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快笑过,紫狂面色又渐渐凝重起来,向邹兑认真说道:“好徒弟,二长老师徒看你的眼光很是不善,只怕在明日的宴席上,他们少不得为难于你。 ? 明日你还是不要出席了吧……”
紫狂的担心不无道理。虽然邹兑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就从五段初期突破到了五段后期,这样逆天的度直接打破了铁剑门的历史记录,但实际来说邹兑才五段的修为,在所有上层长老的亲传弟子中却是垫底的。
众所周知,铁剑门的上层长老们一旦带着弟子聚会,少不得要互相比较,争夺面子,往往会让相互间的亲传弟子切磋较量。以邹兑五段的修为,在面对其他任何亲传弟子时都是吃亏的,尤其是韩华这等顶级的亲传弟子,更是差距较大。
紫狂并非是对邹兑没有信心,但这样的修为差距下,邹兑在切磋较量中想要获胜是很难的事情。由此,紫狂自然担心邹兑在切磋较量中受挫,从而影响到了邹兑的进取信心,对于邹兑日后的武道之路不利。
邹兑心思聪颖,自然对于紫狂的担忧心知肚明,微微一笑,朗声说道:“师父,明日的宴席,我必须参加。若是怕了就选择退避,这武道还是莫要追求了。没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以后如何又能闯过武道之上的艰难险阻。”
邹兑如此大道理满满的一席话,让紫狂一怔,随即禁不住赞道:“好!好一个一往无前的勇气!我紫狂的弟子,的确不能做缩头乌龟!好徒弟,明日你只管放开来,无论如何,都有我在你后面!”
邹兑点头一笑,恭谨道:“弟子知道了。”
之后,邹兑请教了紫狂一些疑问后,就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之中。
虽然明日要参加庆祝韩华晋阶八段的宴席,但邹兑依然按照每日的计划,心头无波,该干什么干什么。
第二日,邹兑按时赶到听风小筑时,紫狂和紫玉都是浑身收拾得正式而富贵,只等待着他的到来了。
见到邹兑时,紫狂和紫玉的目光都是一怔,面色微微诧异。
邹兑察觉,疑惑问道:“师父,有什么不对吗?”
紫狂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好徒儿,你这幅样子去参加宴席,只会让别人说你无礼,也丢我老人家的面子。”
邹兑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原来紫狂和紫玉是对自己的打扮不满。
想了想,邹兑也现有些不妥。邹兑本身对样貌打扮等不过分关注,来到铁剑门后无人照顾,这些日子时间又极为紧迫,一心都扑在修炼之上,自然更是严重了。
此时,他身上的衣服虽然干净,却极为破旧了,也很是土里土气;此外,他唇边已经冒起了胡渣,显得不修边幅,一头长也已经很长了,他却一直都只简单地栓了个马尾,系在脑后。
这样的扮相,让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想一个十六七岁、朝气蓬勃的少年郎,显得成熟土气了许多。
这时,紫狂大声朝后喊道:“董妈,你带我这弟子进屋,好好替他换身衣服,打扮一下。”
喊声中,一名装扮稳重的老妇人走了出来,向紫狂一礼后,就向邹兑道:“公子请跟我来。”
既然是紫狂的意思,邹兑也不能拒绝,于是跟随董妈走进了屋子之中。
董妈和一群下人动作倒是极快,一阵子的工夫就将邹兑弄得焕然一新。邹兑再次走出屋子时,紫狂和紫玉都是一怔。
尤其是紫玉,更是口微微张了张。眼前的人和她以前所熟悉的邹兑几乎变了一个样子,分明是个唇红齿白的俊秀少年郎,加上一袭合身的黑色稠袍,和那种同龄人难有的成熟稳重的气质,越让人眼前亮。
这反差太过巨大,一时间,紫玉竟是看得有些呆了。邹兑注意到紫玉的目光,禁不住得意一笑,一甩衣袖,摆了个姿势:“师妹,帅吧?”
这话让紫玉反应了过来,立即变得面红耳赤,狠狠淬道:“呸!不要脸!”却暂时不敢和邹兑坦然的目光正视,骂着时扭过了脸去,不去理会邹兑。
邹兑大笑了起来,紫玉脸上红晕不减,恨恨地瞪着邹兑。在和紫玉越来越熟悉后,这样的小玩笑也越来越多了,而往往平时骄横的紫玉,却总在邹兑面前吃瘪。
这时,紫狂走了过来,“哈哈”笑着道:“不愧是我紫狂的弟子,果然一表人才!走吧,我们去据水谷。”
又略做准备,师徒三人终于是出了。
“哈哈哈……老五、老八,你们来了?”
在据水谷谷口,紫狂师徒三人迎面遇到了其他前来参加宴席的长老,紫狂当即上前和关系密切的几位长老打起了招呼。
这几位长老也同样带着亲传弟子前来赴宴。此时,几位长老在互相寒暄的时候,众亲传弟子也互相亲近起来。在紫玉的介绍下,邹兑认识了这几位亲传弟子,都是一一客气打过招呼。
邹兑是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又是全新的生面孔,众亲传弟子少不得多注视他几眼,并纷纷上来寒暄几句。
不过,在感知到邹兑的气息只比紫玉强一些,是众亲传弟子中最弱的之后,兴趣顿时都是少了不少,虽然没有讽刺的言论,却和邹兑说了两句后,就转向了其他人。
相比之下,紫玉的人气可比邹兑旺盛多了。她容貌和身形可爱娇美,又是大长老的亲孙女,众亲传弟子有意无意地都愿意和她多接近,其中甚至不乏隐隐有好感者。
对此,邹兑并不在意,初来乍到自然得低调一点,积攒点“装猪”的资本,也刚好可以落个清净、清闲。
渐渐的,据水谷谷口来的长老是越来越多,众人索性都不提前进谷,继续在谷口寒暄,极为默契地打算等八位长老都来了之后,在一起进入据水谷。
“几位师兄来得很早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清越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众长老的谈话。
众人转头望去,却见一名头戴僧侣罩帽,身着朴素灰衣,手持拂尘的中年女尼缓步走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