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白辰胆小害怕。
任谁在黑夜中摸到一个手,脚下踢走一个头都会害怕吧。
乐术也没想到脚底下会有一个头,愣住了。
随后随着四周突然传来密密麻麻的动静,俩人觉得身体上好像接触到了奇异的触感。
倒像是头发般柔顺丝滑。
啊不对啊,好像真的是头发啊!
白辰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立马用了自己的火灵力照亮周围。
哇哦,眼前瞬间出了一团又一团在延长的头发。
这头发好似有灵性一般,不断的在朝着俩人的方向行进。
这头发铺天盖地的场面与秘境中那到处乱爬的虫子,有过而不及。
就离谱,为什么长明宗七峰主的房间里到处都是头发啊!
这是把多少人的头发都拔下来放房间里了啊!
“你俩别踩到我头发啊!”
“诶不是,别烧我头发啊!”
“你丫的还烧我头发!”
“我生气了啊!你在烧我头发,我就把你头发给揪了!”
听到这声音的白辰立马将火对向声音的方向。
那是一个打着红脸蛋,在无限吸收头发的铜制脑袋。
只见脑袋在地上摇摇晃晃的,企图滚到边上一个缺失脑袋的身体上。
然而铜脑袋滚了半天一点用都没有,一直在原地打转。
“啊这……”
白辰惊讶的看着乐术,眼神间在询问着这脑袋的来历,得到的答案是乐术也不知情。
“咳咳,何人说,你怎么掉下来了?”
就在白辰带着离谱的想法想要将脑袋捡起来的时候,一声声咳嗽声传入两人耳边。
循着声音的方向,见到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瘦弱的男人。
男人不停咳嗽着,好似要将自己的生命都咳没掉。
只见他轻抚着将脑袋捡起,然后排掉上面的灰尘,随后将其放在那具无头的身体上,带着宠溺的笑说道,“下次再掉下来我可不管你。”
“切,小熊你肯定是嘴上说说的,才不会不管我呢!”
白辰惊奇的看着男人与脑袋的对话,怎么还能聊起来的。
与白辰不同,在见到男人之后,乐术连忙拽着还想看看的白辰行了个礼。
“七师叔,不好意思,不知道这是您的东西,是我们扰乱了。”
反应过来眼前这位身子骨不行的男子就是自己的七师叔,白辰立马垂下眼。
他可不想在听完八卦后又见到离谱的事情。
诶不过这个师叔好像和这个名字不太符合诶。
“无妨,咳咳,是我这里太乱了。”
万向熊笑着摆手,随后拉动了一个开关,顿时周围都明亮起来。
哦不对,准确来说是头顶明亮起来了。
白辰悄悄的抬头一看,哇哦,屋顶没了。
好一个开屋顶取亮光啊,真不错。
“咳咳,咳咳,我记得你是十一的徒弟吧?”万向熊咳着吐出了一口血,但是马上就擦过后自然的询问乐术。
“你旁边的这个小孩是你的师弟?”
“是的,这是师尊的第二个徒弟,叫白辰。”
听到自己名字的白辰立马又行了个礼。
“不错,不错啊。”万向熊说道,“对了,你们这次来,咳咳,所谓,咳咳,何事啊?”
这回不用乐术用手肘碰,白辰即刻拿出自己的鱼来。
“哦?是想我帮忙打造武器啊?”
万向熊拿过游动的鱼,琢磨的看了一下,很快就认出了这是万变。
知道了这鱼的前因后果后,万向熊把玩着手里的鱼,慢吞吞的说道,“可是叫我帮忙的造假很高啊。”
“没事,师尊付的起您的钱。”
乐术说道,说道钱,没有一个峰能比的过他们。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别的。”
“例如呢?”
“我想要天工的信息你们有吗?”
信息?天工的信息?
白辰琢磨着这位师叔的话语,觉得有些耐人寻味。
“师叔您可以去找六峰的人来找啊?”
“他们可找不到天工的下落。”
听着这话的乐术不知该说什么,六峰那群裤衩子是什么颜色都能打探出来的人,怎么会连万器天总大师的下落都不知道。
连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那白辰和自己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这……要不您换个要求?”
万向熊笑着摇了摇头,幅度大了点,咳得更难受了。
身后的人偶心疼的拍着万向熊的背,希望他能好一点。
但是它好像高估的了自己的力气,拍完后万向熊咳的更厉害了。
“咳咳,不必咳,不必了。”
万向熊舒缓了一口气后说道,“不如这样,你们去找找他的线索,作为交换我帮你造这条鱼?”
额……
白辰在这里面年纪又小,话语权又不够,随后接着看向乐术。
收到师弟带来的目光压力,乐术感觉骑虎难下。
“那我们试一试?”
“试一试可就没有打造的机会了啊。”万向熊说道。
“你这条鱼估计除了我,就只有天工敢接手了吧,他如今不知道在哪,那就只有我能了。”
“你最好认真的想想。”
白辰犹豫了片刻,随后说道,“好。”
“?”
乐术震惊的转头看向白辰,好家伙这人知不知道他答应了什么啊。
“呵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万向熊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后推动着轮椅往炼器室走去,不过走到一半突然停下里问向白辰,“你应该还有别的东西要修理吧?”
虽然不知道这位师叔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是白辰还是乖巧的交出了自己的各类破损的武器。
“哦?还有我之前造的长生伞啊。”
接过一大堆武器的万向熊挑眉,“看在是我前作的份上,这把伞我可以帮你免费修理并且改造一下。”
随后没理两人,万向熊就带着武器进到了炼器室。
然而随着师叔的进入,下一秒乐术的手就招呼到了白辰的脑袋上,“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答应了什么!”
“不就是答应找天工的下落吗?”
“你知不知道六峰…”话还没说完,乐术就想起了什么,随后又敲了白辰一脑壳,“回去我在和你说。”
“你们在做什么啊?为什么要打脑袋啊?”
旁边的人偶观看了一会后,饶有兴趣的闻着。
看着白辰与乐术有丝丝戒备的眼神,随后人偶说道,“哦,对了,我还没说我叫什么呢。”
“我叫何人说。”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的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