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你是我生生世世的习惯
“喂,人家胥都摇头了,你还赖着不放么?什么夫君?你这个小精灵还真是不知羞!”
白微眼底也有一丝细微的、不为人轻易发现的变化,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望着他们,似是在等待什么!
灰灰也听到了灵曦的话,更看到了胥的反应,故而大声喊道。
“胥……真的不愿意么?”灵曦松开了抱着他腰的双手,后退一步望着他眼里含了可怜兮兮的神色道,“我那天在夜幽宫里看到夜幽抱着魔君叫‘父君’的场面,真的让人好羡慕好羡慕哦!我和胥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甚至从我记事起,胥一直就在我身边,对我很好很好……”
“原来你是……哈哈哈……”
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哈哈笑着,却忘记了掩饰他声音里那一抹不为人知的失落与如释重负的轻松。
而一边的小腾也是笑着,红了眼圈儿。
白微低了头,湛蓝色的眸子里竟然放出了一抹五彩的颜色,那是他此时最开心的颜色。
“我还是喜欢灵曦唤我‘胥’,因为,我已经习惯了与你之间这样的称呼啊!”
胥笑着,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灵曦长长的秀发,温和的说道:“你便是我这生生世世的习惯!不管日后会怎样,你都是胥最亲最爱的小灵曦;虽然我们之间没有魔君父女那样的称呼,但情感却不比他们少半分半毫。”
他一边说着这样的话,心里却十分的纳闷儿,为何刚才在听到灵曦那话时,脑海中莫名会出现不羁妖王的脸庞,以及数千年来都不曾出现过的那个小镇上的女孩子?
“嗯!”
灵曦认真的点头。
胥说的,也便是她心里最真实的感觉。故而,这个“父君”的称呼,也无所谓了。
“咦,好肉麻!”
灰灰适时的爆出了一句找打的话,引得灵曦离了胥的怀抱,追着灰尾猫去了,并大声嚷嚷着不将他绑起来吊在木屋前做成猫肉干誓不罢休。
灰尾猫吓得一溜烟钻进了花海中不知去向。
“小腾!”
灵曦找不到灰灰的身影了,便对着站在那儿笑得弯下了腰的小腾一顿咆哮式的吼。
“得令!”小腾知道灵曦这一声是什么意思,于是微微弯腰、双手掌心缓缓变成一条粗粗的紫色藤蔓,迅速伸进了眼前这片繁花满溢的花海。
下一刻,灰尾猫那惊叫和不断怒骂的声音便从远处传来:“小腾,你大爷的!本大爷惹你了还是招你了,为什么每次你都将本大爷捆成粽子丢在你那主子面前呢?啊……”
他的惨叫声伴随着小腾收回来的藤蔓,整个身子便乖乖的落在了灵曦眼前,成了任她凌迟折磨的粽子猫了。
“不是你招我惹我,而是你招了灵曦!”小腾无辜的摊摊手,“你也知道,灵曦的话我向来都是百分百遵照的好吧?要怪也就怪你自己那张大嘴,总是为你惹来灵曦的责难咯!”
“灰灰,我要找个大针将你的嘴巴封起来,然后,挂在小木屋下晾成肉干儿,留着日后解馋用!”
灵曦弯腰捡起地上一根枯萎的花枝,按照白微之前教过的,将它变成了一枚明晃晃的银针,在灰灰的眼前晃着,威吓与他。
正在看笑话和热闹的胥见了灵曦的举动,不禁将目光移向了白微:“她这个本事是你教的吧?”
白微不置可否。
胥的脸沉了下来:“你以为这些年我不教她法术,是为了什么?一旦她会了这些,危险便会多一分;如若她会了这些,便……”
“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么?”
白微打断了胥的话,冷冷道:“你从有她的那一日便开始守护与她,对她来说,你是这个世上最亲的人;而你,也是真心对她、为她,却忽略了她终会长大、会离开的事实!”
“长大?……离开?”
胥有些愣了,望着白微那双清楚的眸子,他喃喃自语:“我确实忘了她会长大,有一日真的会离开我!可是,我……我这与天同寿的时光里,是只为了她而活的呀?也许,当时有我,也是因为将来有一日有她的缘故吧?如若她离开,我该怎么办?”
“你……究竟是什么人?”
白微听着他的呐呐自语,问道:“你守在她身边这么久,不离不弃、对她爱之如命;她亦视你为这世上最亲、最重之人。我很好奇的是,你为何这般重视她?难不成,只因为她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一株神草么?”
“因为她是神草?”
胥笑了。
“如若我是为了这株神草而来,大可在她刚刚幻化之际便将她吞了,助我成就这万万年不灭神之体,为何要这样辛苦守护她千年呢?”
白微望着他,亦不语。
“我本是鹏山山巅上一块千年青石,得盘古大帝精血相助方幻化成形;同时也受了大帝叮嘱,在百万年后来这忘川河畔寻一株灵犀草精灵、守护其成长,以度这天地间之劫难,也是我自己的劫难;所以,她之余我,并非只是一株神草精灵那般简单!这千年来,我几乎早就忘记了她的真身以及我的初衷,只变成了执着的守护她成长、与她在这里固守最平静平淡的日子了……”
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那你又知我是何人?”
白微沉默了一下,终于开口问道。
看着白微眼眸中渐渐释放的五彩光晕,胥想起了曾经知道事情:“你莫非是……混沌之主?”
他的眼里是满满的惊诧。
看着白微点头,胥笑了:“我该早就猜到,你一定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果然……”
“既然你知道我的存在,自然也该知道我有一个无法避免的千年神力为零的梗吧?”
于是,白微将自己如何落入这十里花海中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并告诉胥,他必须尽快回到无上宫重新修炼,否则,天地间只怕会有大事发生。
“我定然会助你恢复一定的神力,帮你离开魔界。”胥点头,“只是,灵曦她……”
白微看着他满心都是灵曦,不禁想到了刚才当灵曦提出那个叫法的时候,胥的反应,于是好奇问道:“你……当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