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漓漠然应道:“姑娘的来意姑娘自己不说,本公子又怎能知道?”
“这原是在下的不是,那在下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萧木莹淡笑着说道:“在下此来,乃是为求效忠漓公子而来,倘若漓公子收容了在下,那么在下自是会殚精极虑为公子筹谋,还有在下在霄城里苦心经营的势力,将尽数效忠于公子您!”
云清漓似是早已料到萧木莹会如此说一般,脸色纹丝未动。他只是抬眸看向萧木莹,好整以暇地说道:“萧姑娘一直说你苦心经营出的势力如何如何,只是奈何对于姑娘你的势力,本公子从未听说过,却不大好信呢。”
萧木莹轻笑,悠然道:“去年十二月初七日,漓公子的府中后院失火,那位悦姬挠花了柳姬的脸,郭夫人出面说和,被悦姬破口大骂了一通,甚为恼火,最后还是漓公子出面方才调停了后院的战火,听说漓公子对此好不苦恼呢。
“也是去年的十二月,二十日,临近年关,漓公子的府里上下为过年而忙碌着,却有一家贼偷盗了不少金银细软,最后竟成功出逃,并未抓回来。
“还有,就在十几天以前,正月初八日,漓公子府上的一位姬妾深夜与侍卫……”
“够了!”云清漓断然出声喝止了萧木莹,他面色难看地看着萧木莹,厉声道:“你怎会知道这些的?你竟敢在本公子的府里安插细作?!”
萧木莹淡淡一笑,她的小脸上并不见任何一点惊惶的模样,淡然道:“不止漓公子的这座府邸,这霄城里四处都遍布着在下的人,在下说实话,在下若不是舍不下苦心经营出的如此局面,就凭漓公子之前对在下的态度,在下也不大可能会主动来效忠漓公子。还有瑾公子……”
萧木莹说到这里,又皱起眉头轻叹了一声,而后方才继续说道:“在下也不瞒漓公子您说,倘若瑾公子不是染了鼠疫的话,在下有一百种方法能够救出瑾公子,不管那错是不是他犯下的,在下都有办法能够为他沉冤昭雪。漓公子的心里也当清楚,瑾公子犯错被关到府中后,这城里定会有不少人想趁机要了瑾公子的命吧?若不是我的人在暗地里保护着瑾公子,他一位弱不经风的公子,能活到现在么?”
云清漓一边认真地听着萧木莹说话,一边目光炯炯地观察着她脸上所有的神情。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脸色一变再变,此时已是一幅深思的模样。
萧木莹沉默地看着云清漓脸上的思索之色,她静静等了一会,自觉火候已然差不多,便站起身来,拱手道:“漓公子至此时还在犹豫,怕是私心里还是看不起我萧木莹这一介女子谋士的,既然如此,在下也无话可说,告退了!在下明日便会离开霄城,至于这城里渗透到各处的人么,大不了在下麻烦一些,将他们统统带走就是。”
如此说罢,萧木莹转身便走。
“萧姑娘,请留步!”
萧木莹不过只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一个仓惶的声音,听来比方才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敬重。
萧木莹便顿住脚步,唇角轻轻勾起了一抹淡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