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城里云卿瑾广招贤士壮大云国,捷胜和廖栩牢记着萧木莹的教诲,牢牢将护国军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申国的凌城里申暮羽刚刚在几个月前得了一位庶出的公子,只是那位给申暮羽生下了儿子的姬妾命薄,在生下儿子后便难产而死。虽是唯一的儿子,但是申暮羽对那儿子好似并没有过分关心,他仍旧整日在外奔走,时不时便会插手别国事务,或是在别国的求助下发兵相助,忙碌着发展申国的势力和声望。
厉国那位以篡逆继位的新君则是个穷兵黩武的本性,因是申暮羽带兵帮助他夺位的缘故,厉国已与申国尽释前嫌,生性好武的厉国新君于是发兵卓国,此时正与卓国打了个热闹。
云、申两国对于厉、卓两国的争斗俱都是作壁上观,短时间内不会参与进去,在更东方一些的国家更是不会来凑热闹,反是互相征伐,争斗不断。
总之这个世界很乱,各个诸侯国殚精极虑地为一寸一尺的土地争得面红耳赤,为了权威和霸权打到不可开交。
而萧木莹偏居一隅已然将景地三十一郡的土地尽数收入囊中,此时在景地里百姓对于萧候人人称道,各郡官员都已对萧候俯首帖耳,已然达到了只要萧木莹敢自立,景地百姓和官员便敢欢欣拥戴的程度。
这样的程度,正是萧木莹自甘来到偏远的封地苦心经营的目的。
她一心在景地蛰伏以静待时机,一颗心反倒在长时间远离了权位争斗的情况下而渐渐平静下来,直至一位客人的来访,扰乱了心的平静。
其时乃是虞明王元年,七月末的秋季。
一名白衣如雪的男子带着十几名侍卫施施然来到飞龙城侯府外,通传后等了许久,就在他身后的侍卫感到不忿、屡屡劝他不可再屈尊降贵等候那女子同意见他的时候,侯府管家终于出府,将一脸浅笑淡然的他迎进了府中。
申暮羽在跟着管家走向正厅的途中淡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侯府,只见这府邸的修建甚为奢华,府中绿植遍布、假山石雕俱全,院落整洁中透着雅致,倒正像是一位富贵侯爷的府邸。
随后很快的,他将一应侍卫俱都留在厅外,踏过门槛进到厅中时,他的眼睛便再也看不到别的任何东西,而只剩下懒懒坐在厅中主位上的她了。
时隔一年未见,她好似比一年前稍稍胖了一些,因为不用再千里奔波,皮肤也细致了,小脸白嫩,隐隐散发着莹润的光芒。
她身上穿的仍旧是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衣男装,头发在头顶束成利落的发髻,发间和耳上没有任何饰物,看起来干净清爽,与他这一年来见腻了的庸脂俗粉全然不同。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萧木莹抬眸看向缓步走来的申暮羽,当那一身白衣胜雪的身影映入眼帘的时候,即便她认为自己已经做足了思想准备,可是心中还是一颤,连带着眼睫也轻轻颤动了一下。
“咳,咳。”萧木莹掩唇轻咳了两声,随即抬眸看向申暮羽,淡淡说道:“申国君,请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