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句话深刻的回响在李娟的脑海里。
自己清清楚楚记住的记忆难道是假的吗？
看着李娟沉思的样子，乐术叹了一口气，逼问下去也没有什么用，外人都对这段事件理解的模模糊糊的，更别指望一个幼年的姑娘在经历过恐怖的事情后能记住什么了。
“那我.....”
李娟有些顾虑，要是真的如同乐术说的那样，自己又不是人又不是鬼的，还能去长明城那见一面李有信吗？
看出了李娟的踌躇，白辰转头询问着乐术，自己才来长明宗没多久，也确实不知道非人类能不能进入长明城。
“啊，这个问题不大，可以的。”
乐术说道，“长明城别的不提，就接纳的程度还是挺开放的。”
“除了魔族，其他人都能来到长明城。”
说道这，乐术意义不明的看了一眼白辰，看的白辰感觉毛毛的，觉得莫名其妙。
随后乐术接着说道，“除了不能伤害别人，或者做什么毁坏长明城的事情，别的基本都能做。”
“所以你要是想来长明城倒也没什么，就是别做什么引人注目的事情就行了。”
李娟听了后点了点头，悬着的心微微放下了一丝丝，好歹解决掉了一些东西，但是刚放下的心又在下一秒提了起来，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自己又不是人又不是僵尸的，但是又能保持着年轻的状态，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乐术认真思考后说道，“我是看不出来了，只能找师尊了。”
无能为力的乐术耸了耸肩，自己阅历不多，与其让自己瞎猜，不如直接找师尊或者师叔们。
白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随后提出这几天就可以回长明宗的事情。
毕竟本来是来找李家的人看信的，信看完了，人也可以回去了，玩什么的就算了，人都颓废了，还有什么好玩的。
“行吧，那明天早就回去？”
“好。”
然而第三天早上，白辰打着哈欠与乐术，李娟二人准备出济阳城的时候，事情出现了不对。
三人的脚程还算快，下午已经到达了清川的边缘了，正打算迈出离开清川的第一步时，李娟的身体突然出现了不对劲。
首先是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意识，随后身体逐渐开始变老，老到如同枯朽的枯木一样，动都不能动。
白辰刚想上前一步，想要查看李娟到底发生了时候时，李娟的身体开始从脚逐步呈粉碎状，一点一点的堆积在了地上，成为了一个小鼓包。
“师兄啊！！！”
白辰十分震惊的喊着乐术的名字，乐术也是同样的惊讶。
虽然说自己的阅历是不多，但是也确实没有见过这种情况，谁家好人说变成粉末就变成粉末的啊。
两人想要用灵力维持住李娟的身体，想要不进一步粉碎，但是没想到灵力的维持反而进一步加速了李娟身体的变化，这下直接吓得两人动都不敢动。
直至李娟的身体完全粉碎成一堆白色的粉尘时，两人都只能无能唯一的看着事情的变化。
“她，她。”
白辰乐术互相看着，说不出话来，想要将这件事情传给乐于，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随着一阵风的吹过，本来还成为一堆粉末的李娟被吹得四散飘扬，一部分随风吹没了，一部分吹回进了清川境内。
两人本想尽力追回这四散的粉末，然而随着一部分被吹进清川境内，一个崭新的李娟出现在了清川内部。
李娟茫然的被吓到的白辰乐术两人，不知道他们二人是看到了什么，怎么一个看见鬼的状态。
“你们怎么了？”李娟说道，“怎么这么看着我？是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
白辰走到李娟前面，不敢置信的轻碰了一下李娟的手臂，是个正常人的手该有的温度，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你没事吧？有没有什么难受的地方？比如脚？”
李娟被白辰这三连问给问懵了，自己好好的，哪里有什么不舒服难受的地方，不过倒是自己刚刚好像有一种被风吹着环游世界的感觉，怪轻松的。
乐术想了想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随后出声让李娟伸出一只脚踏出清川外。
李娟虽然不明白乐术这个意义是什么，但还是乖乖照做，随着一只脚迈出，那只脚马上就呈现了刚刚的样子，现实变老，随后粉碎。
这看的李娟连连倒退了十几步，跌倒在了地上，惊悚的看着自己消失掉的一只脚，空空荡荡，好像自己就没有长过这只脚一样。
乐术随后用起灵力将清川境外的那一小堆粉末给送进了清川内，随着粉末的回去，李娟的脚又凭空生了出来。
这一来一回整的在场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李娟压根就不能出清川一步，否则的话就像刚刚那样，说变就变。
而且要是没有人将粉末送回去的话，那李娟这个人可以说直接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我，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娟带着哭腔的声音询问着乐术二人，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自己都不要说是个人了，怎么连去见自己亲人一面都不行。
崩溃的李娟捂住自己的双眼，不想面对这个事情。
白辰有些求助的回望着表情凝重的乐术，自己就没有安慰人的能力，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在自己面前，白辰愣是没有任何一个办法。
“要不...”白辰想了想，着急的说道，“要是你去不了的话，让李有信自己来看看吧？”
反正都是去看，谁看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辰的建议虽然不能完全的安慰李娟，但是起码让她勉强平静了下来，抽泣着泪眼汪汪的看着二人。
“可，可以吗？”
李娟有些胆怯的询问着。
“应该吧？”
白辰也不能保证李有信一定能来，毕竟连回来看一眼都没做到，想要打听家里的事情都得靠外人送信，也不能指望李有信来清川了。
“我尽力让他回来吧。”
白辰不敢保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