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木莹等了一会,环视过一圈所有人,扬手指向一名距离高台极近,并且至此时仍在大声与旁人交谈的一名光头大汉,寒声道:“来人啊,将此人拖出阵列,斩!”
“是!”
有两名军官齐声应是,快步走下高台来到那光头大汉的前方,双双出手就要抓住他。
然那大汉一看便不是个肯老实听命的主,更何况萧木莹对他下达的军令还是斩首,他如何肯束手就擒?
只见大汉挥舞着两条粗壮的手臂将两名军官一把挡开,口中怒喝道:“凭什么斩我?!”
“凭什么?”萧木莹冷着一张小脸,寒声喝道:“在你们初来到军营时本候已经令人将军令抄在纸上发给了你们每一个人,方才捷胜又将军令明明白白地背了一遍,你站在最前,难道听不到么?!你既然敢在本候训话之时大声喧哗,本候便当你已经做好了被斩首的准备,自当以军令来成全你!”
光头大汉身手不错,挥舞开有力的拳脚阻挡着两名军官的抓捕,竟是连入伍多年的这两名军官合力都抓不住他。
此时他正一边和两名军官打在一起,一边不服气地喝骂道:“你这女人不公平!刚刚明明有好多人议论,凭什么只斩老子一个人?”
萧木莹见两名军官抓不住那大汉,便对着身后的捷胜挥了挥手,捷胜会意,大步往高台下走去。
而萧木莹冰寒的目光环视向已然俱都噤声的众人,扬声大喝道:“本候自然不会只斩你一人,你且先伏法便是,待你人头落地,方才那些胆敢在本候训话之时交头接耳、不遵军令之人,本候一个都不会放过!”
在萧木莹冰冷目光的注视下,一众士兵意识到这女人是当真不好惹,遂各个噤若寒蝉地端正了站姿,不敢再有丝毫怠慢。
正在这时,捷胜一个箭步下了高台,快速来到那大汉的面前,一言不发地挥拳袭向了他。
自从捷胜住到萧宅后便一直被萧木莹亲自教导着每日练习拳法,他对武学的悟性极好又肯努力、能吃苦,时至今日身手已是上佳。
他下了高台示意两名军官让开,他自己则与那光头大汉打成了一团。
这一场拳脚之战很快便分出了胜负,最后捷胜一脚踢碎了光头大汉的右膝盖让他身不由己地单膝跪下,而后灵活地绕到他的身后以左手抓住他的右臂背在后方,右手则用力握住他的肩膀将他的上半身向前推,将那大汉牢牢制住了。
光头大汉至此时终于慌了,他顾不得顾及全身上下的疼痛,尽力仰头看向高台上的萧木莹,满脸凶神恶煞地喝骂道:“女人,你不能杀老子,否则老子的兄弟绝饶不了你!”
萧木莹的唇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冷笑,淡淡开口只是说出了一个字,道:“斩!”
“是!”
两名军官齐声应罢,其中一人与捷胜一起钳制住了那名光头大汉,另一人则拔出腰间大刀干净利落地挥下,在大汉恐惧的喝骂声中,一刀砍下了他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