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御书房
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腾龙,帝王双目炯炯有神,杀气弥漫,让人不寒而栗。
秦北乾帝王气息阴沉多疑,打量眼前两位老狐狸。
“爱卿说说,宸王此举为何意?朕还听说,宸王府里最近多了几位贵客,两位爱卿可知晓?”
肖国公虽然经历岁月风霜的磨砺,架不住他心态好啊,依然是神采奕奕的模样,他先来为皇帝解疑惑。
“回陛下,老臣认为,宸王乃是为东邶造福,并无他意,至于宸王府上,老臣未听闻有客到访。”
郑丞相也是沧桑面孔,额头皱得不行,胡子都要重了几两,“肖国公,此言差矣,宸王朝堂今日所奏,耗费大量钱财,宸王还不与陛下商讨,就让陛下直接同意,哪儿门子造福啊?”
造反还差不多!
肖国公抄手在前,瞟了他一眼,“丞相啊,你今日在朝堂上,也没直接说宸王说的不好啊,你不也是好奇,讨教几番吗?老夫瞧你当时都想,追着到宸王府的。”
不要脸!有种当宸王面说。
“你这个老匹夫……” 丞相指着他。
秦北乾将茶杯重重落在桌上,冷怒声,“够了!”
他冷哼声,“肖国公,朝廷出力出钱,你说说又是何意?你又如何看?” 好事是好事,总得也让朝廷在占一成不行吗。
肖国公认真回抠门儿皇帝疑问,“回陛下,西城门外的百姓,一直是朝廷隐患,这几年朝廷钱也给了,粮仓也开了,可是贫民流民数量越来多。”
偷瞄了皇帝一眼,又开口,“宸王所奏之事,后期如若建立起来,那百姓商铺的税,也是可观的啊,所以老臣认为,这样既能安抚百姓,收获民心,后期还能持续为朝廷盈利,一举两得。”
秦北乾眼眸微眯,嘀咕了句,“老匹夫。”
肖国公自动转换,认为皇帝骂丞相,所以心情丝毫不受影响。
皇帝眼眸暗了暗,“那你可曾见过集团些人啊?又或指宸王府那些人?”
肖国公道,“回陛下,老臣确实不知!”这不还没到晚膳时间嘛,他今晚才见,没撒谎。
秦北乾转动扳指,眼神晦暗不明,深思熟虑一番,只要朝廷出面担保,钱财前期无须过多,既有了名声,又有了钱财,他也不可不同意啊。
“两位爱卿,如何看这突然出现的集团,是否会对朝廷之后产生隐患?”
丞相终于可以说出想说的了,抢先开口,“回陛下,老臣也担忧会有隐患呐,他们打着为流民和百姓的好的旗号,赚取钱财,如果真的做大,不敢想呐。”
肖国公不急不缓继续,“老臣却以为,并无不妥,自古有钱世家,隐世多了去了,但无一家为朝廷出谋划策。”
“宸王也表明集团用意,集团就只是承包,只需让朝廷出面,还把功劳名声都给予朝廷,老百姓也只会认为是朝廷为百姓考虑啊。”
郑丞相还想反驳,毕竟不能让宸王一人谋取这样好的差事,这时秦北乾开口。
“罢了,过几日圣旨拟好后,就按照他说的去做吧,既然集团和朝廷合作,也算解决一大隐患了。”
郑丞相着急,“陛下,可此事交由宸王全权去做,怕有不妥啊。”
秦北乾冷笑,“那丞相懂宸王说的?爱卿能做?”
丞相“……”
“老臣…老臣不知!”
秦北乾冷眼扫了他一眼,“那二位退下吧。”
两人颔首,“老臣告退。”
郑丞相憋了一路,快到宫门口,朝步伐轻松的肖国公开口,“你这老匹夫,怕不是你儿子,参与其中,你才这般为宸王开口吧。”
肖国公摸了下,没几根胡须的胡须,笑道,“我儿只要为朝廷和陛下好的,他也会支持,丞相何必气恼啊。”
丞相冷笑抄手在前,“哼,别跟我来这套!” 还不是为了秦潇宸?
肖国公悠哉向散步一样,“是你非要问,老夫如实相告罢了。”
丞相,“肖国公,走着瞧,老夫倒要看看,能做出什么花来。” 大袖一挥先行离去。
丞相气得牙痒痒,这老匹夫,终有一日扒了他的皮。
祥凤殿,如今郑皇后寝宫。
秦潇霖前脚下朝,后脚就来看养母,可是面色也十分不悦,想装都装不出好心情来。
郑皇后也听闻了今日朝堂之事,宽慰道,“皇儿不必忧虑,宸王要做,就让他先做吧,本宫到从未听说过,哪个历朝历代,能安抚贫民流民的,且不说还在京城。”
她嘲笑一声,“真是痴人说梦,想必宸王过于着急,才这般行事。”
秦潇霖不这么认为,皇帝不是傻子,没理由拿钱砸给秦潇宸,“母后,且不说他今日所说,是否能成功。”
“但如若由宸王全权去做此事,他在百姓心里地位更甚,何况宸王还有兵权,儿臣如何放心得下。”
听完,郑皇后心里也不免担忧起来,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秦潇霖又道,“母后,如若他成了,父皇便更加亲信于他,只怕……。” 他打量着郑皇后的表情。
郑皇后冷笑声,“皇儿多虑了,你父皇生性多疑,宸王也是知晓,所以便让朝廷出面,让百姓以为是皇上为国为民,他可不是庄氏,宸王防陛下,比谁都多。”
她顿了顿,“不过你说也无错,这样的好事,也不能让他宸王一人独占了去。”
秦潇霖颔首,“求母后相助!”
她看向养子,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对郑氏也无二心,“皇儿,你先回去,晚些我去和你父皇说说,让你也加入其中。”
秦潇霖听到这话,心里不安放了大半,“劳烦母后了,儿臣先行告退,改日再来探望。”
另一边,悦仙殿
佟贵妃听闻今日之事,也是担忧,秦潇轩更是怒火中烧,在他母妃寝宫里,废了好几个杯子。
“母妃,父皇只怕不过几日,便下令由宸王全权负责此事,儿臣不能坐视不管啊。”
佟贵妃来回踱步,手中昂贵的丝帕,都快扯烂了,听了儿子的分析利弊,她很着急。
“皇儿啊,想要母妃如何助你?”
秦潇轩扶着自己母亲坐到软榻上,“母妃,你与父皇说说,让儿臣也加入宸王吧,总不能让他一人得了去。”
佟贵妃想到了什么,眼神沉了几分,“恐怕不止本宫一人,中宫那位想必也要动身了。” 她握住秦潇轩的手,“皇儿,你先回去,等母妃消息啊。”
秦潇轩面上激动了几分,“那儿臣先告退,等母妃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