朽不会害你。
你入宫后，好好服侍皇上，切莫做傻事。
下毒是无益的。
皇上用膳饮水，皆会先有人试用。
如果行刺，量你也不是皇上对手。即便他睡着了，你也没有下手的机会，因为他的亲信侍卫听到丁点动静，便会进来，将你砍成肉泥。
你只要好好服侍皇上，每月就会有俸禄。如果你能怀上孩子，你往后就是才人、贵人、妃子。
如果你生的是男孩，聪明，帅气，将来很有可能会成为太子，接着继承皇位。我等先祖，传统历来都是立长子为嫡。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