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树,梨叶,加上一个梨花,我是不是可以说,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我是有亲人的?
哥哥叫梨树,妹妹叫梨叶,还真是会起名儿呢。
瞪着眼前小大人样的小人,我有些不甘:“要是我不叫梨花呢?”
“没关系。”
平平淡淡,好像说的不是刚才的事儿。
“什么叫没关系,你不是都跟我姓了吗?”
“因为你就是叫梨花啊,再说了,是你跟我姓,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是顶梁柱!”
我可不可以给这个小大人一巴掌到屁股上?
“大哥哥,我想跟你成一家人,哥哥说我们可以结成义兄妹。”小猫适时的插话进来,扑闪着大大的杏眼,说不出的可爱,让人沉溺其中,只想好好的宠爱于她。
小猫从我上次之后再见,已经完全看不出那天的可怜样,恢复了以往的天真,淡淡的活泼。
唉,为什么我总是消亡在小猫的淫威之下?笑着抱起她,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道:“要是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妹妹我倒是巴不得呢。”斜眼看着那边以为计划已经得逞的人,转着弯又道:“可惜了,我不想要一个比我还小的顶梁柱~~~”
拖长了音调逗着小猫,斜眼看着小狗子,他竟然没有生气,小子长进了哈,还真沉得住气。
不管怎么说,这是也就先这样着,倒是小狗子,现在要叫梨树,他竟然一本正经的拿出一个小本子,说是账本,要我自己看?
好吧,我也就因为好奇,反了那么一下下,然后我猛然的盖上账本对他说道:“不用给我看账本什么的,你只要说说盈利多少该分多少钱就好了。”
梨树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一本正经的跟我一一说明,最后总结说:“因为刚开张不就,现在盈利上还处于红数,就是说,我现在不仅没有钱分,要是有钱还得倒贴一两个。
原来因为各种材料各种家具都是重新采买的,虽然都是半新不旧的,房屋交了一年的租金,面点用的面粉馅料些都是较好的,还有一些笔墨纸砚四个人的全身装备,不一样虽然不一样了,可银子也不经用。
还剩了一些,他本想着要是面点过段时间进账支出平衡了就节约点不动用手上的银子看能不能支撑久一点,实在不行就出去干老本行,虽然总是挣不了两个钱,但有总比没好。
只是这段时间练起了书法,让他有些舍不得丢下毛笔,如果再有点闲钱,他很想买几本书。
听了他的说法我就疑惑了,你娃是不是故意想跟我套近乎的?就是看我能不能再跟你弄点钱?
当然是开玩笑,我还不至于相信这么小的孩子有了这种深沉的心思。
想到这里,我拿出十两银子塞到梨树手里,在他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解释道:“这是我给你们的生活费,节约点哈,往后估计我会很少到城里来。”
梨树也不知道是感动了还是怎么的,低着头不动,在我就要去推他的时候,他跟我说:“你身上还有没有银子?最好有二十两,隔壁的房子急着找下家,我记得你说过,有便宜的就买下来,我估算过了,挺划得来的。”
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小子,如同看怪物一样,有些不可置信:“跟这间比起来?”
“一样大,带后院。”
“里面情况呢?”
“比这稍旧一些。”
“你确定人家是三十两卖?”
“很肯定!”
真的有些无语了:“都这赶上白菜价了还不够偏僻,你小子还不赶快的下手,不怕人家反悔了?要是被别人抢先了看你哭都找不到地儿。”
小子有够自信的,跟我的激动相比,那简直是云淡风轻还要冷静:“不怕,这里本就荒凉偏僻,有点钱的都不愿意进来,而没钱的,也不想更没钱的被困在这里。还三十两银子,就算不要钱估计也没人要。”
好吧,小子,你够狠。
虽然这地里条件是不怎么好,但好歹还算是西鳝城里是吧?至少有道城墙围着,即使在乡下说起来,破草屋那是也一种炫耀!
他不急我可急了,在他开口说话前,我拿出了二十两银子,直接堵住他即将出口的话,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接下来是什么打击人的话!
出乎意料的顺利,我更是眼前一新的见识到了梨树的口才,没看出来,还挺有做生意的料,几句话就说的对方不仅降了价,二十两成交不说,好痛痛快快的去了衙役口过户。
拿到那张房契的时候,即使再怎么伪装,也始终是孩子的小子,小手不住的颤抖,激动了呗。
好笑的看着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像模像样的房子了,能不激动?
破草屋算起来也是他的一个家,不过始终不是永远。那只是他母亲租住的,最后只剩下他兄妹二人,房主人没有敢他们走,估计也是看着他们可怜吧?不过我瞅着最多的也是把人当乞丐了,那房子破得下雨就住不得人!
眼睛斜斜的瞄到下面户主上,我发誓我只是好奇,真的就是好奇了那么一下下,我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怎么回事?虽然是我出的钱,但我先前话里话外可是说的借钱给他买房子啊?再说了这会儿,写成我的名字,小子,你还激动个毛?都没戏了好不?
“小子,这就是你所谓的顶梁柱?”
实在忍不住了,我抢过房契指着下面户主名质问着梨树,用他说过的话。
梨树始终板着的小脸终于有了一丝丝的笑容,重新背着手,抿唇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兴奋。
“哼!你倒是说说啊,我的顶梁柱老爷~~”拖长着的声调,一反往常显得嗲声嗲气,没有恶心到别人前,我已经忍不住想吐了。
似乎梨树也有些受不住,收住了笑脸道:“你不是自称大哥哥嘛?老大是你,名字当然就是你的。”
……
这也是理由?
说不感动是假的,心里不住的冒泡,两眼晃光,看着面前的梨树小子,虽然收住笑容一如既往的小先生小老头子样,可是没有一刻觉得这时候的他可爱到爆,就在我要有动作的时候,梨树突然转身往回跑了。
傻眼的看着跑掉的人,我牙痒痒的猛磨,跑什么,我又不是猛兽。
折好房契往回走,既然他这么大方自己不要,那我也不会客气,虽然只是一处小小的房屋。
一边走着一边想着中午要不要弄点好的庆祝一下,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所有的欢喜突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愁苦。
苦着脸呢喃着:我记得自己好像有了表示身份的碟文了吧?那上面的名字是什么来着?