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寻找范围
也就是说,出去寻找刘金花的事,暂时由陶后生一个人承担。
陶后生拜别了父亲,回自己的家,稍稍准备了一下就出发了。
世界那么大,社会那么复杂,你要寻找一个人,那是比大海捞针还难的。给陶后生第1件事是往哪里去?方向错了,不就是越走越远了吗?他决定以三十里为半径(相当于直线三天的行程),以家为圆心,画一个圆,就在这个圆内寻找。
那么方向就以东南西北为四方,先从东面找起,再往南转向北,返回家。这是有计划有目的的,估计时间要一个半月左右。可是家里没有那么多盘缠可以带走,只能一边寻访,一边赚钱。那个什么“九牛二虎”的馒头已经消耗殆尽,光喝水是不能解决肚子饿的问题了,得吃饭,吃饭得用钱;还有住宿要用钱。伙食差一点可以,住的将就一点也可以,但都是要花钱的,不赚钱就得要饭,露宿街头,对于一个大小伙,这事恐怕不合适,露宿有时还可以对付一下,不吃东西,那是万万不可以的。
有什么本领可以赚钱呢?他想了一下,唯一可以用来赚钱的就是卖艺。卖艺是好,既可以锻炼身体,还有可能会交上朋友,当然赚钱是主要目的。
(2)卖艺赚钱
第1场卖艺是在离婺源县不远的一个小镇,他找了一块空地,买了一面小锣,就在那里铛铛铛的敲了起来,首先看热闹的是一群小朋友,慢慢地也围上了一些大人。
他一边敲锣一边说:“各位乡亲!各位朋友!我是路过此地,借贵方一块宝地,耍一耍拳脚功夫,如果觉得好的,就鼓鼓掌,给两个铜板,鼓励一下;如果愿意交朋友的,也不妨下场与本人耍一耍,交个朋友;如果愿意学的,可以教给你两招防身,给两个铜板就可以了;如果本领比我高的,我也愿意请教请教,拜他为师,交个朋友。”
这话说得有点不恰当,这不是向当地叫板吗?陶后生第1次做事也没有管那么多,小锣一抛,就开始下场了。“本人不是卖狗皮膏药的,只是献丑卖艺,请看清了!”
陶后生沿场子走了一圈,开始打了一套长拳,停下来呼吸均匀,有几个大人也鼓了掌,可是没人投钱。
“各位乡亲!各位朋友!第1场算是失败了,下面我再活动一下,打一套猴拳,请各位看清了!” 说罢开始动作。
这套猴拳乃是国色所教,打得很认真,外行看真像猿猴,尤其是小朋友,一个个笑翻了天。也有掌声,也有丢几个铜板的,不过不多,有没有内行的人,不知道!但是陶后生的手被一个人抓住了:“壮士!你这道拳容易学吗?我愿意出100文钱学,你同意吗?”
“这个——不行!学几个动作可以,想学全套,第一时间不允许;第二我不能全套教给你,这是我吃饭的本领,给多少钱也是不传的,对不起了!仁兄!”
陶后生把路堵死了,“给多少钱也是不传的”,这位仁兄有点失望了,但他又:“要是我拜你做师傅呢?”
“这不可能,我当不了师傅,不收徒弟。我老实告诉你吧!仁兄!我是出来找人的,不是真正卖艺的,对不起了!”
说吧,收起小铜锣,捡起几个铜板,开溜了——害怕人家纠缠不放。
这场下来赚了几个铜板,用来吃饭都不够,这样下去怎么行?他开始盘算了,下一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