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铁磨盘的外观,就知道重量实打实不做假的,而相比关廷、关宇合等人,邹兑顶的铁磨盘更大,要承受的压力等也明显要高出许多。但邹兑偏偏以“锻体境”的修为做到了比众“冲脉境”的关家子弟更轻松!
一时间,和关宇合、关廷一样,其他关家子弟也是知耻而后勇,纷纷再次挺直了腰板,稳稳顶住头顶的铁磨盘,不再有丝毫的怨言。
邹兑敢如此、也能做到的原因,自然是因为邹兑的马步境界之高深,实在甩关家子弟几千条街不止!
在高绝的“马步”境界下,邹兑的呼吸、姿势等已经和身体形成了一种微妙的系统,不论外界压力等有多大,都能以精妙到绝伦的细微动作,将压力分解成无数细小的力道,从而转移到地面之中。
如果有人将邹兑的身形放大一百倍的话,就能清楚地看到,表面看起来邹兑纹丝不动,其实邹兑每一块微小的肌肉等都在做着各种微小、复杂的配合动作,看似纹丝不动的身体时刻在将头顶巨大的压力传导到地面上,并缓解着每一块肌肉等的紧张、劳累,轻松就能应对头顶传来的千斤压力。
此时,邹兑轻轻松松,人未动,眼睛的余光却悄然打量到了关廷、关宇合等人的惊呼和反应动作,不禁微微一笑,暗自点头。他的目的正是要以身作则,激励这群关家子弟的同时,一下建立他强大形象,让这批关家子弟彻底心服口服!
现在看来,这效果是很好的,邹兑顶个比正常铁磨盘还大一圈的铁磨盘,却反而压倒了所有修为更高的关家子弟,已经引起他们的震惊和各种反应。众关家子弟惊诧不已的同时,已经对邹兑服气了不少,部分人甚至自然地喊出了“教官”的称呼。
当然,毕竟是才“锻体境九段”的修为,邹兑若要说轻轻松松的,那也不现实。同样坚持了好长一段时间后,邹兑也感觉到了头顶的铁磨盘渐渐沉重,压力在一点点变得巨大。
随着时间的持续,邹兑额头不断滴落汗水,整个人的体力等在都被渐渐抽干,呼吸变得越发沉重。邹兑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向极限接近了。
而邹兑都是如此,可想而知关家训练营的众弟子状态又更加恶劣了。
砰!
突然一声清晰的倒地声传来,却是关家一名子弟承受不住,头顶铁磨盘摔在了地上,而他也摇摇晃晃地昏倒在地上。
对此,前来辅助的关胡和几个药师学徒等早有准备,立即上前将倒地的关家子弟抬了下来,进行应急救治。
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半时辰,有人倒地后,仿佛引起了连锁反应,打开了一道无法封堵的闸口,“砰砰”声连续响起,竟是接二连三地有人软倒在地。
一时间,关胡忙得团团转,指挥着一干药师学徒,迅速救治。
在救治时,有倒下的关家子弟却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竟是颇为抵抗,嘴中犹自虚弱地喊着:“放开我……我不是垃圾废物……我还可以……坚持……”
这关家子弟已经有点胡言乱语的话,却让依然坚持的关家子弟心头一凛,脑子清醒了不少,顿时一起看向依然稳稳站立、一丝不动的邹兑,都再次咬牙发狠地坚持了下去——
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让邹兑的轻蔑侮辱成为现实,他们绝不认输,一定要证明关家训练营中的都是真正的精英,而不是垃圾废物!
太阳如同蜗牛,丝毫不理会众继续坚持的关家子弟心头的着急和怒骂,自顾自着,一点点朝着西边的山边靠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一名继续坚持的关家子弟呼吸略重了些,竟身子一抖,头顶的铁磨盘掉落下来。这关家子弟面色变得惨白,因为这意味着他失败了。
头脑空白中,这关家子弟一屁股坐倒在地,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忽然,他一捏拳头,再次跳了起来,大吼大叫道:“教官,我关洋不服!”
这一声大喝立即吸引了还在坚持的关家子弟的注意力,不少关家子弟都到了极限,人摇摇欲坠,这样一个意外插曲反倒是让他们心头一振,脑子清醒了不少,并没有步关洋的后尘。
邹兑此时也是累得不轻,听到关洋大喊“不服”,不禁冷嗤一声:“你有什么不服的?”
关洋一指邹兑头顶的铁磨盘,大声道:“你只是‘锻体境九段’的武修,没道理你能这么轻松地压倒我们‘冲脉境’的武修!这其中肯定有问题,我怀疑你顶住的铁磨盘做了手脚!”
别说,虽然邹兑的表现已经震惊了众关家子弟,但不少人心头依然有种怀疑。毕竟“锻体境”的武修能压倒“冲脉境”的武修,这也太反常了,和常识相悖,难免让人不产生怀疑。
邹兑却早已经想到过会有人提出类似的质疑,当即冷笑一声,忽然将头顶的铁磨盘一推,铁磨盘一下飞出一段距离后,重重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凹坑。恰好就落在关洋面前不远。
邹兑冷冷地扫了关洋一眼,说道:“你不服的话,很简单!现在,你只要能就我的铁磨盘顶起来,就算我输了!”
关洋被邹兑喝得浑身一抖,想起了邹兑短短时间**就建立起来的“凶名”,心头登时涌起了一阵惧意,暗暗懊恼,退出训练营就退出吧,平白当了出头鸟,招惹这“魔鬼教官”干什么……
关洋心中已经是“三分”退意,但事情到了这地步,众目睽睽之下,他面色胀红起来,感觉不敢应战,灰溜溜地离开的话,他这辈子不用在关家抬头做人了!。
一咬牙,关洋走到了邹兑丢出的铁磨盘前,双臂一展,抓住了铁磨盘,就想举过头顶。哪知道酸麻的双臂一用力之下,那铁磨盘竟是纹丝不动!
关洋吃了一惊,接连又试了几次,均是无法撼动那铁磨盘丝毫。一时间,关洋张大了口,无比的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