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秀文带着乾之轩去找老御医看伤势,听到老御医说是皮外伤,她方松了口气,拿了些治疗瘀伤的药酒后,把乾之轩带回了乾之轩的房间。
乾秀文在替乾之轩擦药酒的时候,乾之轩醒了过来。他见到自己的外衣已经被除下,乾秀文正替赤裸着上半身的自己擦药,不由大窘,身子往后一缩。这一缩之下,背上被乾傲踢到的地方刚好被擦碰到了,不禁疼得他结结实实的喊了一声。
乾秀文放下药瓶,气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总莫名其妙的做一些事!”
乾之轩无语,心中苦笑道:“是我奇怪吗……是皇妹还不知道自己长大了……”
想到这里,乾之轩笑道:“皇妹,我没什么事的,药酒我自己擦吧。”
乾秀文生着闷气,一声不吭的把药酒递给了乾之轩。
此刻,乾之轩和乾秀文并不知道乾傲那双贼亮的眼睛正在屋外密切注视着二人。看到二人如此亲密,乾傲如获至宝,心道:“看小皇妹和这小子的亲密举动,他们间不会……”
乾傲十分清楚,以乾帝对乾秀文的疼爱程度,要是知道乾秀文和乾之轩间关系不正当,只怕把乾之轩活活撕碎吃了也不解恨!
想到如此,乾傲唯恐乾之轩死得太容易,当下更加卖力的监视二人,并抓住每个细节在心中加油添醋的编织情节……
傍晚十分,乾之轩去饭堂吃过了晚饭,然后回到了破烂屋子中,点燃了一盏油灯。
每次被惩罚,乾之轩都会被安排在这屋子中,他回到皇宫的五年,到有一大半是在这屋子中度过的。乾之轩对此也习惯了。
乾之轩坐下,开始静静的回想下午和乾傲的比试。
乾之轩现在有些发觉自己的不对劲了,他的心中是很恨乾傲,但绝对不会很到要取乾傲性命的程度,可是在下午比试的那一瞬间,他竟然一心只想杀死乾傲,甚至有这样的想法时,他的心中竟然是一种爽快混和着嗜血的兴奋感受。
当时,如果不是理智稍微恢复了点,乾傲的脑袋绝对会被削下来,一旦如此,不但他在皇宫的日子也到头了,只怕连小命也得搭进去。
想到这些,乾之轩心中不由阵阵后怕,暗暗嘱咐自己以后千万不可如此冲动。同时希望乾帝不要发现自己施展的“飞影剑”不是大乾皇室的手段。
想来想去,乾之轩自言自语道:“不管了,如果父皇问起,我抵死不承认就行了。”有了主意后,乾之轩心中终于安定下来,觉得轻松了些。
此时,天上又飘起了雪,乾之轩感到了一丝冷意,于是起身关起了窗户。
乾之轩走到了床头,把乾秀文送的冬衣服穿上,略微活动了下身子。
随着身上渐渐暖和,乾之轩抚弄着冬衣的材质想道:“这间冬衣挺暖和的,皇妹还真是细心……也不知道今天皇妹还会不会来?今天我已经完整的吃了两顿饭了,皇妹应该不会来了吧?”
可能出于习惯,乾之轩心中还是盼望乾秀文能来。即使乾秀文不带食物来,乾之轩也想和乾秀文聊聊天什么的。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全黑,乾之轩看了看窗外,有些失望,想道:“距离皇妹平时来的时间都过了一个时辰了……看来皇妹不会来了……”
乾之轩又呆坐了一会后,起身,打算吹灭油灯后睡一觉。就在这时,屋顶忽然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乾之轩警觉起来,竖耳细听。
只听那声音一会高一会低,忽然,那声音变成了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尖的笑声。那笑声笑了一阵,变成一个半死不活的尖细声音道:“还我命来……还我命来……”说到后面,渐渐低了下去,气若游丝。
乾之轩历来不信什么鬼神,听到屋顶的动静和声音,心中不禁道:“准是那乾傲恨我让他出了丑,所以故意派人来装神弄鬼吓我!”
虽然乾之轩在此前提醒自己不要冲动,但是这次是乾傲自己找上门来的,所以他毫不客气,汇聚起元力,施展了一个神秘人传授的“风剑之术”的元力武技,往屋顶有动静的地方斩去。
咔嚓!
屋顶的瓦片和椽子断裂,一条红色的人影随着碎瓦片跌落下来。
乾之轩正要上去好好收拾装鬼的那人,却听道了一声痛苦的娇喝:“哎呀!疼!”
“你……皇妹!”
乾之轩望着坐在地上碎瓦片中乾秀文,一时哭笑不得。他上去扶起乾秀文道,“皇妹,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乾秀文呻吟了几声,气呼呼的道:“小皇兄,你这屋子也太破了!随便踩踩竟然塌了!”
乾之轩汗了一个,知道乾秀文并不知道是自己使出了“风剑之术”割开屋顶的,忙顺水推舟道:“是啊!是啊!屋顶很危险的,皇妹不应该跑到上面去。”
乾秀文感到自己实在时运不济,苦着脸叹了声,随即又嬉笑着问乾之轩道:“小皇兄,刚才吓着你了吗?”
乾之轩知道乾秀文指什么,做出害怕的样子道:“是呀!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鬼来了,吓得躲在被子里发抖呢!”
乾之轩演得逼真,乾秀文不知道有假,“呵呵”的娇笑起来。
乾之轩见到乾秀文开心了,自己也高兴,上前伸出手道:“皇妹,地下凉,快起来吧。”
乾秀文“嗯”的一声,拉住乾之轩的手起身,身子起了一半,忽然感到脚踝一疼,不禁大声喊痛道:“哎呀!我的脚!”
这下乾之轩紧张了,也顾不上许多,用力把乾秀文抱到了自己的床上。
乾之轩脱下了乾秀文的鞋子,把乾秀文脚踝处的裤脚卷了起来,看到乾秀文那原来雪白的脚踝已经淤黑肿起了老高。乾之轩试探着用手摸了一下,手指在触碰到肿痛处,乾秀文就大声喊起痛来。
“皇妹,这下你可得有半个月下不了床了……”
乾之轩无奈的一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