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血旺盛,吐一点血玩……”
“你没事吧?我打电话送你去医院?”
“我说过,我气血太旺盛了,吐一点就好了!你不要多管闲事!”
“有餐巾纸吗?”
“有!”
“谢谢。”
那一晚,那片小湖的树林里,那个倔强的青年的模样徐羽惜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个如同野狼默默舔着伤口不希望任何人打扰的青年……
以及,那种很奇怪的熟悉感让徐羽惜直到离开燕京城后依旧细细回忆着……
为什么会熟悉?
“宁不凡!出去,我现在叫你出去!”
“诗语啊,你怎么能够这样,我是靠自己手艺吃饭,客人都没赶我出去,你赶什么啊!”
“你!”
徐羽惜默默盯着宁不凡,心中忽然一震!
宁不凡,宁不凡,小凡,是小凡吗?
不对,小凡的脸上有暗黑色的胎记,而宁不凡身上却没有什么胎记。
不是小凡,绝对不是小凡啊,我怎么可能这么幸运呢……
徐羽惜最终失望地叹了口气……
“诗语,不要赶他了,让他过来吧。”
“哦。”慕诗语点点头,但同时狠狠地瞪了瞪宁不凡,好似宁不凡是个极人渣的人一样!
宁不凡完全没有觉悟,屁颠屁颠地将洗脚桶放在地上,脸上笑容如喇叭花一样绽放。
他的笑容在慕诗语眼里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慕诗语甚至想吐!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厚脸皮这么无耻的男人?
“美女,你是先洗脚还是按背呢?”
看到眼前这个贵宾身材如此姣好,面容如此美丽后,宁不凡只觉心都醉了。
这才是女神级别的女人啊,比杂志上看到的美不知道多少倍!
咳,咳,不行!不能在美女面前露出丑态。我要矜持,嗯,要矜持!
宁不凡的脸随后变得一本正经,而且极为职业化地用手试了试洗脚水。但眼神余光却如同做贼一般总往徐羽惜胸前那高耸地方偷偷瞄瞄。
娘啊,大啊,真他娘的大!
好想摸摸试试手感啊!
“你不认识我了?”
徐羽惜看着宁不凡有些奇怪。
即使那次买房的时候他没有注意他,但那天在小树林的时候他应该看到过她吧?
她绝对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差到令人两次见面都会遗忘的地步……
“认识你?难道我以前认识你?不对,也许你认错人了吧!”
宁不凡听到这般声音以后猛地一愣,但无论怎么想他都想不到以自己这样的身份能与眼前这个一看就高贵无比的美女认识。
嗯?难道这个美女对自己有意思?想包养我?不行啊,我可是一个有原则的男人啊!
“也许真的认错人了。”
徐羽惜看到宁不凡眼神之中那一股陌生以后她不知怎的竟有些失望。
看来这个青年真的记得自己了。
“嘿嘿,美女,洗脚水已经放好了,你要不试下水温是不是满意?”宁不凡笑了起来但笑容却怎么都掩饰不了那份猥琐与期待。这么美丽的女人她的脚到底是什么样的?
该死的,我可没有恋足癖啊!
这是职业操守,这是职业操守而已!
想到这,宁不凡又长长舒了口气为自己找了一个差不多的理由。
“宁,不。凡!你到底要捣乱到什么时候?”慕诗语终于双手叉腰如母狮子一样爆发了,她几步来到宁不凡面前拉,拉着宁不凡的手就往屋外拽……
“喂,我只是,我只是……别拉,别拉啊!”
“再过来这个月的工资你休想得到!”慕诗语近乎低吼。
“啊……你不能这么狠心啊!我勤勤恳恳做了这么长时间啊……”
“滚!”
“好,我滚。但是,那个公子的事情!”
“滚!”
听到这个月工资不发了,宁不凡如见世界末日一样脸色巨变,整个人如同失了魂魄般浑浑噩噩地被慕诗语推到了屋外并且被狠狠地关上了门。
“啪!”
听到重重的关门声,宁不凡傻了!
工资到底发不发?给个准信啊?
“喂,诗语。你这是蛮不讲理,这是不行的啊!而且到底工资给不给啊,不给我可要向劳动局投诉你了!”
“滚!”
……………………………………
“这个人是……”
“这个人是我哥在燕京救回来的,不过他的脑袋好像受到什么重创已经记不起以前的东西了。”
“哦?脑袋受过重创?”
“是啊,不过。我敢保证他有记忆前也是一个无耻下流的人渣,羽惜姐,我们不谈他了,说起他我就一肚子火,我们还是谈谈你吧。”
“我吗?我有什么好谈的啊?”
徐羽惜现在可以确定宁不凡就是之前自己在燕京看到的宁不凡,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他失去记忆了?
这个人,当时为什么会受如此重的伤?难道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他,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真的失去记忆还是,假装的?
“羽惜姐,守着那个虚无缥缈的初恋是不现实的,我们应该向前看,或许你不经意间会找到一个比初恋更好的男生呢?”
虽然为徐羽惜那份默默坚持而感动,但慕诗语说实话心中并不如何赞同。
徐羽惜找了这么多年那个男孩还杳无音讯,如果那个男孩还记得话,那又怎么不会到燕京来找徐羽惜呢?哪怕再穷再难到燕京,只要想总有办法过来!
那个男人,肯定忘了。
毕竟童年时候的喜欢与长大以后的喜欢完全不同了。
而且小孩子之间的约定,忘了也很正常吧!
也许,徐羽惜的那份坚持已经没必要了吧……
“诗语,你现在不懂,但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遇到那样你甘愿负出一切的男孩的。”
“如果他已经忘记你了呢?”
“那我也会让他想办法想起。”
“那如果。我是说你再也找不到他了呢,你打算这样一直守着不嫁人吗?”
“会找到的,一定会,即使真的找不到了。那么我……也和现在一样不会改变的。”徐羽惜却是坚定地点点头,她的心,如同钢铁般坚毅。
即使不嫁人又怎么样?
………………………………………
宁不凡被慕诗语轰出来以后心情前所未有的郁闷,这种感觉就如同兴致勃勃脱光衣服要上小姐后被告知来大姨妈的感觉般等同。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失意的好青年,他觉得唯有酒才能让自己度过这漫漫长夜。
想起酒,他就想起了酒吧,想起酒吧,他便想起酒吧里的那些风韵犹存的职业女性。
这般一想,他忽然身体闪过几许火热。
去酒吧看看?我好像不知道酒吧到底是什么样的,听搓背的大叔说酒吧这个地方貌似挺好的!
这样一想。他就打算去酒吧逛逛,弄不好会碰到一夜情什么的好事。
对于天上掉馅饼并且砸在自己头上这类事情宁不凡的态度是很矛盾的。
虽然他不怎么相信有这等狗屎运,但心中却是无比期待……
但,他终归还是没有去过酒吧这样复杂的地方,而且现在自己口袋里也没什么钱。即使进了酒吧恐怕连啤酒都喝不起……
随后他忽然想到一个人,刹那间他嘴角露出一丝邪邪笑容,恶趣味之意十足。
我没钱,但慕晚秋却是有钱的,而且根据宁不凡不完全统计,慕晚秋这货身上藏着不少私房钱呢!
脱掉那件技师服,对着洗脚的年轻小妹妹露出几个温柔笑容后。宁不凡朝慕晚秋睡觉的地方走去。
这个时候慕晚秋这家伙估计刚刚脱衣准备睡觉,这家伙其他习惯宁不凡都是持不屑态度,但对准时睡觉这一点宁不凡却是极为佩服。
这简直比圣徒还圣徒啊,难道这货信耶稣的?
“啪,啪!”
“谁啊,有事情明天再说。现在我要睡觉了!”慕晚秋刚脱了衣裤准备美美睡一觉做做诸多与徐羽惜约会这类的春梦,却未曾想刚躺下没多久,门外便传来敲门声了。
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念头?
慕晚秋听到敲门声后全身一震,只觉得全身都凉飕飕的!
随后他果断狠放一话。
“喂,秋哥。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是关乎我们澡堂生死存亡的大事!”
“生死存亡的大事?”虽然听到宁不凡的声音慕晚秋条件反射便想蒙上被子不再理会他,但听到生死存亡这几个字的时候,慕晚秋便再也淡定不起来了。
生死存亡,这几个字分量实在太重了点。
到底是啥事?
“那你等等,我现在就起来。”犹豫与权衡再三,慕晚秋终于还是穿上衣服走下床。
门开以后,一轮皎月挂在天空,月光下,宁不凡背负双手微微仰头,脸上表情似乎有些悲天悯人。
“阿凡,什么事?”看到宁不凡如此凝重表情,慕晚秋心中更是惊疑不定。
“秋哥,这件事我是从一个很神秘的地方听说的,如果你想知道这件事的话,希望你能带上钱和我一起走!”
“需要多少钱?”
“也不用多少钱,随便来个几十万吧……”
“……”慕晚秋听到这数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傻了,随后哭丧着脸“阿凡,你秋哥我……我没这么多钱啊!要不,你向老爷子说说这事?”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惊动老爷子呢,算了,秋哥,那你目前有多少钱?”
“满打满算也才两万多!”
“好,两万多就两万多,大不了我自己也铁垫垫,秋哥,咱们走吧!”
“去哪里?”
“金色年华酒吧……”
“啥,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