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粟握着电话迟疑了一下,何聪,白嘉雯男朋友?
“找到嘉雯了吗?”钟耀扯着嗓子问,虽然魅色在安保方面不成问题,但白嘉雯终究只是一个女人,这么久不回来难免发生什么意外。
赵白粟点点头,大声回答道:“找到了,她喝多了被人先接走了。”
“那行吧,嘉扬是不是快过来了?”
“是快了吧。”赵白粟点开微信看了眼消息,将他们具体在的位置告诉白嘉扬。
躁动的夜店里,被酒精麻痹了神经的男女都非常热情,赵白粟这一桌都是俊男靓女,吸引着其他人的注意力。
他们隔壁桌一直在玩游戏,一个性感热辣穿着豹纹包臀裙的女人被朋友起哄,女人端着酒杯,脸上带着红潮走到钟耀这边。
“帅哥,你好。”
钟耀优雅的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容,朝她扬了扬手上的杯子,“美女你好,手机没电了不加微信。”
女人抿了抿唇,大大方方地在钟耀身边坐下来,眼神撩人地凑在男人耳边,“我不是来找你加微信的,在隔壁桌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能帮我完成一下我的惩罚吗?”
“什么惩罚?”钟耀挑了挑眉,不动神色地往后靠了靠。
这女人虽然长得热辣漂亮,但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到熏得他鼻子难受,还不如医院里的消毒水气味好闻。
钟公子也是绅士的人,自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让人难堪。
女人勾人的撩拨她的大波浪,将胸前的美景尽数展现在钟耀面前,眼底藏着娇羞,“能不能跟我接吻三分钟?”
钟耀挑了挑眉,轻笑了声,“这惩罚有点意思。”
“我也是第一次抽到这样的惩罚,帅哥不如帮我一下?”女人如尤物一般热情的凑过来,这种场面在夜店里并不看见,除了隔壁起哄的那一桌和赵白粟这桌,其他桌的顾客依然沉浸在躁动的音乐中。
沈芝芝闻久了香味眼前有些晕眩,心底里犯恶心,看着不断朝钟耀靠过去的女人,她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美女,好心劝你换一个完成接吻惩罚。”
“为什么?”女人挑了挑眉,对于沈芝芝她可是有莫名的敌意。
毕竟在整个夜场,钟耀算是里面数一数二的优质男人,长得英俊帅气,从他的穿着来看,怎么着也是富家公子。
和这种男人接吻不亏,若是一吻定情,她更加是稳赚了。
沈芝芝友善地说道:“你可不知道,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其实他有口臭,而且还口腔溃疡,牙结石,据我所知一周都懒得刷一会呀,中午还吃了大蒜。”
“你跟他接吻,不用吃宵夜都饱了!”
“呕——”听到沈芝芝这么说,女人脸色顿时一边,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沈芝芝见她反胃,闻着她身上浓烈恶心的香水气,连带着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呕——”
“我先走了!”女人连忙站起来,回到隔壁桌。
没一会儿,隔壁一大桌子人都拿怪异地眼神看着钟耀。
钟耀丝毫不在意,优雅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挑眉朝他们示意。
沈芝芝捂着嘴偷笑。
“沈芝芝,你败坏我名声。”
“我这还不是为了救你?万一你跟她接吻的时候被她熏得呕了出来,场面多难看?”
钟耀斜了她一眼,凑到她面前,“那你也用不着这么诋毁我?我作为一名医生,怎么会口臭牙结石,还一周刷一回牙这么不讲卫生?”
“你倒是闻闻哥到底有没有口臭?”
钟耀故意朝沈芝芝呼了一口气,沈芝芝蹙着小脸将人推开,拍着胸口干呕了好几下。
满嘴的酒精味道,熏人!
“别欺负芝芝了,不管怎么说也是给你解围了。”赵白粟倒了杯水给沈芝芝缓缓,给两人台阶下。
钟耀没好气的哼了声,“什么给我解围,有美女主动给我送上香吻,都被她给破坏了。”
沈芝芝喝了两口凉水,杏眸不悦地瞪着钟耀:“啊呸!好心当成驴肝肺,以后姑奶奶才不给你解围,亲烂你这张臭嘴!”
“嘉扬过来了!”钟耀眼尖,一眼看到人群中走过来的白嘉扬,没搭理沈芝芝,朝白嘉扬招了招手。
“钟耀哥,芝芝。”白嘉扬过来,先和赵白粟对视了一眼,挨着赵白粟坐下和钟耀沈芝芝打了招呼。
钟耀勾了勾唇,拿杯子倒了一满杯酒推过去,“来这么晚,先罚一杯,喝完再玩儿。”
白嘉扬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赵白粟担忧地看着他:“别喝这么急。”
白嘉扬转头看了她一眼,桌子下面的手悄悄牵住赵白粟的手,凑到她耳边说道:“没事儿,正好有点渴了。”
赵白粟脸颊微红,想要挣开他的手,用力挣了几下都没有睁开。
白嘉扬朝她眨了眨眼睛,正经地问道:“我姐呢?”
“你姐喝多了,先回去了。”
白嘉扬点头,再次凑到她身边小声问道:“你喝了多少,要不要也先回家?”
赵白粟咳了咳:“我没有喝多少,可以再玩一会儿。”
“蹦一会儿?”
“可以啊。”
十一二点正是夜店最热闹的时候,夜场气氛组带动全场的气氛。
赵白粟坐了许久,被白嘉扬拉起来跟着节奏律动,男人从后面搂着她的腰,防止别的男人不小心碰到她。
沈芝芝也站起来:“我也想蹦一会儿。”
钟耀放下酒杯,将衬衫上的扣子解开两个,笑喊着其他人:“喝了这么多,都起来活动活动!”
玩到凌晨两点,几人都蹦不动了。
白嘉扬和赵白粟提前从夜店出来,走出魅色,整个人都轻松安静了下来。
赵白粟喝了不少酒,醉醺醺地倒在白嘉扬身上,白嘉扬将她扶上车,系好安全带。
车子停在赵白粟公寓门口,赵白粟睁了睁眼睛,不舒服地揉着太阳穴。
白嘉扬打开副驾驶车门,帮赵白粟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扶着人下车。
推开卧室的门,房间里没开空调,空气闷热。
“好热啊……”卧室内本就闷热,加上酒精的作用,赵白粟一进卧室就开始撩头发脱身上的裙子。
白嘉扬连忙将人扶到床上,关上窗帘将空调打开。
“乖乖,过一会儿就不热了。”
赵白粟蹙着眉,迷离的眼神望着眼前温柔的白嘉扬。
她红唇微张,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温软地喊着白嘉扬的名字:“嘉扬,我好渴。”
白嘉扬拍了拍她的小脸,“你乖乖坐好,我去厨房给你拿冰水。”
赵白粟乖巧地看着白嘉扬离开的背影,眼神望眼欲穿:“你要快点回来~”
“知道了,你乖乖坐好。”白嘉扬从厨房里拿了冰水回来,赵白粟还乖乖地坐在床上,头发被她用发圈乱七八糟的绑了起来,吊带裙的裙摆也被她撩到了大腿之上。
空调制冷需要几分钟的时间,白嘉扬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将水喂到赵白粟嘴边,将她的裙摆往下拉了拉。
赵白粟喝了口水,看到他的动作蹙了蹙眉,“你干什么,我热!”
她一动,白嘉扬手上的矿泉水险些泼了出来。
白嘉扬拿稳,“还喝吗?”
“喝!”赵白粟点点头,自己用手扶住水瓶,倾倒的力道打了,冰凉的水顺着赵白粟的下巴就泼到了胸前,顿时凉的她一机灵。
白嘉扬眼皮跳了跳,连忙把水瓶拧好瓶盖放在床头柜上,扯了纸巾压在她胸口吸水。
“嘉扬,好凉哦。”
“水泼到身上能不凉吗?”白嘉扬无奈,嗓音温柔,哄闺女一般。
这时间。空调制冷的温度渐渐下来。
白嘉扬拿遥控器将温度调高了几度,从衣橱里拿了一套赵白粟的睡衣,走到床边看着眼神迷离的女朋友,挑了挑眉:“今晚还洗澡吗?”
赵白粟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充满了难闻的烟酒味儿:“当然洗呀,身上还是臭臭的。”
“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赵白粟伸手捂着自己的脸颊,莫名其妙她的脸就躺了起来,
她感觉可能比嘉扬红红的小耳朵还要红,她勾了勾唇,声音温软着:“你帮我洗吧,反正又不是没看过。”
白嘉扬挑了挑眉,先把手上的睡衣放到浴室里,出来再扶着赵白粟往浴室里去。
赵佳蕊设计的吊带裙很贴合赵白粟的身材,拉链设计格外隐形,白嘉扬掌心在赵白粟身上摸了一圈,才从侧腰找到隐形的拉链。
某人的耳朵已经热得冒热气了,拉链拉下来,那件浅黄色的吊带裙也落到了脚下,被淋浴器洒下来的热水浇得湿透透的。
四十多分钟后,赵白粟被白嘉扬裹着睡衣从浴室里抱出来,俏颜两颊透着羞人的红晕。
白嘉扬把人放在床上,紧了紧腰间系着的浴巾,声音沙哑地叮嘱道:“乖乖被动,我去那吹风机帮你吹头发。”
刚洗完澡儿,赵白粟这会儿又感觉有些冷了,自觉拉了床上的被子盖在身上,只露出脑袋留在外边儿。
白嘉扬拿了吹风机回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好笑。
将裹在她头发上的毛巾取下来垫在腿间,让她躺在自己的大腿上,“刚才不是热么,现在又冷了?”
赵白粟绯红着小脸儿点了点头,“空调吹得有点冷。”
白嘉扬打开吹风机热风,“现在有没有好点儿?”
“嗯,暖呼呼的不冷了。”
头发吹干,赵白粟已经昏昏欲睡了,娇美的小脸粉扑扑的,温软的红唇微微张开,和鼻腔一块儿呼吸。
白嘉扬盯着她这幅宁静美好的样子,心尖儿痒痒。
伺候她一晚上,又是端茶送水,又是哄着洗澡吹头发的,也该是时候要点利息了。
他轻轻将吹风机搁在床头柜上,俯身吻上令他垂涎欲滴的娇唇。
“嗯——”赵白粟呼吸不畅,难受的睁开眼睛,却一下子撞见白嘉扬那双深邃含笑的黑眸。
她懵了懵,待他轻微抬起时,抿着发软的唇,“你干嘛?”
白嘉扬喉结滚了滚,温热的手指划过她的侧脸,将柔顺的长发从她小脸上拂开,“你说我干嘛?”
赵白粟半醉半醒着,却知道是白嘉扬,发烫的掌心贴着他坚硬的胸口,温顺地承受他来讨的利息。
喝了点酒,还真是乖得不像样子。
白嘉扬喉咙里传出一声闷笑,抬了抬头,掌心抚摸着她漂亮的额头,“完了,你乖的我都不好意思欺负你。”
赵白粟舔了舔唇,痴迷地看着他的眼睛,“那就不要欺负,睡觉好不好?”
“行吧睡觉。”白嘉扬在她鼻尖上亲了亲,将她抱好放在枕头上,自己拿了床头柜上的水喝了两大口。
败了败火气。
赵白粟见他要离开,眼底里有些不舍,“你要去哪里?”
白嘉扬回头看着她笑:“乖乖,客厅没关灯,我去关灯。”
赵白粟哦了声,小手捏着被子,“那你开点回来吧,睡觉了。”
白嘉扬关了客厅的灯回来,从另一侧躺在床上,卧室里的灯也暗沉了下来。
赵白粟转了个身儿,将脑袋抵在白嘉扬的胸口蹭了蹭,闷声闷气地小声说道:“嘉扬,我好喜欢你呀~”
白嘉扬勾了勾唇,轻轻搂着她的细腰,声音比夜色更温柔:“我也是,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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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就没有这么温情。
直到凌晨三点,一块儿玩得朋友陆陆续续离开了魅色,只剩下玩开了,醉醺醺的沈芝芝还在蹦迪不肯走。
钟耀捏了捏眉头,他虽然也喜欢来夜店玩儿,但很少会玩到凌晨三四点。
今早九点他还要回医院值班呢。
他精疲力尽道:“姐姐,咱们回吧?”
沈芝芝精力十足地跟随着劲爆的音乐节奏蹦迪,抓着男人的衣襟凑在他耳边大声说:“这么早回什么家?你蹦不动了?”
“都凌晨三点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我明天也要上班啊,可我现在还很兴奋!”
钟耀捏了捏眉心,直接拎着沈芝芝的胳膊往魅色外边走。
男女体力上,沈芝芝哪儿是钟耀的对手,被他拎出来一脸不高兴,“我还没玩够呢!”
“当心你的老腰吧,蹦了三四个小时了,别明天趴在床上动都动不了。”
“你丫的才老胳膊老腿趴在床上动不了,我精神着呢。”
沈芝芝嫌弃地看着钟耀,但没有了躁动的音乐,她大脑中的兴奋激素渐渐安静了下来,逐渐头重脚轻。
“怎么,现在就站不稳了?”钟耀嘴巴上没扰过她,但见沈芝芝差点摔倒,还是擒住了她的胳膊,将人拉到怀里给她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